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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神京有变大观园现(1 / 1)

神京,大明宫。  紫宸殿,暖阁。  景顺帝看完金陵绣衣卫千户急递上京的密折,重重地摔在御案之上。龙案上面还存放着三封不同时期的绣衣卫密折。  一边如木头人侍立的戴权眉毛猛跳,打从去岁方有年弹劾起,他就没瞧见过万岁爷这般生气过。  “好一个镇江知府!好得很呐!”

帝皇一怒,伏尸千里!  “戴权!徐小子也差不多该到镇江了罢?”

“回万岁爷,按时日,凉王世子想是这几日便要到了,毕竟运河上有些河段是不能够在夜间行船的。不过老奴观凉王世子,护送林大人嫡女一路南下,许是世子会到扬州盐院盘旋几日,想来没那么快会到镇江。”

戴权闻听万岁问他,急忙躬身答了一句。  景顺帝闻戴权之言,眉头一皱。倒是把这茬给忘了,林爱卿早前已经上了称病折子,并且在病折中言明,为防一万。请他这个天子挑选可靠之人到扬州盐院接替他。  “太医院的御医是否随徐小子的船一并南下?”

“回万岁爷,太医院的院正挑了两位御医,于正月十七当日随凉王世子一并随行。”

戴权急忙躬身答着。  如此一来,就算现在再派人传旨,让徐小子第一时间,先转道到镇江也是不行了。想到这里,景顺帝从龙椅上站起身,来回徒着步。不停地在心下思量着。  就在刚才,金陵绣衣卫密报,镇江府城郊一处庄田失火,府衙的捕头过去查探走水之因时,竟然发现那处庄田实际是属于江家的。后来镇江府一位捕头拿了一些关键书信回了府衙。金陵绣衣卫派遣在镇江的密探得知后,一边回报了金陵千户,一边以绣衣卫的渠道急送神京北司衙门。  就在金陵绣衣卫千户赶往镇江府衙时,当天一位管家模样的人进了镇江府衙大门,随即,当天晚上,镇江府存放卷宗的签押房走水失火!  而那名绣衣卫密探瞧着不对劲,在那位管家模样的人出了府衙时,就一直暗中尾随,最后发现那人进了四海钱庄在镇江的分号。  景顺帝思量良久,最终在心里深深一叹!随即,他的虎目一凝。  “戴权,着金陵绣衣卫即刻南下扬州,将此密折第一时间呈交徐小子。朕倒是对徐小子的这趟南行有所期待了。”

戴权急忙躬身领旨,随后迈着猫步来到龙案桌前,将四封绣衣卫密折抄起,随后移步下了高台,在一处矮几上开始着手抄写起来。  景顺帝眼神飘向窗外,望向南方。  江南的官场是时候该动动了!  ……  同一时间,皇城,忠顺王府。  “什么?你说城中多了一处酒楼?且观它规模不比醉仙居差?究竟是何人所建?”

忠顺亲王押了一口热茶,紧皱眉头望了一眼向他禀告的男宠琪官。  “禀王爷,小的观那楼层与占地,不比王爷的醉仙居差。”

琪官躬着身子,虽然他是王爷的男宠,但王爷历来对上下尊卑看得极重,他在王爷面前并不敢放肆。  “大过本王的醉仙居又将如何,本王的醉仙酿乃大周独一份。况且本王是何人?在神京开酒楼,问过本王的意见了吗?”

忠顺亲王‘嗤’笑一声。  琪官听了,身子躬得更低,他斟酌了一下,方才出声道:“禀王爷,那处酒楼是云中号的产物。”

“管它是云中号还是风中号,来呀,拿本王的名刺往京兆府走一趟,让京兆尹带人好好替本王查一查它。”

忠顺亲王接过美妾递过来已经温热过的酒,一口而尽。  “王爷,新上任的府尹权学文,乃陛下亲擢。此前这权学文连忠义亲王王府的脸面都不肯给,小的怕是这京兆府尹也不会顺从王爷之意,要不,交待下边的人递给府丞廖大人?”

一直侍立在一边的王府管事柳一民这时出声劝了一句。  忠顺亲王听了一怔,倒是忘了这一茬。此前这个权学文怒拒忠义亲王府,他也是有所耳闻。  “唔!还是柳管事你考虑周到,便如此吩咐下去罢。对了,自打大学士章文锦去了翰林学士之位,你也替我去给请新上任的梅学士下个贴子,就说本王后日在醉仙居作东。本王宴请梅学士有事相商。”

忠顺亲王想了一会,才出声示意柳管事出去安排。  “好的,王爷。小的告退!”

