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楚柔看了一眼在外面咬耳朵的两人，姿态优雅地倚在台面。“那是赵家的小老婆。”
“和你差不多一样大的年纪，却嫁了一个年纪比她父亲还大的人。”
“那家的继子也没比她小几岁。”
“不过如今也二十了。”
又是赵家，又是继子的，余霜忍不住联想起一个高挑挺拔的身影。但宫楚柔也不想交浅言深，只是点到为止。“那人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你还是别过多招惹。”
说完，宫楚柔便袅袅婷婷地离开了厨房。余霜重新泡好了茶水，没多想地端了出去。几人才把牌桌摆好，门口就有人敲起门来。余霜开门，门口的是妆容格外精致的女人。只是雪白的脸和嫣红的唇，让她看起来十分的有距离感。“这是燕家？”
女人开口，余霜便明白了她就是赵府的后夫人。“赵夫人是吧？请进，我是余霜。”
女人显然没想到余霜会这么叫她，媚眼冷冷地斜了余霜一眼：“我是何芸亭，叫我何夫人。”
余霜掩下表情，继续笑着改了称呼。牌桌上哗啦啦地响起来的时候，宫楚柔就搬了椅子坐在两人中间。手里还捧着茶杯不放，沉默着看着人打牌。许月禾打牌嘴上也闲不住，率先开口和刘君婉聊起了近日城中的事。“听说金夫人家又死了个小丫头，也不知道是勾引了他家少爷还是老爷。”
“肯定是她儿子嘛，那金老爷外面的歌女都养了好几个了，怎么可能管得过来？”
“不过也是，这样的日防夜防终究还是防不住，不如看开一些。”
“咚！”
余霜看着从何云亭手里脱手的马吊，只见女人却满不在乎地轻声开口：“手滑了，你们继续。”
见此，两人也不再聊下去，几圈下来又换了个话题。“我听说你家少爷和苏家小姐相亲呢？之前不是说和秦家结亲嘛？”
听到赵听白的名字，余霜支起耳朵往何云亭那边多注意了一些。“都是我家老爷做主，更何况秦家那丫头上不得台面。”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话，但余霜却直觉这个何夫人不仅不喜欢秦新月，也不喜欢苏雪瑶。“这都是什么新闻了，我听说了那间‘鬼宅’最近才是奇怪，有不少人路过都听见了女人的哭声。”
刘君婉自己说完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那宅子都烧了快三年了，你有什么好害怕的？”
许月禾满不在乎地白了她一眼，余霜问了位置倒是沉默了。那是燕家的宅子。刘君婉却不甘心地继续开口：“才不是我大惊小怪。”
“我听人说了，这家人是被人害死的。”
“有得道高人给那户人家超度，说是凶手日后子嗣不兴，家宅不宁呢。”
又是“咚”的一声，何云亭又脱手了。桌上的人都抬眼看过去，她反而没什么表情：“太久不玩了，有些手生。”
余霜收回眼神，又跟着哗啦哗啦地玩了几圈，何云亭便先下了场。“晚上老爷回家，我先回去看着点做饭的佣人。”
许月禾表示理解：“那你先回去吧。”
等人走了关上门，她才感慨出声：“小老婆不好当啊。”
却被刘君婉拐了拐手臂提醒，她这才反应过来，作为主人的余霜也不是原配。因着脸上尴尬，三人便也不再多留，赶在燕方云回家之前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