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答案显然是最好的选择。但当她扪心自问的时候，她没有办法毫无负担地选择这个答案。所以等待片刻之后，她接起电话。她想要用赵启昶的事情作为拖延的借口。果然，当她在电话中说完困境之后，顾凌心领神会。“这么说来，为了解决代理人的事情，你最近会很忙了？”
宁稚肯定道：“的确如此，真的很抱歉，原本我应该早早想好，给你答案的……”宁稚话说道一半，顾凌已经听出了宁稚的意思。宁稚无法第一时间答应自己。其实，无法答应就是拒绝。所以，顾凌感到内心逐渐被撕裂。但至少宁稚没有马上拒绝，这证明对方还是在乎自己的吧？顾凌忍不住自我催眠，找寻两人之间看起来虚无缥缈的可能性。所以哪怕此时只是自欺欺人，他还是开口道：“恰好最近我也很忙，不如等我们有空了之后，再好好聊一聊吧。最近局里考核，狠抓治安，所以我需要更多时间工作，不能陪你了。”
听见对方这么说，宁稚也隐晦地感受到其中的含义。顾凌在躲着自己。她当然知道，对方躲着自己的原因。但两人多出一段时间好好考虑关系，也不是坏事。所以宁稚不带犹豫，便迎合顾凌的话语：“既然如此，你忙你的工作吧。”
“好。如果你日常生活有任何困难，依旧别忘了告诉我。在国内，我还是能够在不少地方帮忙的。”
听着电话中顾凌故作爽朗的声音，宁稚心中五味杂陈。这一次，她找人的确需要顾凌的帮忙。但刚刚没有回答顾凌的愧疚感，让她根本无法开口。想到这件事情毕竟还有或问奶奶出售，虽然担心最终结果，但宁稚还是将帮忙的话语咽了回去。但霍闻年的能力，比宁稚想象的还要厉害。一天之后，宁稚便从霍深处接到消息。霍闻年已经找到代理人的所在了。听到这个消息，她和霍深都很高兴。能够解决因为自己疏忽导致的问题，两人心中都好受了不少。所以他们第一时间前往代理人所在地址，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还带了些防身道具。代理人所在的地方，正是邻市的地下俱乐部。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代理人要卷款潜逃。这个代理人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骄奢淫逸的作风，如今来到这种只有富人撒钱的地下俱乐部，享受乐趣。当然，这些都是在帮赵启昶工作之后发生的。代理人在国内，和赵启昶一般都是用电话联络，所以赵启昶并不知道自己代理人的转变。等到代理人利用赵启昶的名义，从不少赞助商那里骗来钱财玩乐，且漏洞已经达到无法弥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所以最后一次无法让资金周转顺利的情况下，代理人干脆卷钱跑路。如今，当霍深和宁稚看着俱乐部内场中左拥右抱的代理人，唏嘘不已。此时的宁稚和霍深都已经乔装打扮，墨镜加上一身黑衣，让他们在纸醉金迷的人群中，看起来非常不起眼。当然，如果他们不在俱乐部消费的话，在俱乐部里穿梭的行为，很快会被人怀疑。所以他们在进入场内之前，还特地花了几十万买了所谓的服务，装作要参与进来的样子。只是这几十万实际上全部来自于宁稚和或霍深这几年的心血，霍深倒没有什么感觉，宁稚却心疼得厉害。就在宁稚惆怅的时候，霍深捅了捅宁稚的胳膊肘，说道：“别傻愣了，刚刚那他似乎给表演者一笔巨额打赏，有资格进入内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