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斯教授只讲述了过往的经历，虽然有很多隐秘，但真正核心的秘密没有告诉他。 比如那株植物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除了对自身的增益外还有什么特殊能力等等，都没有说。 就连那个土著部落的名字都没提。 休斯教授又没疯，也不是要怎么样，他还是他，自然不可能把自己的核心秘密告诉别人。 换谁都一样。 告诉亚特这些，只是觉得有必要让他知道，免得他被自己牵连却还一头雾水。 作为自己唯一的学生，怎么可能不被牵连？ 亚特也清楚这点，所以才要问个清楚，然后再决定是马上拎包跑路，还是怎么着。 没想过出卖老头儿，他还没这么下作，况且老头儿又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不管老头儿以后怎样，对他的恩情都无法抹杀。 “放心，他们大概率不会找你的麻烦。”
休斯教授猜到他的心思，“安慰”他道。 “大概率……”亚特从未像现在这样讨厌这个词。 “我在陵寝中给他们留了点东西，虽然依旧会生气，但只要还在乎面子，就不会迁怒到你身上。”
休斯教授解释道。 也只能这样说，毕竟他无法干涉那6人怎么想。 “您的实力怎么样？”
亚特沉吟片刻，再次问道。 老头儿这边保证了一定的概率，再加上塔比莎·艾格尼斯的关系，应该没有大碍。 “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
休斯教授居然还有心情玩笑。 相处的这个几月，已经了解他的性格，猜到他是想狐假虎威。 并不介意。 “您哪里像普通人了？”
亚特吐槽道。 得知老头儿不是精神分裂或者体内多出一个灵魂后，他的胆子变大许多。 本能再怎么样，那也是老头儿自己的本能！ 就像被驯养的野兽，只要不是饿到极点或者被虐待发狂，一般不会攻击主人。 “等我完成仪式后，可以直到7阶。”
休斯教授的心情也变得轻松，直接开启凡尔赛模式，“只能到7阶，再往上，后患会很大。”
亚特抽了一下眼角。 还“只能到7阶”，听听，这像人话吗？ “不过，部落中还有2个7阶，这次跟我来了。”
休斯教授的凡尔赛还没结束，“有什么想解决的仇人吗？我可以帮你最后一次。”
师生两人都不是那种拘泥于规矩的性格。 老头儿敢说，亚特也真敢想。 可惜，暂时没有非要解决的敌人。 休·笛福的家人太远，而且，已经杀了人家一个儿子，没必要斩草除根，上次乔·笛福也只是想教训他一顿而已。 “多谢老师，暂时没有，要不等有了之后我再找您？”
亚特涎着脸说道。 在长辈面前，这种行为是加分项。 “我倒是不介意，只要你有这个胆量。”
休斯教授似笑非笑地说道。 整个人多了几分温文尔雅的霸道。 虽然长得像剪径的劫匪，但多年书本熏陶、学识浸润，他以往的气质还比较温润。 亚特故意缩了一下脖子。 他可是记得老头儿刚刚才告诫自己不要再见面。 甚至，就连噬魂蛛的联络方式都没给他！ 从老头儿的谆谆叮嘱来看，肯定不是不想给。 “对了，我给你带了礼物。”
休斯教授说着，拿出一个空间袋。 克桑特·哈罗德很会做人，知道他是送学生的礼物，当时装格罗弗的尸体，用的就是一个空的空间袋。 探索遗迹，怎么可能不随身带几个空的空间袋？ 送他过来前，连同空间袋一起送给他。 “泽维拉·塞壬的大哥、涅瑞伊得大帝的长子，格罗弗·塞壬的尸体。”
不待亚特询问，他便主动介绍道。 “这您都知道？”
亚特半是惊喜、半是警惕。 惊喜的自然是尸体的质量之高。 警惕的是老头儿居然知道自己需要超凡生物的尸体！ “放心，我知道的不多。”
休斯教授一本正经地说道。 但怎么看都像是故意“安抚”他。 亚特一副欲语还休的表情。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心里骂我。”
休斯教授笑过后，忽然表情一肃：“我要提醒你，通过仪式获得力量的方式虽然快捷却容易留下后患。如果接受献祭的存在获得的比你更多还好，就怕对方没有多少收益、或者赔本补贴你，那就代表祂们的图谋更大，就像养鸡养牛，都会等养肥了再杀！”
“多谢老师！”
亚特心头一凛，沉默片刻后，规规矩矩道谢。 这是对受业解惑的尊重。 暗黑位面意识，在图谋什么呢？ “还有什么想问的，趁现在还有时间，能回答的我尽量回答。”
休斯教授催促道。 不知不觉中，船已经快要入港。 “一个位面意识，会图谋什么？”
亚特犹豫下，还是咬牙问了出来。 “深渊位面？”
休斯教授并没惊讶，而是反问道。 “不是，一个陌生的位面意识。”
转世重生是亚特最大的秘密，不可能告诉任何人。 “一个陌生的位面意识？”
休斯教授这才露出惊讶的表情，眼底那抹贪婪再次浮现，让亚特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蟒蛇盯上的小白鼠。 不过，马上就被他压制下去。 他只是没有就职，并不是没有实力，否则怎么可能直升7阶？ 早已做好准备！ “比我们这个世界如何？”
休斯教授突然来了兴致。 “不知道。”
亚特一脸茫然地摇头。 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比较！ “好吧！”
休斯教授这才想起他只是一个小小的3阶，无奈说道，“要么是祂想吞噬我们这个世界，要么是祂想借你身上的坐标换一个位置。位面对生存环境也是有要求的，诞生意识后，自然会想寻求一个更好的环境。不过，这个环境不是想换就可以换的，很麻烦、限制很多。”
“谢谢老师。”
亚特再次道谢。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就算暗黑位面有第一个想法，也要有那个实力才行。 你以为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信仰强大的灵界生物，而那些议员们却从不阻止？ 休斯教授见没有吓唬到他，有些无趣地摇摇头，说道：“我走后，你去找门罗·克伦威尔……不对，他在巫师协会，你过去找他，多半会被巫师协会的人赶走！”
巫师协会？ 亚特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惊愕问道：“克伦威尔教授是一位大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