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莫韵萱也没有信。“我说到做到。”
莫韵萱冷哼过后，转向苏景程，“苏少，你说是吧？”
苏景程被忽然提到，整个人一惊，连连点头应和，“是的、是的。莫小姐肯定……”陆晋衍一个眼刀扫过他，他又噤声闭嘴了。注意力从未完全从陆晋衍身上移开的莫韵萱找到机会连忙开口：“陆先生，人我肯定会亲手交给你。不过，这天，我是想跟你聊，可不是想跟别的人聊。”
而莫韵萱口中的“别的人”，当然是指的许安安。这会儿，她像是摸到了陆晋衍的底线在哪，跟陆晋衍说话时即使提到许安安，也不会明确或者带太多贬低的主观情绪。即便莫韵萱在言辞上没有之前犀利，但她心里的念头却分毫不减。对于陆晋衍，她志在必得！前面的阻碍越多，她越要把他弄到手！“你说。”
陆晋衍油盐不进，冷漠回应。只有许安安知道，他面上神色自若一脸冷峻，实则在桌底握紧了她的手。许安安勾唇，回握了他的手。“我……”莫韵萱咬着牙，正要再说，包厢的门就被敲开了。是上菜的餐厅服务生。打头进来的人仍旧是餐厅经理，此时他冷汗直冒，比之前紧张了不知道多少倍。紧张的原因，自然是刚从莫韵萱手下口中知道了莫韵萱的身份。他之前就猜到这桌的客人来头大，但没想到会这么大，因此在按照莫韵萱手下的吩咐行事后，更是紧张无比。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莫家，刚回来且会在将来继承莫家的莫韵萱更不能得罪。经理克制着心底的紧张，安排服务生布菜。一道道精致的菜品很快被摆上桌面，经理一边说“客人们请慢用”，一边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许安安在门合上前，看了那经理一眼。总觉得，经理和之前在外面迎接他们时不太一样，好像比之前还要紧张很多。正常情况下，没有人会在见到陌生人或者客人会一次比一次紧张。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经理在第一次见面时，恭敬的对象是陆晋衍，这一次，却好像变成了莫韵萱。“在想什么？”
陆晋衍见她低头，关切地凑近她低声问。许安安轻缓地摇头，看着陆晋衍凑得过近的脸庞，忍不住有些恍惚。陆晋衍长得好看，皮肤白净、眉形漂亮、鼻子挺拔，许安安一向清楚。但他忽然离自己这么近，她还是难以挣脱般被迷住了眼。尤其是对上他如墨般深邃的双眸，许安安更是难以忽视自己心脏的剧烈跳动声。目光稍稍错开些许，许安安才稍稍平静。两人的目光是错开了，陆晋衍却干脆凑近她耳畔再次询问：“在想什么，怎么这么出神？”
嗓音也好听，如听仙乐耳暂明。耳畔的风温热，许安安眨巴了几下眼睛，才猛地回神。“没什么，大概是我想多了。”
许安安虽然觉得刚刚那经理有点奇怪，但没有想出奇怪的缘由，实在没必要说出来徒增烦恼。陆晋衍见她皱着眉，不认同似的开口劝说：“指不定不是你想多了，你跟我说说。”
仍旧是低声低语，附在耳畔开口，像是在说悄悄话，更像是在说情话。许安安觉得自己耳朵都快烫了。“陆先生和许小姐这是又在说什么悄悄话吗？”
莫韵萱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又见两人凑得极近格外亲密，十分不满地开口。煞风景的声音响起，许安安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她忽然抬眼，视线越过餐桌，目光忽略桌上精致的佳肴，直勾勾地看向莫韵萱。“的确是在说悄悄话，莫小姐应该不会介意我们合法夫妻说点夫妻之间才说的悄悄话吧？”
这话，实在不像单纯的回应，更像是在宣示主权。“……”莫韵萱无语，无言以对的无语。正好，她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上面正是手下发来的被动过手脚的菜名。她扫过桌面上的菜，微微垂眸，掩盖好眼底的惊涛骇浪。“合法夫妻……”莫韵萱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念叨这几个字，讥讽一笑，“很快就不是了。”
对面的两人离得远，根本没听到她在说话，倒是苏景程因为离得近，隐约听到在她念叨，却同样没有听清。莫韵萱念叨完，直接慷慨地朝着两人说：“你们先说，等你们说完，再吃饭。”
“那就谢谢莫小姐体谅了。”
许安安笑笑，不客气地拉着陆晋衍继续说起所谓的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