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有人愿意入股他这个小破补习社的，“你能入股多少？”
“呃……”沈千寻犹豫了一下，“二十万！”
之前那个蜜蜡佛珠她转手卖了三十万，但不可能三十万全部投资到这补习社里，虽然知道晨光补习社后来声名在外，开了很多分校区，但现在而言，沈千寻觉得，自己身上还是得留着十万用来应急。季凉川没说话，却是起身去柜子里拿出一份合约，“这份是报名补习的合同，签字吧！”
沈千寻大概浏览了一遍，确定无误，提笔签字，季凉川也随手盖了章，又抽出几张试卷递给沈千寻，“就从现在开始吧！反正今天也没有学生，这张试卷是你入学测试，我看看你的基础怎么样？”
沈千寻看着那张试卷，只觉得有些眼花，说实话，她本来成绩就不好，又过去了十几年，现在突然让她做试题，真的有一种它认识自己，自己不认识它的奔溃感。时间一点点的从指缝中流逝，季凉川坐在滑轮椅上打量着刻苦做题的沈千寻，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时间到了！”
季凉川瞥了一眼手机，淡淡的开口，毫不留情的从沈千寻的手中抽走试卷，粗略的扫了一眼，“我怀疑，你可能准备小学毕业吧？”
“啊？”
沈千寻也知道自己成绩差，却没想到落在季凉川的眼里，差到这地步，是不是有点夸张。“啊什么啊？笨死了！”
季凉川看到沈千寻那呆萌的表情时，忍不住的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脑门，“明天开始，每天晚上六点过来补习。”
沈千寻这才意识到，已经很晚了，她该回家了，“那我先回去了，季老师再见！”
沈千寻刚走到门口，季凉川已经懒洋洋的先一步靠在门边的墙壁上，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夹杂着男人女人打情骂俏的笑声，这个时间，正是楼上生意最好的时候。“你敢一个出去吗？”
季凉川这话不是在挑衅，是事实，是在提醒沈千寻。沈千寻一个年轻的小女生，这个点儿走在这栋旧楼里，很容易被那些寻花问柳的男人当成楼上的女人，遇到蛮横无理的男人，根本不管你是不是良家妇女，直接霸王硬上弓，这种三教九流的地方，治安一向混乱，这也是招不到学生的原因。沈千寻蹙眉，季凉川慵懒的声音里透着几分蛊惑：“你叫声哥哥，我亲自送你出去？”
沈千寻突然转身从背包里拿出钢笔，将墨汁倒在手上，搓了搓，随即擦在脸上，又翻出一支口红，前世她爱美，包里总喜欢放一只口红，重生以后几乎都忘了，这会儿突然想起来，正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