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现的画面，时间显示的是两点零七分。左悦敏锐地看见秦凤微侧着脸，眼睛向上看，方向正好是监控：“真的是她？”
支朴熟练地截图然后把进度条往后拉到她出来的画面，指着推车上的垃圾袋说道：“这时候刚刚打扫完，孩子都不在里面，但是后面她并没有出现在这里，所以她极有可能利用了监控死角。”
“她在之前的笔录中说自己是拉着手推车进去打扫的，但是刚刚单独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生硬地扭转为推着的，监控里也显示了她的习惯，一般人会在别人问自己某一瞬动作的时候记忆模糊，但她很肯定自己的行为，说明她至少在这一点上说谎了。”
老实话说，医院里的监控死角挺多，有心利用起来确实很让人伤脑筋，不过对付一些嫌疑人就得用特殊的手段。“我们再去会会秦凤。”
左悦不太懂这些，所以没有发表言论就跟着支朴下去了。秦凤还在保洁室里坐着，手里拿着毛巾发呆，支朴敲了敲门就让她吓得连忙转身。“可能要麻烦你跟我们去局里走一趟了。”
秦凤有些哆嗦，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有些颓然地跟着他们去了局里。审讯的时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格，左悦善于在交谈中抓住肢体细节，而支朴向来先声夺人，击破心防。“为什么要将孩子带走？”
支朴把打印出来的监控照片一张一张地从档案袋里拿出来，原本还嘴硬不讲话的秦凤在看见那张她打量监控的照片时咬住了嘴唇，左悦知道，她已经动摇了，这时候只需要一剂猛药她肯定能够全部交代出来。只是支朴似乎不着急的样子，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地看着她，眼睛锐利似乎能在秦凤身上看到过去。记得刚来的时候，王竞就曾说过：“组长认真起来的气场真的连寻常人都hold不住的！更何况那些心里藏事的嫌疑犯。”
之前在审讯伍佳丽的时候，左悦没察觉到那种气场，还以为王竞只是盲目崇拜来着，现在看来确实名不虚传。还在失神时，支朴又拿出一张照片，从左悦的角度看去，能看见是秦凤工作时的手推车。“但凡接触过都会留下气息，但凡做过的事也都会留有证据，刚刚警犬已经在你的推车上嗅到了婴儿的味道，如果你不主动交代，我们也只会多花点时间，但是一样能找到孩子给你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