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给林染打电话，约他上茶楼吃饭。说实在的，林染一想到跟孙康年吃饭就有些打怵。两人面对面的坐在茶楼里，孙康年阴沉着脸说道：“大染，小果的妈妈半个月前去世了。”
“咋没告诉我一声呢？”
林染惊讶地问。“也没告诉我，我是听别人说的。”
“小果现在咋样？”
自打上一次去D市后，林染也没跟陈小果说过话。孙康年叹了口气：“别提了，我不是跟张队有联系么，他说小果跟小年分手了，小年直接就回了老家，小果的妈妈去世了，然后小果采访的新闻被台长家亲戚顶替，小果办完葬礼后，直接就辞职了，然后加入了一家网站，成了娱乐记者。”
“……”林染。孙康年翻出了手机，打开一个视频推给了林染：“你看一眼这个新闻，就是小果的第一单战绩。”
林染接过了手机，点开了视频……【本网报道：D市电视台台长包养情妇，场面极其露骨，其妻子将他们堵在门口，场面一度混乱，台长被打进了医院，小三被扒光衣服扔到了大街上，台长还同时包养了三名女子，生活极其奢靡，本新闻由记者陈小果报道！】林染眉头紧皱，画面里的人都打了马赛克，但也不难看出，那位情妇身材很好。“你说台长后悔不？”
孙康年不怀好意地问。“这才只是刚开始，小果的爸妈去世了，小年也回了老家，他没有任何束缚，指定是可劲的报复。”
林染很了解陈小果的想法，那位台长属实是活该。“台长指定是好不了了，被撸下来是指定的。”
“他属于自作自受。”
林染一想到台长的所做所为，恨不得抽他一巴掌，自己的亲戚跑不来新闻，就抢小果的？真是太不要脸了！“我跟你说大染，现在不管在哪个地方工作，只要是职场都有潜规则，特别是那些带亲戚的，你就等着看吧，处处排挤你，小果因为敢拼敢干，同事也在排挤他。”
“他离开也好。”
林染说道。“换个地方也行，现在我和灵灵都不乱搞暗访了，发现什么动静，就跟台里的同事们商量，谁想拿这个新闻，谁就往前冲，我也算是小领导，会指导新来的记者。”
孙康年可没说谎，他确实是消停不少。“你暗访中药的事有眉目了？”
“没有。”
“那就说明没啥大事，你做事稳着点。”
林染知道这里面有说道，但谁也不敢乱说。“明白。”
孙康年现在知道为孩子考虑了，生怕孩子将来上幼儿园被仇家寻仇。对于陈小果的遭遇，林染心里挺难受。跟孙康年吃完了饭，林染回到家后给陈小果发去了视频：“小果，最近咋样？”
“你听说了？”
陈小果一猜一个准。“对。”
“就是你听到的那些，我也真是……现在这样就挺好，在这家网站领导也很重视我，会给我尽情发挥的空间，工资还比原来高了两倍。”
陈小果话里的语气似乎已经释然了。“台长有没有找你麻烦？”
“想要出钱删除视频，我自然不同意，网站的领导也不同意，他们说了，一个这么大的新闻，远远比要点封口费强多了。”
陈小果当时还捏了一把汗，很怕领导妥协。“那你也要小心一些。”
“放心吧，我现在去了别的城市，他们想搞我也不行。”
“那就行。”
林染放心了。两人又聊了几句，然后便挂了视频。林染知道以后跟陈小果可能不会有机会见面了，只希望他在别的城市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嗡嗡——程松严发来微信：大染，冯景胜你知道吧？林染：……程松严：那小子找到了我，跟我说了与你的关系林染：我不乐意搭理他程松严：那小子说要过去看你林染：？？程松严：我提前通知你一声，省得他冷不丁地出现吓你一跳林染：他只要不是诈尸，我就不害怕程松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