柳管事闻言,急忙躬礼告退。  ……  荣国府,荣庆堂。  今日是算是贾府的大日子,因为大姑娘未来的省亲别院图纸,将在今日出图。  一早,贾母便差人将东西两府有头面的主子请来一叙,共商大姑娘元春省亲别院一事。  荣庆堂贾母上房一片欢声笑语。  东府尤氏、秦氏坐在贾母右侧下首,西府的邢夫人、王夫人则陪坐在贾母左侧。  薛姨妈性格讨喜,很讨贾母欢心,所以她的坐位是在左侧紧挨贾母而坐。  三春并湘云依次坐邢王两位夫人后面,宝玉则是在贾母怀里。  王熙凤与李纨两人则是侍立在碧纱橱前,侍奉起贾母吃茶用点心。  此时的贾母已经慢慢习惯了鸳鸯不在身边侍奉,恢复了往日笑容。  原本她是不会答应云哥儿把鸳鸯带往南边去的,可谁知碰上了她那林女婿病重,贾母便对云哥儿说:‘她是将鸳鸯打发到她的玉儿跟前侍奉。’  徐北云当时听了也只是笑了笑,点头称是。老太太只是因为面子问题罢了。  “姨妈,最近怎么不见宝丫头,老婆子我有时日没瞧见过那丫头了。”

贾母最近一堆糟心事,今儿闻听大姑娘的喜事,这才想起宝丫头来。  薛姨妈听了,笑脸挂起,道着恼道:“倒是我的不是了,此前我家那二叔派人送了信,这才得知我那二叔身体不太爽利,姨妈我想了想,便差了宝丫头与她哥哥随云哥儿一并南下,回金陵看望二叔去了。等宝丫下个月回来,我便让她来给老太太请安,也道一下不告而别的恼。”

对薛姨妈来说,自是不会把宝钗南下真实的事由说透。堂上这些都是人精。虽说都是亲戚,姨妈也是有她的小心思。  钻在贾母怀里的贾宝玉,先前就得了信,此时再次听到宝姐姐的名字,心里不由得怅然若失。心里早恨不得飞到宝姐姐与林妹妹身边。  贾母听了,关心地问了一句姨妈二叔。姨妈笑着道了谢。贾母接过王熙凤除了核,递来的冬枣。似乎又想起了蓉哥儿,转头问了尤氏一句。  “珍哥儿媳妇,你家珍哥儿怎不见过来?蓉哥儿这段时日也没怎么瞧见到他。”

“回老太太的话,老爷去了政叔书房那边闲话,说是与政叔等山子野大师拿了图纸,再与政叔他们一道过来这边。”

尤氏闻听老太太问,娇艳的脸上笑着回了一句。说完,斟酌了一下才接起话头:  “因为府上大姑娘的大喜事,蓉哥儿最近忙着郊外的一处田庄铺面,这才没有过来请老太太的安,还望老太太多担待。”

“看来蓉哥儿也是转了性子,就是难为这蓉哥儿了。”

贾母听了,点着头说了一句。  “我听下面的人说,城郊好像是起了一个大园子,请了神京城外几千号穷苦人家做短工。嚯!初初听说还把我给惊了一下。听说那地儿还给那批短工包了三餐,早饭一顿,午晚各一顿。  因蓉哥儿那处铺子做的都是从塞外运回来的山货,那处开建的园子管事,就从蓉哥儿的铺面大量订购了一批山货,听说都是给那批工人吃的哩。  最为惊奇的是,东家还给几千号人发工钱。也不知那处园子背后的东家是何人,竟是如此阔绰。”

尤氏娇艳的脸蛋儿满是惊讶,把听到的传闻说给堂上众人听个响。  果然,荣庆堂上诸位夫人虽说都是大富大贵之人。但再有钱,也经不起这样造啊!几千号人还给提供工钱还管吃喝。且还是吃的肉食。这得费多大的银钱?  “凤哥儿,你管着阖府大小事,你细想一下,这几千号人吃喝一个月得将是多少钱?”

薛姨妈虽说是皇商且家有巨资,但她却是没有请过这许多人来做工,闻听尤氏说完,抬头问了王熙凤一句。  王熙风虽不识字,但她够精明,且算账也是一把好手,听了姨妈问她,她当下便在心里快速粗算了一遍。  随后,王熙凤‘咯咯’地娇笑道:“嚯,我粗粗算了一遍,几千号工人,工钱按每人每天60文。一个月也就是1800文,一两银多点,这倒是快赶上老祖宗房里大丫鬟的月钱了。  这还不算大头,大头在那些吃喝和肉类上。这每月大概得花上万把两了。就为了那些平头百姓花上这许多银钱,那背后的东家不是冤大头,那便就是他不把银钱当银钱咯。”

