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顾寒霜眯着眼睛起来，却在客厅看到喝了很多酒，还在看电视的慕若若。“你怎么了？”
顾寒霜感觉慕若若好像很难过，赶紧跑到她的身边问她。慕若若的眼睛里都是血丝，脸色苍白，显然没睡过。顾寒霜想，她可是当明星的，怎么能熬一夜啊！她一直是三个人最爱漂亮的，什么美容觉，各种美容小技巧，从来都不熬夜的。慕若若抱住了顾寒霜，好一会儿她才说：“周向泽要跟我分手了……为什么呢？就因为我没有资源吗？”
顾寒霜皱眉问她：“你们的感情这么久了，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啊？”
从高中到大学再到社会，这是多少年的感情啊，周向泽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慕若若红着眼睛，哽咽着说：“他公司迫于压力，用合约压他，他本来赚的也不多，违约金根本付不起，经纪人就说，先分手稳住局势，后面慢慢让他转型，等转型成功，就能专心恋爱。”
“你这算什么？你们的恋情给他带来了一波流量，测试结果不好就要分手？”
季姗的声音出现在客厅里。她穿着睡衣走到慕若若的身边，眼神带着认真：“你问周向泽，如果让他分手，违约金你来赔，你看他怎么回答。”
慕若若的嘴唇有些发白，她红着眼睛问季姗：“你要我测试他吗？”
季姗坐在慕若若的身边，语重心长地说：“你们恋爱快十年了，他从没有说过结婚，当流量当了那么多年，真的没钱付违约金吗？快十年的时间，你还没看清呐。”
慕若若眼眸里的光迅速沉寂了下来。昔日的玫瑰，迅速在这个早晨枯萎。“若若。”
顾寒霜轻轻喊道，顺便拍着她的肩膀。慕若若的身子苟下来，她手放在膝盖上，额头贴着手背，从呜咽到嚎啕大哭。“娱乐圈是最大的名利场，很多很好的人进去后，就会变。若若，你得看清现实。你和周向泽在一个大染缸里赚钱，你觉得他能抵挡住名利的诱惑？哪怕是你，你也没办法吧？”
季姗说完，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去厨房了。顾寒霜看着慕若若，感觉到了心痛。快十年的时光呐……就因为恋情曝光，彻底没了。“那天我不该答应他去开房的……”“慕若若你清醒一点行不行？这是开房的问题吗？你跟他的恋情，舆论发酵了多少天了？没有人祝福你们十年的恋爱，他的粉丝发了疯攻击你，他出来护着你了吗？”
季姗有点愤怒地质问慕若若。慕若若停止了哭声。季姗深深吸一口气：“宝贝，你们的事情，只要他有个态度，就会变成一段佳话。只要他稍微有点实力，别说恋爱，就是结婚了粉丝也不管，他是个流量，流量明星能拥有恋爱吗？”
“他的实力承载不了你们十年的恋情，如果今天是你比较红，恐怕你也是被粉丝劝分的，公司也会让你这么选择，你会选择他，放弃自己的大好前途吗？”
季姗继续问。顾寒霜觉得季姗的话很有道理。流量明星不能恋爱，他们吃的是人设，粉丝把他们当老公。慕若若神色呆呆的。顾寒霜轻声道：“我今天不去上班了，在家里陪陪你，好不好？”
“好。”
慕若若红着眼睛回答。季姗无奈地走到慕若若的面前：“你该转型了，如今这样了，你也只能慢慢从小配角做起，重新开始了。”
“是啊，实力才是一个演员走到巅峰的最佳路径。你看这些年，很多走流量的，后面翻车的数不胜数，却只有有演技的演员，才能长盛不衰。”
顾寒霜也开口说。她毕竟是半个娱乐圈人，很清楚圈内发生的事情。流量走了一波又一波，好看的被更好看的淘汰，年轻的被更年轻的淘汰，这就是这个圈子的残酷。慕若若靠在顾寒霜的身上：“我休息一个月吧，好累。”
“好啊，你都节食这么多年了，干嘛要委屈自己啊！”
顾寒霜伸手捏了捏她的腰肢，“你看看呐，肉肉都没有。”
慕若若怕痒，一下子就笑着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