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马特奥市，萨咔辛山。 山顶别墅，雪季过后，总是沐浴在晨光和薄雾里。 卡尔每次来，都很喜欢这里的花园树丛、草地洒水器整齐划一的喷水弧度…… 每次都心情愉悦，想在这里跟他心上的小麋鹿与子偕老。 尤其是下雪的日子，拉开窗帘，外面盖着一层文雅的雪，整个世界都清新不少。 一场雪过，BJ又变成北平。 卡尔能在雪景窗户旁边，喝茶坐一整天，陪他的小麋鹿对戏肝剧本。 自从北姆州贝蒙特市古树群尸案的调查公之于众后，几个派别争吵不断，咬得狗毛满天飞。 卡尔很努力去抓贼了，也很努力鞭策鞭打鞭笞艾维斯用他的灯笼眼，却总是找不到伊斯诺。 憨妹纸特蕾希变成透明人一个多星期以来，阿波罗都收起尾巴做狗，没有任何反常。 也没有蠕虫怪拜访的痕迹。 阿波罗不由自主嚣张起来，在如火如荼的大选街头演讲里大放阙词，表示当选后要开除一些毫无作用的部门，比如福利部和异调局。 一些愚蠢固步自封的民众，接受不了超能特警等新事物的，没有同情心的，都被狼子野心阿波罗蛊惑，认为被超能人搅乱的联邦，终于有人要站出来砍掉财政收支。 阿波罗还跟风，宣称上台后，从中央财政里拨款，每个人发两百万镀的灾难补偿金，安抚在超能人作乱时损失惨重的人民…… 自从第八号候选人、自由富足派的奇葩代表急眼了发表上任后每个人发一亿镀的财政抚恤金宣言后，其它候选人纷纷跟风，吹牛不打草稿。 大饼画功一个比一个了得。 保守派候选人朱莉承诺的是五百万分次分五年任期内发放。 所以新保守派的阿波罗不敢夸下海口，尤其是他的派内都是野心勃勃的傻批，没有财政背景的心腹，也没有像军部那样历史悠久的经营模式，没办法预估和计算上任后发多少钱合适，干脆开了个跟风价。 唯独没有承诺发钱的是民进派。 大统领府虽然去年发了几十万镀灾难补助金，可只针对遭受杀人帖子和犯罪召集令的地区受影响的人。 直接受害者们或其家属们，拿到抚恤金丧葬费是按标准核发。 也就是说，没遭难的人没发。 可其它候选人空口白牙承诺的，是联邦所有人，只要是个人类，都能发。 大选投票前几天，街头拉票的势头，隐隐变成夹枪带棒的竟投现场。 联邦候选人们，丢人现眼，开始打价格战。 大选前两天，民众们开始收到某些小帮派的骚扰电话，宣称只要投给某某，就给200万镀感谢费。 艾维斯接到好几个，甚至有阿波罗议员的拉票电话。 都是提前录好的语音，忽悠民众选他。 “挖槽！”
艾狗一生气，把笔狠狠摔到地上，觉得不解气，再重重踩几脚，方觉舒畅。 “笔，捡起来，继续。”
卡尔用枪指着艾狗的头，挥两下，示意让他继续学习，翻页。 “老子电话号码指定被卖猪仔了！麻得他们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超能特警，不是街边的阿猫阿狗，这都能给我打电话，不是鱼就是瞎！愚蠢又眼瞎！小心老子把打电话那人铐回来，治他一个寻衅滋事罪！”
艾狗现学现卖，刑事诉讼法书本里刚看进去的词儿，立刻蹦出来。 看来卡尔的“劝学”方法不错，枪里必须有子弹，不然这只狗不会怕。 “我就收不到这种电话。”
卡尔单手捧着书，折一个角，合上书本。 安伯家的书房在别墅东角，白天有阳光的日子，光线很柔和，在这里看书学习，十分舒服。 “是啊，你正义凛然给你200万镀让你选阿波罗，你肯定不会要的！我穷，交完房租充完饭卡，一个月没剩几个钱，他们就看中我这优秀的贫穷品质，挑着老子打电话，敢情全天下都他妈知道老子穷了！想拿100万镀两百万镀诱惑老子！草！”
“谁说我不要？我要，谁会跟钱作对，他敢给我就敢收。”
卡尔理所当然道。 “哟吼？你疯啦？想钱想疯了？你升做代理局长，一个月不少吧，这点钱就打碎你的铮铮傲骨啦？”
艾维斯嫌弃道。 “拿200万镀，最后投威廉阁下，不香吗？反正投票是不记名无监控全靠自己，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
卡尔翻开另一本关于犯罪行为侧写的书，智商在线。 “卧槽！高！我怎么没想过呢！我现在就给他们回电话，让他们打钱！”
艾狗兴奋拿起电话，卡尔冰冷的枪管立刻抵到他的太阳穴上。 “有什么事，学完再说。”
“草泥马勒戈壁……” 今天卡尔休息，泰格也跟着组长班表休息，请求卡尔带他来安伯家玩。 原来黑暗系萝莉温蒂一直不舍得异调局的人搬走，约了好多次，大家或避嫌、或忙得不可开交、或不好意思、或社恐……各种理由，一直没能如小姑娘的意。 最后让司机带她去卡尔家，扭扭捏捏以命令的语气，强制邀请（要求）泰格和其它闲杂若干人等来安伯家玩，最后居然还递上拜帖…… 泰格自打受伤后，敏感许多，觉得小萝莉虽然嘴巴毒还高傲跋扈，却始终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小孩孤单了就想找人玩儿，没毛病。 就托卡尔带他来安伯家做客。 黑暗系萝莉温蒂把“残废”泰格和卡尔叫来，对来人甚少很不满。 泰格赶紧解释其他人都在上班没办法聚在一起，也很难聚在一起，并当场解释了24小时三倒班制的工作原理。 萝莉温蒂她很满意，请泰格和卡尔到前花园草坪上用茶点。 卡尔以为这小姑娘要干什么这么正式，没想到只是喝茶吃点心聊天，说的都是她学校里的老师同学的坏话，然后顺便炫耀她即使上网课也考第一巴拉巴拉…… 此次来安伯家，自不是为了跟小学生萝莉闲话家常过家家。 顺便捎上同样休息的艾狗回家。 再顺便和抽空回家会情郎的璐亦丝交换彼此的想念和粘糊糊情话…… 一切美好。 这样的平静平淡日子，在之前古树群尸案和之后的大选活动衬托下，就像暴风雨前夕的宁静。 山雨欲来风满楼。 联邦，可能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