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好事吗？”
五皇子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个奴才也不太清楚算不算好事？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福泉恭敬地说道。福泉再三说不是坏事，五皇子心头倒也稍微安稳了许多。只是在进入御书房，看到了平成伯以后，他的眉头忍不住深深地皱了起来。平成伯怎么会在这里？那女人该不会将他和她的事情都说了吧？那也太傻了吧？她可是秀女，这件事情要是传了出去，对他，对她们家都不是很好。“父皇——”五皇子恭恭敬敬地行礼。“小五，朕找你来，是有事情和你说。”
康正帝挥了挥手，让五皇子起身说话。“五皇子，那个——”不等康正帝把话说完，平成伯就率先开口了。“放肆，我父皇有话，有你开口的余地吗？”
五皇子斥道。“小五不必过激。”
康正帝又出声道。“这件事本来就涉及到你和平成伯家姑娘的事情。平成伯和你说这件事情，再合适不过了。”
听到康正帝的话，五皇子只觉得眼还请前一黑。娘的，那个王忆贞当真将他们俩的关系和其他人说了。她不要自己的名声了吗？就是她自己不想要，也不应该扯上他。“我和平成伯家的闺女能有什么事情？”
五皇子磨了磨牙。“五皇子，你这是不承认？”
“承认什么？”
五皇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女儿都怀上孩子了，你竟然还不人。”
平成伯气得眼睛都红了。又是愤怒五皇子这样的态度，又生气他女儿这样的作践自己。这皇子那么多，怎么就选了一个不着调的五皇子。现在好了，人家压根不愿意承认这件事情——他又能如何？他是皇子，他不过是臣子，最重要的是，他女儿根本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这个孩子是他的。怀孕了？王忆贞既然怀了他的孩子？她没喝那些避孕的汤药吗？这女人是不是太蠢了？“五皇子，做人可要凭良心的。”
“良心？平成伯和我说良心两个字，不觉得太好笑了？”
平成伯：“……”“五皇子，我女儿腹中可是皇上的长孙。”
长孙二字一出，五皇子的表情有些许怔然。长孙？父皇现在有五个儿子，外孙女外孙倒是好几个，但是孙子孙女可一个都没有。现在十一和陆昭已经成亲了，如果他们生出长孙的话，父皇的心岂不是完全偏向十一了。但是……就算他真的承认了这个孩子，父皇估计也不会喜欢吧，毕竟这个孩子并非婚生子。“那又如何？”
思来想去片刻，五皇子还是不愿意承认下这个孩子。“小五。”
康正帝眉头皱的更紧了，“朕再问你一次，这个孩子可是你的。”
“——父皇，我——”“你知道，朕最恨别人对我撒谎。”
尤其还是在这种事情上。五皇子就是不承认，康正帝从他脸上细微的表情也看得出来，这个孩子就是他的。“我——”“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会和你母后说一声，让她将王家姑娘送到你殿中去。”
“父皇，如果今日在这里的人是十一，你还会这样子直接站在他那一边吗？”
五皇子有些不服气。父皇就是偏心。“小五，你觉得十一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吗？”
康正帝看着五皇子，眼底略有几分失望。“……”不会——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心里也清楚，秦慎思这人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不说其他，在他想要娶陆昭的情况下，他要是真的干了这种事情，成国公就不会放过他。“你既然对人家姑娘有点意思，那就纳她为侧室吧。”
如果对她没意思的话，也不会去睡她了。“儿臣遵旨。”
他其实还是想要反驳的，但他看到他父皇失望的眼神了，他突然意识到，他父皇喊他来不过是走个流程罢了，其实在他心里面，早已经定了他的罪。好吧，这件事，也确实的它干的，倒也不算冤枉他。多少，对他还是有几分感情在的，只让皇后将人送到他的殿中，还是妾室，并非正妻。“至于你娘那边——”康正帝有些头大。“你先去和她说一说，如果她听不进去的话，那朕再去和她说。”
“是，儿臣告退。”
罢了，不过就是后院再多一人而已——“多谢皇上为臣女儿做主。”
“你也退下吧。”
做什么主？这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想想就觉得有些不愉快。他现在不想看到他们两个人了。康正帝挥了挥手，让他也离开了。“你说这都是些什么事情？”
那些姑娘本来就是秀女，将来都是要嫁给他们的。若是真喜欢，何须如此，只要等到大选那日，光明正大地将她娶回家，又或者实在忍不住了，去皇后那边求一个恩情，皇后也不会拦着他们。他们偏偏要暗中往来。这下子倒好，都搞出人命来了。说实话，康正帝觉得自己真是太好了。“朕觉得朕对他们着实太好了一些。”
这要是换成他父皇在的时候，这姑娘估计就得被打死，这个犯错的皇子也要受到惩罚。比如流放出去，软禁，又或者让他去守皇陵。哪里会像他一样，还成全他们。不过，他也是看在贞儿的份上。到底是贞儿的亲哥哥和亲侄女。当年他和贞儿在一起，他也帮了不少忙，若不是他带着贞儿来和他见面，贞儿又怎么会愿意出来。不过，这份情意也就到此为止了。至于五皇子，若是严惩了他，柳昭仪定然不依不饶，太过麻烦，还不如直接撮合两人得了。又是侧室，她总不会再闹了吧？柳昭仪没有闹。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她愣了片刻，就回过神来了。“你说你和王忆贞搞在一起了，王忆贞还怀了你的孩子？现在皇上将她赐给你当侧室？”
“嗯。”
五皇子点了点头，“娘，我本来是不想承认的，但是父皇好像都知道了，我不得不承认”“糊涂，这种事承认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