说完,凤姐儿娇笑一声。众人也笑。大多都是觉得那人指定是个冤大头。  这时,外面响起一遍请礼声,贾母上房珠帘被候在大门外的丫鬟掀开。  贾赦、贾政、贾珍三人鱼贯而入。贾政手上抱着两张颇大被圈起来的图纸。  贾宝玉瞧见贾政的身影,第一时间从贾母的怀里钻了出来,跑到湘云身边的空椅旁,先是朝三人行礼问安,众位夫人、姑娘也急忙起身朝大老爷二老爷请安。  贾赦三人来到贾母矮榻前,依次与贾母请安。  礼毕,贾母便招呼众人落坐。宝玉这才规规矩矩地在湘云旁边坐好。  早已有三个婆子各自搬了张椅子出来,贾政三人落坐,另有丫鬟替三位老爷奉上热茶。  “母亲,这两张便是大姑娘未来省亲别院的图纸,这山子野大师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之人。儿子初初瞧到这两张图纸,直把那大师惊为天人,母亲请看。  如果一会母亲与诸位夫人瞧了,母亲大人如果想见见这位山子野大师,他此时便在我那处吃茶候着,儿子便把他请进来替母亲请安。  一会大家如果商量好,便选出一套图纸。只等那山子野大师回去落实,过两日便可以破土开工。”

贾政落了坐,说完,脸上带着极为兴奋的神情。  “政叔说得不错,老太太,我也觉得如果大姑娘的省亲别院交予此人,定然不会误了事儿。  许是到时候等建成,比这图纸上的图案要壮观好看许多。”

贾珍也是一脸高兴的神情,等政叔说完,他笑了笑接上政叔话头。  虽说大姑娘不是他东府的,但两府本就是一家。况且等大姑娘坐上贵妃之位,正是他们贾家风光之时,等到那时候,以皇亲国戚的身份,贾家将会更上一层楼。  贾母听了,一张老脸上的喜意停不下来,她抬首望了老大一眼,发现大儿子的脸上也是挂着笑意。  见状,贾母笑着点头,忙吩咐王熙凤与李纨二人去拿图纸打开来给她瞧上一眼。  王熙凤与李纨也是一脸笑意,听到贾母吩咐,双双莲步来到政老爷面前。  凤姐儿从二老爷手上接过,然后与李纨一人一头,慢慢把第一张图纸展开,好让堂上老太太、诸位夫人、姑娘们瞧个清楚。  堂上诸位夫人纷纷围至贾母矮榻前,掌眼一瞧。入眼过后皆是纷纷叫好。  虽然她们看不懂图纸,但是上面有山有树有湖泊有房屋呀!还能够瞧清上面有座大大的佛堂。老太太和二夫人都是礼佛之人,只管大声叫好便对了。  图纸上的花草树木画得栩栩如生,湖泊房屋惟妙惟肖。  嚯!这简直是妙笔生花,活灵活现!  怪不成三位老爷皆是一脸夸奖!感情这叫山子野的大师。还真是个高人。  随后,丫鬟来收好第一幅图纸。凤姐儿和李纨继续展开第二幅图。  众人发现第二幅图纸没有第一张的好看,第二张少了湖泊,只有小溪。房屋树木假山倒是一概不差。位置只是变动了许多。  贾母见状,不由得让凤姐儿与李纨先收起来,等众位夫人们落坐,她这才出声问道:“这第二幅图怎么比第一幅图少了几处湖泊。这是为何?”

“母亲,是这样的。第一幅图多是以珍哥儿东府那边的地形来构图,第二幅却是以我们府上构的图。因珍哥儿那处有活水湖,我们这处却是没有活水河。故而两幅图样才会有所不同。  山子野大师亲自勘察过两府之后,方才出了两幅图纸。他让我等商量商量,只等我们两府商量好,选定一幅。山子野大师即可马上让人破土动工。  据山子野大师说,如果人手足够。快则十月,短则一年便可建好大姑娘的省亲别院了。”

贾政今天是真的很满意那个山子野大师,今日的笑脸却是开年来笑得最多的一天。  “这…珍哥儿却是个什么意思?”

