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曼直接就去了半扇门村。站在山顶上看半扇门村,很美。老三是半扇门村住着的人,他不离开村子,就在村子里住着。唐曼下山,老三竟然坐在村门口抽烟,看到唐曼笑起来。“你知道我会来?”
唐曼问。“天天坐在等你,总算是来了。”
老三说。“你天天等我?”
唐曼说。“是呀,村子里没有一个可以和我说话的人。”
老三站起来,走。唐曼跟着,进老三的屋子,老三泡茶。唐曼不喝。“这茶养人的。”
老三说。唐曼看着黑漆漆的茶,犹豫了一下,喝了一口,说:“苦。”
老三笑起来。一会儿,有人送来了酒菜。“这早晨就喝?”
唐曼问。“吃饭,喝酒,还分个什么时候吗?高兴就喝点,然后有力气干活。”
老三给唐曼倒上酒。“丫头,陪我喝一杯,一会儿我教你妆,十大丧妆的棺妆,中午十二点前,你必须离开这儿。”
老三说。“为什么?”
唐曼问。“村变,你应付不了的。”
老三说。半扇门村的村变,随时都会来。唐曼也很清楚,村变是危险的。喝了一杯酒,老三带着唐曼进了那个房间。老三说:“老规矩,我上妆,你看,不懂就问。”
老三的手法确实是有些奇怪,但是唐曼能看明白。唐曼没有想到十大丧妆的棺妆又是异样,画出来的棺妆,如棺之气,如棺之形,那妆竟然是幻化而出的,不给细看,不能多看,细看则生恐,多看则生怕。老三一个小时,把妆刷扔到桌子上。“完妆。”
老三看着是很轻松的。老三出去,唐曼又看了一会儿,出来。“你送到到村口,不管谁和你说话,你都不要搭话。”
老三在前面走。“我想实妆华妆。”
唐曼说。“可以。”
老三说。出了胡同,主街上竟然有人在卖东西,有人招呼唐曼。唐曼不说话,就是跟着老三走。出了村口,老三说:“这三天就别过来,那些卖东西的人,都是虚的。”
老三转身回村子了。唐曼不禁的打了一个哆嗦,往回走。开车回宅子,快中午了。唐曼闭眼睛想着棺妆,老三的这棺妆,和上次化的华妆绝对有的着技术上的区别。院子里有脚步声,是董礼和陆加加回来了。董礼大声嚎气的喊:“师父,师父……”唐曼没吭声,董礼和陆加加就进来了。“师父,吃饭去。”
干饭,永远是董礼的快乐。去吃胡同的石锅菜。唐曼问:“今天进行的怎么样?”
“一切顺利,少班回省里了,外妆组长准备调换人。”
董礼说。“记住了,禁忌,让这些外妆小组的人,千万先别实妆。”
唐曼说。如果真的出事了,董礼是首当其冲的要倒霉,唐曼也看出来了,外妆组长是不会承担这个责任的。董礼似乎没有看透这一点。“师父,棺妆有点让人害怕。”
陆加加说。“习惯就好了。”
“师父。”
董礼叫师父,看了陆加加一眼。“说吧。”
唐曼说。“嗯,有人送来一幅画儿,在车里。”
董礼说。“送给你的?”
唐曼问。“不是,送你的,没有直接给你,找到我,说我给你。”
董礼说。“噢。”
“加加,去车里把画拿来。”
董礼说。陆加加去拿画儿,董礼说:“这个人看着挺恶心的,那眼神看我。”
“那是你想多了。”
唐曼说。“师父,什么时候实妆?”
董礼是着急。“明天晚上吧,你把一切都安排好,我让加加观妆。”
唐曼说。“陆加加胆子小,能行吗?别吓着了。”
董礼说。“早晚得经历。”
唐曼说。陆加加蹦跳着进来了。“师父,拿来了。”
陆加加把画放到唐曼面前。唐曼让董礼打开。董礼把画打开,唐曼一看是鲜城千羽的画儿,妆画儿,鱼城千羽一生就留下了两幅画儿。那么魏青那儿有一幅,这幅不是魏青那儿的那幅画儿。“什么样的人?”
唐曼问董礼。“一个邋遢的人,似乎还有点傻,肯定是送画的人,让他来的。”
董礼说。“把画收起来。”
唐曼说。这事出得奇怪了。吃过饭,回宅子。唐曼休息,起来后,去了鬼市。有一些事情,唐曼是真的弄不明白了。哈达在看书。唐曼坐下,哈达泡茶。“看你精神头不足。”
哈达说。“噢,没什么,我想问问鲜城千羽的事情。”
唐曼说。“中国第一代化妆师,一个化妆师罢了。”
哈达说。“她有妆画。”
唐曼说。“用妆画画,你也可以的。”
哈达说。“只是鲜城千羽的画儿,妆法有一些奇特。”
唐曼说。“没有什么奇特的,只是那个时候的妆术和现在有所变化罢了,回去看看,研究一下就明白了。”
哈达说。“还有魏青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唐曼问。哈达停顿了一下说:“别跟我提这个人,你以后也不要和这个人接触。”
“我想知道他是什么人?”
唐曼问。“一个为了画儿,能把自己亲爹给卖了的人,你说呢?”
哈达说。“我想知道这个人是什么人,具体的说一下。”
唐曼说。“嗯,美院画师,二十八岁离职后,因为清代的一幅脸妆,就开始了他的传奇人生,四处的寻妆师,四处的寻找关于妆画所有消息,并收集这些画儿,靠父亲的那些钱,买画儿,不管多少钱,这个人为了画儿,是没有底线的一个人。”
哈达说。“那郑格呢?”
唐曼问。“你认识的人到是不少。”
哈达不悦。唐曼笑起来,这哈达到也是有意思了,唐曼也知道哈达是爱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