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被驯化的食羊肚菌。关云涛愣住了。他自然明白方凡的意思。也知道，一种新的被驯化的食用菌代表的意义。关云涛略有激动地问道：“易飞，这个羊肚菌有没有种值价值？”
也不是所有的新品种都有种值价值的。产量啊、成本啊、价格啊，各方面制约。关云涛虽然对农业不很明白。这些基本的常识还是懂的。如果有种值价值，这将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丽飞公司一旦推出，丽飞生物技术研究中心将闻名全世界。一个刚成立半年私有企业的研发中心。那将更加引人注目。“有没有种植价值？”
方凡不满了，“全世界研究了几十年的东西，怎么可能没有种植价值？”
他觉得关副府长是明知故问。没有种植价值，为什么那么多人来研究。易飞有点无奈了。方凡啊方凡。你面对可是临东市副府长，马上就是府长了。说话就不能客气点？别带着热嘲冷讽的口气好不好？这也就是关副府长，换成李成明那样的，估计立即拂袖而去。人家才不会管你是不是专家。关云涛了解方凡这个人，对他的口气自然不会计较。全世界研究几十年却没攻克的难题被他攻克了，那他真有骄傲的资本。真可以不把他这个副府长看在眼里。易飞说道：“羊肚菌大棚种植，一般是冬天种，第二年四五份收，亩产三四百斤，种得好了也能六七百斤，七八斤能制一斤干货，价格的话，新鲜的怎么也得几十块钱一斤，干货得好几百，种值成本和其它蘑菇也差不多。”
物以稀为贵，现在还没有人工种植，价格自然不低。冬天黄瓜还能卖到十块钱一斤呢。比三十年后同期价格还贵。丽飞公司率先种了出来，当然拥有定价权。当然也得根据市场需求，根据天然羊肚菌的价格。易飞还真不知道天然羊肚菌多少钱一斤。几十块钱一斤是肯定的。关云涛站起来，“易飞，你准备推广吗？”
农业新品种的价值在于推广。不推广，再好的东西也没有意义。“今年推广指定不行了，我想先把专利申请了，市府也配合宣传下，我们再种几茬实验下，积累些数据。”
易飞说道：“明年可以推广，丽飞公司可以提供菌种，种出来回收的方式和种植户合作。”
既然搞出来了。肯定要赚些钱的。自己先种一年，确定下出售价格、市场接受能力才能推广。不推广，总不能全世界就丽飞一家公司种，那能种多少。何况，就算丽飞保密，别的公司、研究院早晚得研发出来。自己还不是抄袭了别人？要不然，凭自己，别说几个月，就是几十年研究不出来。易飞还是那个意思。种的人多了，卖种植技术，卖菌种，回收加工当二道贩子不是赚得更多。关云涛点点头，“易飞，你算是为临东争气了，全世界都没研究出来的东西让你研究出来了，我都跟着你沾光。”
一个世界性的难题被攻克。关云涛能想得到一旦公布出来会引起多大的轰动。姑且不论这个羊肚菌的经济价值。就引起的轰动效应就能让丽飞公司和临东市受益非浅。那可真是走向世界了。这个小家伙太神奇。总是给你弄个意外的惊喜。关云涛问道：“方凡，这是你研究出来的？”
他知道，丽飞公司这块方凡和张如泉对食用菌比较精通。张如泉大半辈子都在食用菌研究上。总不能刚退休半年就有如此成果？看来，应该是方凡的杰作了。但他不相信方凡半年能研究出来，定是他毕业后就开始研究，甚至大学都有关注，丽飞只是摘了果实。方凡看了眼易飞：“是我们研发中心共同研究出来的，其中小易总的功劳最大。”
尽管小易总一再说，不要提他。方凡觉得，就这么说已经很对不起小易总了。根本不是他功劳更大的问题。几乎都是小易总一人的功劳。关云涛并没有追问谁研究出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研究出来了。别管谁研究出来，成果都属于丽飞公司。易飞叹道：“这是丽飞公司投入巨资，研究所的几个同志呕心沥血几个月，总算没有白费功夫。”
关云涛不说话了。甭管易飞用什么办法攻克了这个世界难题。他说的丽飞公司投入巨资是不可能的。投入到哪去？是这个大棚还是旁边那座研究所。再说，就这几个月的功夫，投入巨资花到哪去。关云涛知道，易飞并没有向市府要研发资金的意思。去年答应他的研发资金，到现在也没有兑现，易飞也没提过。诺大一个临东市府，还没有他这个少年能挣钱。人家年前十天时间玩似的挣了一百多万。关云涛说道：“就按你说的，市府协助丽飞公司大力宣传，我想省宣传部门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说不定又给个科技能人的称号。”
市府能做的也就这些了。省府科学部门更是没钱，荣誉称称号到是一拨一拨的给。你自己想称号都行，盖上大印，那就成了。“关叔叔，你可别。”
易飞说道：“上次弄了几个称号，结果就被人盯上了，差点蹲了大牢。”
捧的越高摔的越狠。如果不是临东市府想把自己树立成榜样。也话李成明还不到于这么快向自己开刀。按说，他要搞事情，也该找赵总才是。关云涛略有尴尬。上次的事，他确实有放纵不管的意思。他清楚，李成明那个没头脑的家伙根本斗不过赵秋城。李成明以为他有后台。赵秋城没有咋的？动不了张副总督，还动不了他李成明。只是，关云涛也没有想到，李成明败得如此彻底。顺道也连累了张副总督。估计苏总督和赵副总督也笑得合不拢嘴了。关云涛略有歉意地说：“上次只是个意外，也不是市府想看到的，结果还是很好的。不过，易飞，我以你叔叔的身份告诉你，以后做事别那么冲动，你打李宏海一顿能解决什么问题？”
李成明打的不仅是易飞的脸。还狠狠在临东市府脸上掴了一掌。市府树立的榜样差点成了阶下囚，这不是笑话是什么。易飞还是小。看看赵秋城，直接让李宏海这辈子基本出不来了。顺道还帮他叔叔解决一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