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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夜半的哭声(1 / 1)

“这烤鸡好吃吗?”

喳尔睿亟温柔中带点诱惑的问道。“好好吃啊,我还要。”

就这样某女便被一只烤鸡收买了。还说什么大哥会很忙的。你去就是添麻烦。什么改天去也是可以的。“还要么?下次吧。”

“啊…没有了呀…那我去大王子那了噢…”说着起身欲走。“站住,吃了就想跑了吗?给我去洗碗。”

“啥……我没听错吧…?我不是客人吗?”

“客人有你这么不安分的吗?”

“我……木有什么碗啊…阿奴…阿奴…”“姑娘!阿奴在”“阿奴这里没你的事,你去后园剪些美人娇到沁峦居。”

“是,殿下。奴婢告退”“诶…阿奴…阿奴…那个啥……”奈何阿奴头也不回。犹华仍旧不死心的看向身旁的另一位黄衣女子。满目哀凉的抓捏着裙衫半咬着唇瓣,好不委屈的道了句“麻烦姐姐你收收碗可好?”

在现代犹华都是打着加菲猫的名头骗吃骗喝,更别说是现在了。其实犹华并不是懒,只是聪明。从来是有人物资源可以利用的时候绝不亲自出马。不过这时,纵使黄衣女子懂得犹华的意思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阿吉纳是伺候本王的。并不伺候喂不家的。”

喂…喂不家的?是说我麽?哼!去一趟怎么了?哼!还限制我自由了?真是岂有此理!!罢!罢!罢!洗碗就洗碗。于是乎某女摸了摸鼻子灰溜溜托着脚慢走去收碗,动作也甚是优雅。俨然一大家闺秀。不过,那也只是昙花一现的时候,仿佛给人错觉。“这…这么多盘子碟子碗的…你要我怎么收啊?非我不可吗?”

犹华曲身抬头双手插腰的怨瞪着嚓尔睿亟。嚓尔睿亟甚是喜欢她这句话里的措词。更是悠哉的笑看着她“你不知道作两次拿麽?”

“两次?玉膳房可不远!你真拿我当奴仆使唤麽?”

“这太正常了姑娘!”

话毕便潇洒走了出去。“嚓尔睿亟……混蛋!!”

“你说什么?”

“混…混沌”犹华抚了抚额。表示挥挥汗。犹华虽不欺软,却怕硬。“既然这么喜欢吃混炖,那本王下次亲自做给你吃可好?”

“好,好啊。”

犹华讪笑道。嚓尔睿亟轻笑了笑转身负手而走,行如轻风;天蓝锦服干净的恰如蓝天。这样一个旷野不失风度,潇洒如云温和可亲的男子当真是传说中人称血冽的阿修罗吗?当真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阎冽殿下吗?只到真正看到那血泊的情形,犹华才深切体会到这个男人给过的毒药。上瘾的回忆。上瘾的甜蜜。是夜,犹华披了白狐裘躺于屋廊下围的美人暖薰榻上。彩缎铺就的镂空檀木中按放着琉璃炉。刹婆罗在夜间开放,嫣红的蓓蕾呼之欲出。远山的鸟儿还不肯安睡。更有甚者,蛙鸣如鼓。天幕无星无月,似要下雨样子。风轻轻飘荡于灌木丛林里,呼啸余声。犹华裹了裹软被。喝了小口案几上温着的清酒暖身。继续翻看着世说新语。一本有统计着元和地域文化和风土人情综合体系的杂谈。正看至南昌摩婆葛市,耳边突然传出了声音:“夜里冷,还不安歇着吗?”

饶是这是句关爱的话,饶是再温柔动听。犹华也还是被吓了一跳。立起了身,看向身后来人。愣愣的盯着眼前这个稍微有些面目可憎的人。不知所为何事,不知欲语何言。伸手抚过额上被风拨乱的发丝。腕上银铃叮当作响。嚓尔睿亟很随意的俯身拾起从软榻滑落至地的书集。顺手翻看了几页。又莫名其妙的吐露着什么:“敢欺瞒天圣娘娘的人不该胆小才是啊?”

“照如此说来…欺瞒一事可是殿下借的胆?…我哪敢的?我也不想的好吧。我压根儿就不想来到这个地方!”

犹华接过书卷。“可是你已经来了!为了活命你必须如此!…你可知…你现在到底是谁?”

犹华很无语,是要闹那样?是不是还是要再继续叮嘱让自己随时记住自己的身份吗?“我就是我,我怎么了?”

“不,你不再是你…”嚓尔睿亟坐至廊沿上,兀自斟了杯酒自酌自乐。在这树欲静而风不止的晚上。“你是蝴蝶”“我当然知道我是蝴蝶。”

犹华知道这货在故作深沉。拐弯抹角就不说重点。遂即也没了要再看书的心思。索性往案几上一扔。和嚓尔睿亟三杯两杯的碰了起来。“此蝶非彼蝶,如今你是木扁其格的蝴蝶。是哒牟多罗国和边塞的混血儿蝴蝶。因与师傅走散困于穷途。乃被二殿下救回。为报再生之恩故愿终生伺候。可是与不是?”

犹华放下紫玉杯,身子蜷缩在软榻之上。双手重叠于案台上,将前身埋了过去。就是这样一个无星无月的夜晚。也能将某女之慵态蔽露无疑。也就是这个夜晚会令她感慨万千。如若当时她说出自己是谁或者是放我走的话。也许那被繁花遮掩的谎言与腐烂的惊天秘密是不是也就不会令世人闪了眼了?只是有时候有些人、有些事情不是说逃就能够躲的过的。不过这时的犹华仅只悟透了某王子所做之良苦用心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只是她不明白的是这个男人能保护她一生却没办法与她在一起。“对…如外人所知我便是这样…所以又怎能轻易离开,多生枝节。那…”那我这一世便就这样注定了吗?到底是为了什么?无比的迷茫。蒽…?嚓尔睿亟挑了挑眉,轻声哼语,等待着犹华欲言又止的下一句。却不想半晌之后竟是风轻云淡的“没什么…”令他不仅摇头失笑“既然如此…便早些歇息吧…晚安…”犹华微笑目送夜色下温情似水的他。披散着的青丝同空中沾染的酒气缠绵暧昧。水蓝色锦袍也长坠与地。扰起一路尘埃。仿若他从画里出来…再向画中行去,哪里又有一滴血腥?诚如犹华在笔记中写到:他打刹婆罗花丛中来…扰起一番春事…有风的夜色带着微薰的酒香更令我入坠画里。如何拾步?犹华再为自己斟了一杯,对着浅薄的月华向地祭洒了一杯。权当与过去告别。别了秦风…别了犹华…夜更深了…困意难挡,犹华用食指沾了酒水,在案几上轻轻画上一字“束”复而掀开了锦被。拖着长长的白狐裘向里屋走去。“华儿,华儿…你在哪…你在哪…华儿……”“风…风…别离开我…别离开我…不要丢下我…宝宝…宝宝…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先是现代的场景,而后是陌生的环境。似是一座古塔里。“你…你是谁?你是谁…?你怎么被绑起来了…你怎么了?醒醒!醒醒…你又是谁?你哭什么…?这里是哪?不…这绝不会是梦里。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哭?”

犹华不知道眼下是在什么地方,但绝非是梦里,梦里不会有这么真实。虽然眼前有个绝美的女子在流着眼泪,可是哭声却是从另一个地方传来…哀凄之声哽咽响彻云霄…“啊……救救我…救救你自己吧…快救我们吧……啊…断崖…一定要去断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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