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骂了脏话。“林老板……”“我一会过去。”
林染虽然也胆儿突的，但是有人死了只要找上门他就不能不接。挂断了电话，林染深吸一口气，他从事白事儿这一行这么多年，可从来没看过有人穿红衣服死的，自杀的也是及其不多见。他起来给仙家上了香，见香着得很顺利，觉得问题不大。拿好了装备，给华子和唐安打去了电话，让他们明天一早过去。谁知这两孩子不听话，打算现在就去。林染没办法，答应到地方给他俩发定位。开车到了地方，林染看到了躺在炕上的老太太，面部及其狰狞，死得相当恐怖。身上确实穿着红衣服，但照林染看来，问题不算太大，电影里面演的也不见得就是真的。大夫害怕地问林染：“大染，你说我咋开证明？”
“自杀。”
林染肯定得让大夫说实话。大夫写了：“因为啥自杀的？”
“要不然报警吧！”
林染心里有点犯嘀咕，他不敢随便把老太太火化，万一不是自杀或者有点别地说道，那他们就是帮凶，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老太太的儿子陈大生一听，立马不干了：“可不能报警啊！”
林染和大夫一同望向了他，这下不报警都不行了，你这么激动，因为啥？！大夫将死亡证明给撕碎了：“我不给你开，等警察过来我再开。”
“……”陈大生。林染坐在一边看着他：“我也不会给你办葬礼，你如果不报警，那你就自己找别人吧，我看哪个干白事儿的敢直接给拉去火化。”
“……”陈大生。林染站了起来，向大夫使了一个眼色，二人转身往出走。“我报警！”
陈大生拨打了镇上派出所的电话。林染望向了西屋，见陈大生的老婆往这边瞅，他也没说什么，一切只等警方过来看一眼，要是没有任何疑问，他们就开手续办事情。现在干白事儿的都学精了，谁也不会像以前稀里糊涂看到大夫开完证明就办事情，谁都怕担任责，现在这社会啥人都有，人心险恶，谁不得防着！警察过来了，寻问了陈大生他母亲为啥自杀。林染和大夫没在屋里听，他们坐在外面抽着烟聊天。一根烟抽完，华子和唐安过来。两人看他们不进屋，纷纷挠头搞不懂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