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李大江来了,他说是来感谢唐曼的,案子结束了,也给家属一个交待。“但是我想不明白,镜照到底是什么呢?”
“也许是另外的一种,没有被破解的学科,你见过灵魂吗?”
唐曼问。“我只是听说过有灵魂,真的没见过。”
“它们很温暖,你的是灰色的,有的是蓝色的,一团团,喜欢伏在玻璃上,也喜欢伏在人的脸上,他们不伤害人……”唐曼说着。李大江竟然打了一个哆嗦。唐曼笑起来:“你是唯物主义者,自然对这个不会相信的。”
“我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
李大江说。李大江离开后,唐曼去四区的第七炼化间,董礼跟着。“拿梯子,我上去。”
董礼知道这件事。“我找一个炼化师上去吧!”
“不必。”
找来梯子,唐曼上去,董礼要跟着,唐曼没让。上去,唐曼愣住了,这里有灯,但是昏暗,里面很大,床,桌子,椅子,就像一个家一样,只是没有窗户。唐曼也明白了,这里原本就是一个夹层的二层,有楼梯的设计,因为镇场,就采用了这种进来的方式。三户绝,三四是哑巴,但是能听得到,他已经离开了,里面的东西不少,摆得板板正正的。唐曼看着,竟然有桌子上,方方正正的摆着一本日记。唐曼把日记拿起来看,她愣住了,竟然是她的日记。唐曼转了一圈,那个黑色的盒子摆在一个供位上。唐曼知道,这个东西,替代了三四,起到了一个镇场的作用,是什么唐曼不想看,她是不敢看,敢惹出来什么事情。唐曼拿着日记下来。“这个炼化间就永远封起来,不要再进人了。”
唐曼说。董礼点头,她不时的就会看一眼唐曼手里拿着的日记。出来,回办公室,唐曼把日记放到桌子上,那是她的日记,怎么会在三四那儿呢?这件事怪怪的。唐曼翻开日记,写的是关于上妆的事情。她翻着,董礼就进来了。“师父。”
“你有事?”
“你拿的日记,是什么日记?”
董礼紧张的看着唐曼。唐曼一愣,董礼对这本日记紧张什么呢?唐曼肯定,那本被撕掉页码的日记,说不定就是董礼干的。“我写的日记。”
董礼站起来,走过来,突然伸手抢到手,转身就跑。唐曼都懵了,干什么?唐曼没追,她肯定,日记和自己某一些事情有关系,他们都害怕唐曼知道。唐曼给董礼打电话。“你要看就看,没必要抢吧?”
“我就抢了。”
董礼挂了电话。唐曼知道,如果里面有什么,唐曼是看不到日记了。下午,唐曼把日记送回来了。“师父,我就好奇,看看。”
董礼嬉皮笑脸的。董礼把日记放到桌子上。唐曼没动。“是不是没有秘密?”
唐曼问。“什么都没有。”
董礼说。董礼摆了一下手,走了。唐曼翻日记,有几页,被撕掉了,唐曼合上日记,有点火气,但是压下去了。这事不能问董礼,她要再问问老恩。她给老恩打电话。“老恩,晚上吃个饭。”
“好。”
约到胡同的酒馆。下班过去,老恩已经来了,坐在轮椅上和老板聊天。上菜,倒上酒。“今天发生两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唐曼说。“又要和我玩心眼儿。”
老恩说着,把酒干了,又倒上。“你听听发生的事情,第一件,教堂……”唐曼说完,看着老恩。老恩想了半天问:”那第二件呢?“”就是三四手里的日记……“唐曼说。老恩的表情真是镇定,什么也看不出来。“确实是,我们大家都有事瞒着你,但是为你好,至少现在不会让你知道。”
“其实,我并没有受伤,也没有失忆,只是失去了某一部分,怎么失去的?”
唐曼问。“这个你不用问,等到合适的时候,会告诉你的。”
“等到隐瞒不住的时候,告诉我?”
“对,如果能隐瞒住,这一生你也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我不问了,我想问问,五弊的事情,鳏,寡,孤,独,残,男人失妻,女人失夫,孤单一生,晚年独居,残疾在身,妆师都会这样,那要怎么除掉这个呢?这是我的日记中所写的,我一直找不到答案。”
唐曼说。老恩沉默了半天说:”也许没有人能解决,除非不当妆师了,你的师父牢蕊就是这样,一生孤单而行,最后孤单而死。““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我希望妆师的职业,和其它的职业一样,没有任何的问题。”
“不可能,这种职业就是这样,比如,做扎阴行业的,死后,身体会比正常人短不少,这个没有人能解决。”
老恩说。“那我和竹子不能在一起的原因,就是这个?”
“对。”
唐曼锁住了眉头,看来她为某一件事而努力着,但是中间出现了问题,是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