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艾要不是闻到了苦瓜汁的味道，就差点被他极好的演技给欺骗了。她嗤笑一声，“那恭喜你了，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事。”
“我得谢谢你，毕竟小暖是你生给我的。”
唐艾的眼底闪过一丝暗光，手掌轻轻抚着自己的小腹。她的肚子里，曾经死去过一个孩子。另一个……她抿了抿唇，把手收回，没有异样的端坐好，问道，“小暖现在跟你住在一起？”
霍廷州，“嗯，跟我住在蓝湾，你要是想看她，随时都可以。”
唐艾淡淡道，“你何必这么着急亮出你的底牌。”
“底牌？你言重了，我跟你之间，不存在什么勾心斗角。”
“你想错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小暖也不可能成为你绑定我的筹码。”
唐艾字正腔圆道，“小暖是我的女儿，除了我，谁都没有资格带走她，她很快就会回到我的身边，并且不需要你的同意。”
霍廷州心平气和道，“现在，我是她合法的父亲，她是我霍廷州的种。”
“母亲拿到她抚养权的资格是最大的。”
唐艾提醒他道，“你别忘了，陆珩可是北城最厉害的律师，你跟我斗可没有丝毫胜算。”
霍廷州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苦瓜汁。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来控制自己想亲她的冲动，“唐艾，要是你从一开始就以现在的模样出现在我面前，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
唐艾冷笑，“要是我一开始就这样，我早就杀死你千百回了。”
霍廷州邪魅道，“怎么个意思，得不到就毁掉？”
“这么自信，你平时撒尿的时候有顺便照镜子么？”
说到这，唐艾顿了顿，视线下垂嘲讽道，“你现在尿得出来么？”
霍廷州的眼眸一眯，“多谢你关心，还没有到要插尿管的地步。”
这时候，陆珩开门进来。唐艾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起身走到陆珩的身边。陆珩看了霍廷州一眼。他想嘲讽两句，被唐艾直接拉着走了。霍廷州呼出一口浊气，去漱口了。他漱口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听声音，是唐艾。他吐掉水出来看，就见唐艾已经消失在门口。放在桌子上的保温杯不见了。“？”
……唐艾把苦瓜汁倒掉了，洗了个干净。她抱着小暖的照片看了很久。她心酸不已，抚摸着小暖的脸，自责道，“我不是一位好母亲，这五年，我竟然一次都没有回来看过她。”
陆珩，“你有自己的苦衷。”
唐艾吻了吻照片，思念成河。陆珩好心提醒道，“这照片被霍廷州不知道摸过多少次，你还是注意点。”
唐艾瞬间就不伤感了。甚至嘴里还有一股苦瓜汁的味道。她想到霍廷州对苦瓜示弱仇敌的模样，心情好了些。他为了撑面子，好歹是咽下去了不少。大概今晚上难熬了。唐艾道，“明天我们去学校看看小暖吧。”
陆珩蹙眉，“不是说，现在不打算跟小暖亲近么，她现在放在霍廷州的身边是最安全的，也方便你心无旁骛的升官发财。”
“我实在太想她了，我原本可以忍一忍，但是现在看到她的样子，我实在忍不了。”
陆珩也理解唐艾这种感情。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小暖一生凄苦，长大也不容易。“小暖这样对霍廷州，可见他们的关系并不好，小暖也没有把他当真正的父亲。”
唐艾呢喃道。陆珩没多说什么。小暖迟早是要回到唐艾身边的，只是时间问题。陆珩想到什么，问道，“那你要是跟小暖相认，还要在国内发展吗？小晋生在国外，是不会回国发展的，更不可能跟小暖平分一个母亲。”
唐艾道，“以后别在北城提起小晋，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
“嗯。”
唐艾收起照片，心里始终紧紧绷着。她思念成疾，一刻都等不了。车子本来是朝着贝妮家里开的，唐艾求着陆珩，去蓝湾。她远远看看小暖就走，也能解一解内心的想念。陆珩提醒她，“霍廷州今晚上的目的就是勾起你的脆弱，要是你真的去了，八成是有去无回。”
“可我实在太想了，怎么办？”
“再等一晚上，明天我给你想办法，把小暖给带出来。”
唐艾紧咬着牙。她进退两难！小暖现在还小，身边没有任何可以通话的东西，唐艾连听听她的声音都很难。这种感情，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回去之后，唐艾抱着杯子看了一遍又一遍。贝妮洗好澡，全身都抹了护肤乳之后，趴在唐艾的身后道，“你别摸了，再摸下去都要包浆了。”
唐艾把杯子抱在怀里，“我想她。”
她难得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贝妮，“我这几年在北城也算是了解霍廷州的了，他对小暖怎么样，大家有目共睹，小暖在他身边不会吃苦的。”
“嗯。”
她知道。霍廷州的为人，在某些方面是好得没得说的。贝妮，“霍廷州今晚上的目的就是拿捏你，你要是进了他的圈套，可就很被动了。”
唐艾再次嗯了一声。贝妮拨弄了她一下，“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唐艾看着贝妮，心里坚定了一个想法。与其如此痛苦，倒不如一个法子一劳永逸。她想好接下来的计划之后，抱着杯子安心睡觉了。她瓮声瓮气道，“晚安贝妮。”
贝妮却睡不着。她从后抱着唐艾，夹着嗓子问道，“小艾，这五年你跟陆珩做过吗？”
唐艾瞬间就清醒了，“怎么了？”
“陆珩猛不猛啊？”
“……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说嘛，我好好奇。”
“你喜欢陆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