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安初夏的身影。程昭泽打开其中一个房间的门,房里里没有开灯,客厅的光打进昏暗的小杂物间勉强能看到地上躺着人。“初夏?”
安初夏听到声音,眯着眼睛将眼皮掀开,此时的程昭泽对她来说,真的像一束光一样照进了黑暗的生命中。“程昭泽,我在这。”
程昭泽立马跑过去,帮她松开了身上的绳子,“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安初夏摇了摇头,“我没事,李晴晴可能伤得不轻。”
“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关心别人,能不能多关心关心你自己?”
程昭泽语气很不好,听得出来是生气了。在程昭泽的搀扶下,安初夏站起身来,才刚走两步,她就踩到杂物间里的一个不知明球体把脚崴了。“啊!”
程昭泽立刻将她打横抱起。往外走时,安初夏还指了指杂物间,刚想说里面还有一个人,程昭泽就打断她,“警察会带她去医院的。”
安初夏只好闭上嘴巴。程昭泽看起来是真的很生气。天已经全黑了。“你…”安初夏坐在副驾驶,忍不住转头去看程昭泽,“是不是生气了?”
“你说呢。”
这还不够明显吗?安初夏也知道是自己太冲动了,才会导致自己身陷险地。“李晴晴是李子航的妈妈,又是我的下属,我不可能丢着她不管的。”
“所以呢,你就以身犯险?”
程昭泽反问。安初夏语塞,她委屈地努了努嘴,“我一开始是想报警的,但又不知道她家里是什么情况,所以想打探一下情况就走的,谁知道李纲直接对我们下手了。”
所以说李纲这个人不简单,他应该早就查觉到安初夏的意图,所以提前准备好了一切。程昭泽更气了,“你可以告诉我,我陪你一起去,但是无论是李晴晴被家暴还是李子航给你塞纸条,你一样都被有告诉我。”
程昭泽生气有两点,一是安初夏以身犯险,这是对自己生命不负责。二是这么大的事安初夏没告诉他,这是不信任。“我当时没想这么多嘛…”安初夏声音渐渐变弱。争吵间,已经到医院了。程昭泽将安初夏抱下车,一跟走到骨科给她找医生。在看脚时安初夏还不安分,弱弱地问:“那李晴晴?”
程昭泽叹了口气,一副“真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警察已经知道具体情况了,他们会处理的。”
安初夏点了点头,消停了一会儿,她又问:“李纲会怎么处置?”
说到李纲,程昭泽倒是拉了张椅子在旁边坐下,给她分析。“我国没有家暴罪,只有重伤才会判刑,轻伤的话…”他没说下去,但意思明显。“但是如果李晴晴是被长期家暴,就涉嫌故意伤害罪,一般会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安初夏生气,“就是因为没有家暴罪,那些家暴男才会肆无忌惮地打自己的老婆,太可恨了!”
程昭泽牵起她的手,“所以李纲会不会被判刑还得看李晴晴晴的情况。”
医生检查完,既没有伤到筋也没有伤到骨,给安初夏开了跌打损伤的药酒就让她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