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监视的是姜尧山。此刻，他正在客厅，带着耳麦，拿着游戏手柄，在电视上打游戏。黛罡托腮吃着盒饭，“北辰，你安排了人在俱乐部监视这三人，每天还故意让跟踪的人跟他们一同回小区，甚至偶尔还一同搭乘电梯，是故意引起他们警觉吗？”
就在方才，专案组小齐来过，就是跟姜尧山一道进的电梯。只不过，姜尧山住在九楼，小齐是在十楼出的电梯，来到1003室跟林北辰汇报姜尧山这一天的行踪。林北辰吃的快，吃完的盒饭推在一旁，抽了张餐巾纸擦擦嘴巴：“嗯，我想看看他们三人各有什么反应。”
黛罡含了一口饭菜，“鬼蝶的人如果察觉到自己被跟踪了，会有什么反应？”
林北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按兵不动，用警方不易察觉的方式跟联络人汇报。”
黛罡瞄了眼屏幕上的姜尧山。他依然在打游戏，嘴里还忍不住骂骂咧咧的，他手速很快，操作游戏手柄的空档中，还能打字辱骂对手。“那你觉得，这三个人，哪个更像是我们要找的人？”
林北辰往嘴里扔了颗话梅，摇摇头：“眼下还看不出来，不过，这三个人都不是鬼蝶的核心成员。”
“你怎么知道的？”
黛罡忍不住好奇。“鬼蝶核心成员都经过特殊培训，反侦察能力不是一般的强，他们的住处，都会在隐蔽位置安装摄像头，监视着大门窗户，防止他不在的时候被人侵门踏户。就算没法安装监控，也会在门窗位置放置不起眼的物件，但是却能提醒主人有人进入过房间。我曾让真人检测过三人的房间，没有一个人安装了此类装置，也没有什么警示物件。所以，他们中即使有人跟鬼蝶的人有关，应该只是外围人员，帮助提供交通工具，还进入不了组织的核心。”
黛罡点点头，“不过，眼下我们只能凭借他，来寻找那四个人了。”
“确实。”
林北辰随口附和了一句，忽然稍稍拔高了声音，“果然是他。”
黛罡内心一凛，扭头便向屏幕看去。姜尧山游戏似乎打急了，忍不住给一个ID发了封私信。“这私信是有什么问题吗？”
林北辰没回答她的话，反而掏出手机，拨通了童四喜的电话。“莲蓬，查一下斩风御影这个游戏，其中有个ID旋风杜瓦尔，你看看能不能查到这人的真实身份和具体IP位置。”
“是，老大。”
挂下电话，林北辰才对黛罡道：“这个姜尧山，发私信用的是鬼蝶的暗语，告诉那个旋风杜瓦尔，似乎有人在监视他，要他最近别找他。”
黛罡盯着屏幕，姜尧山发完私信后，依然若无其事地打游戏，间或跟人对骂撕逼。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强。过了十几分钟，童四喜的电话打过来了。“老大，查过了，斩风御影是国外开发的一档游戏，服务器设在国外，旋风杜瓦尔的IP地址是挂靠在国外服务器，应该是个虚假IP，很难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