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了。可是在如此清醒的状态下，睡在一起，还真是有点尴尬。桑婉想直接埋在被子里睡着算了，可是一想到旁边还有个楚斯年在神情专注地看手机，没有一点要睡的意思，她就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怎么了，是我影响到你了吗？”
楚斯年察觉到桑婉的不对劲，问。“不是，”桑婉决定找点什么话题来说，缓解一下房间里僵硬着的氛围，“你觉得乡下好吗？”
楚斯年放下手机，靠在床头，认真和她聊起天来，“也挺好的，很宁静。”
“我就是在这里长大的，从小学到高中，全是在乡下读的，大学考去了市里。”
桑婉说。“俞图市的大学对吧，我记得你考上的大学在全国排名还挺靠前的，只是俞图市地方太小，没什么人知道。”
楚斯年说。“对啊，想当年我为了考大学，也是非常努力的！”
桑婉骄傲地说，“当年，我可是以全校第一的成绩上的大学！”
“嗯，很厉害，我们婉婉最聪明了。”
楚斯年顺势夸奖道。听到楚斯年的话，桑婉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了笑容，更加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对了，你高考成绩怎么样？我记得你上的是全国排名前三的学校，后来还出去留学了对吧？”
桑婉又问到楚斯年。“我的成绩啊，”楚斯年想了想，淡淡地说，“跟你差不多。”
“你骗人。”
桑婉气鼓鼓的，“我在老宅的时候又不是没见过，老太太书房里摆了一排你的照片和奖杯。”
“你这么关注我呀？”
闻言，楚斯年也笑了。“我是说真的，如果是你换成我，从小就被要求天天补课，从来没有假期，那你也会跟我差不多，恐怕以你的能力，会学得比我还好。”
“因为我读书的时候，还挺叛逆的。”
楚斯年柔声说着，似乎是沉浸到过往的回忆中去了。说起小时候的事情，楚斯年的话就多了起来。桑婉趁机挖掘了一些楚斯年小时候的趣事，不知不觉就缓解了尴尬的气氛，她和楚斯年的距离也拉进了许多。聊着聊着就有了些困意。“对了，你白天肯定已经知道了是谁对吧？”
桑婉赶在睡着之前问出了这个最重要的问题。“如果你知道的话，必须要告诉我。”
桑婉严肃地说。听到桑婉的话，楚斯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她。“车牌调查到了，司机是你爸爸的人。”
桑婉一下子就惊醒了，猛地从床上爬起来，跪在床上，盯着楚斯年的眼睛：“是刘耀雄？”
“对。我不知道你爸爸为什么要这么做，所以不太敢告诉你。”
楚斯年皱着眉头，很为他们父女的关系苦恼。“之前我也帮你调查过桑家佣人的账号，资金来源也指向，刘耀雄。”
楚斯年有些疑惑。“当时，你的反应并没有很惊讶。所以这一次我才敢告诉你。”
“说实话，你和你爸爸的关系似乎不像表面上那么好。”
楚斯年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呵。”
桑婉冷笑一声，“我和他表面上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好吧。”
知道答案的那一刻，桑婉有过些许惊讶，可是心里的愤怒却早已融入了骨髓。时时刻刻都带着恨意，却没有很深的波动。“刘耀雄虽然是我的亲生父亲，可他却从没有把我当成他的亲生女儿，所以，我爱的人，他才可以毫无顾忌地伤害。”
桑婉紧攥拳头，“他要是有什么手段对我来使也就算了，竟然对爷爷奶奶动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你想怎么做？”
楚斯年问。桑婉还不想在这个时候把事情的全部真相告诉楚斯年，于是推辞道，“你别担心了，桑家的事情，就由我一个人去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