贾母想了一会,抬首问了问坐在贾政下首的贾珍一句。  不等贾珍回话,贾宝玉从坐椅上跳起身。笑着道:“当然是有湖泊才好顽,这样一来,我便可以…等大姐姐回来省亲,有处湖泊,大姐姐赏园时便也会舒心许多。”

贾玉宝原本是想说,可以和诸位姐妹一起于湖泊上垂钓游顽,后面瞧到贾政朝他瞪来的眼神,吓得他浑身打了一颤。急忙改口。  贾宝玉说完,在贾政冰冷的眼神下,耷拉着脑袋坐回到湘云旁边。  湘云瞧着二哥哥耷拉着脑袋,一时不忍,便小声开口安慰几句。  贾珍瞧了一眼宝兄弟,朝他笑了笑,而后转过头朝贾母说道:“回老太太的话,我倒是觉得宝兄弟说的不错,况且我与赦叔和政叔,也觉得选地在东府不错,毕竟那处有活水湖。不过这个还是得老太太拿个主意。”

贾母顿时快速在心里计较一翻,她的宝儿说的不错,她自己也喜欢第一幅图纸,如果省亲别院没有湖泊,哪还叫什么省亲别院。  但是,第一张图她也瞧出来了,土地东府占了一多半,她荣府只是占了一小半。如果大姑娘的省亲别院建在东府,那么这省亲别院归东府还是西府?  想到这里,贾母斟酌着问出心中疑惑:“如果选第一张图,那大姑娘的省亲别院占地大多是珍哥儿的东府,哪这省亲别院归属?”

王熙凤听了老祖宗的话,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状似无意地瞥了贾珍一眼。  虽说李纨大多不管府中事,但她也是个心思透彻的人儿。她也是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皱眉沉思的东府老爷。  王夫人自当是认为,这省亲别院是为她家大姑娘修建的,哪还要问?什么东府西府。就应该是属于她们二房的。  至于邢夫人,大多则是看戏的心态,毕竟又不是她家的女儿封妃。不管东府西府,反正又归不到她大房这边。东府也好,西府也罢。游园的时候,抬脚便到。  薛姨妈不做声,垂着眼帘,身子如弥勒佛般。  尤氏心下一紧,就怕老爷吃了酒,一个不小心应承了出去。她当下的玉容再也不复往日的妖艳,娥眉轻颤。  秦可卿的心思显然不在这里,打从贾珍一进来,她的螓首就没有抬起过。  三春与湘云她们不懂这里的花花肠子,皆是遥想一年后,这大姐姐的省亲别院修建好后,她们就多了一处顽乐的园子。  贾珍一听贾母的问话,先前看到图纸后,光顾着高兴了,倒是没想到这茬。  随即,贾珍眉头紧皱起来,地皮选在他东府,他心里显然是认为应当归东府所有。可这显然是过不了老太太这关。  想到这里,贾珍决定把问题抛回给老太太。笑了笑出声试探了一句:“老太太是我们贾家两府的老祖宗,您觉得该当如何?”

“这……”  贾母也没想到珍哥儿会把问题抛回来给她,她原本就是希望珍哥儿看在她老人家的面子上,会随了她意。  “要不,省亲别院归我们西府,到时候我们西府补回地皮给你们东府,珍哥儿你看可成?”

‘嚯!国公府是敕造国公府,地皮何等珍贵,岂是能用银钱来衡量?’贾珍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不过对面这位老太太是贾家的老祖宗,他也不敢在她面前甩脸色。  “毕竟这是祖宗留传下来的祖地,我也不好拿去换地皮!”

显然,珍哥儿这是拒绝了。贾母脸色一沉。就当她准备开口拍板选第二幅图纸时,却瞧见她的宝儿频频朝她递过来的眼色,贾母当下心里不由一软。继而继续沉思起来。  一时荣庆堂上气氛微妙,众位夫人皆是屏住气。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怕惊扰到老祖宗阴沉着脸色的思量。  贾赦贾政两兄弟也是沉默起来,毕竟这还轮不到他们二人当家作主。  “这样罢,这省亲别院建起来又不会跑,反正那地皮还是在我贾家这,虽说祖上一早便已经分了府。但东西两府历来是一家。  珍哥儿你瞧这样可成。省亲别院先修起来,反正修起来也是给大姑娘省亲用,以后两府就先共着用。你看如何?”

贾母实在是想不到其他办法了,毕竟这修建别院一事,东府也是出了银钱的。她总不能强势讨要,这样也讨不来。她只能先打着太极。  贾母心里打的算盘是拖字决,反正地皮挨着西府它又不会自个跑咯。  且等大姑娘封了妃再说,到时等大姑娘成了皇妃。以后生个龙子龙女的。这东府不听她这个老太婆的。难道他还敢不听皇子皇女的?  就算他珍哥儿一根筋不听皇子的,让大姑娘吹吹枕边风,他还敢抗旨不成。也不瞧瞧这个是叫贵妃‘省亲别院’!  “就如老太太所说,我极是赞同。”

只要你不提归属,反正等你这个老太婆去世。难道你还能把这个省亲别院搬到地下去?  至于以后等老太太不在了,都盖在东府的地皮上了。还能归你西府不成。贾珍脸上挂起了温和的笑意。  这时。荣庆堂上继续恢复了以往的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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