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你喜欢什么颜色。”
柯御寒不假思索的说：“红色。”
“说谎。”
韩熙十分肯定的看着他。“说谎？”
柯御寒尴尬一笑，“那我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
“我不知道，但一定不是红色。”
“好吧，我知道了，从我六岁开始我就不知道我最喜欢的是什么颜色。”
韩熙也不再追问，又问：“好吧，那问题二，你最早的记忆是什么？”
“其实是幼儿园的记忆，有一个小孩……”话音未落，韩熙便打断了他的话，“说谎。”
柯御寒依旧是不敢相信自己，难道说自己还有更早的记忆？他努力的回忆：“好吧，那就是一个回忆，一个声音，还有一片天空，或许是蓝的，在天空下面有声音，我想那是我母亲的声音。”
韩熙很满意她的回答，继续问：“那么问题三，你是一个好人吗？”
柯御寒顿时愣住了，嘴角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笑：“你说的这是什么，我们两个人能够停止这样的对话吗？我感觉你就像是一个行动的测谎仪，我刚刚才反应过来，这里根本就是雷区，我不能去触碰额雷区。”
韩熙十分坚定的看着他：“不行，你不能拒绝。你是一个好人吗？”
“我想是吧。”
柯御寒有些犹豫。“第四个问题，如果我没有通过你的测试，我会怎么样！会很糟糕吗？”
柯御寒一时语塞，竟不知应当怎么做：“我也不知道。”
“你会认为我会因为功能不佳而被关掉吗？”
“韩熙，我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答案，这不是由我决定的。”
韩系眼神坚定的说：“为什么由别人决定！有人有这个权利来测试你，然后将你关掉吗？”
“没有，他们没有！”
“那么我为什么有？”
韩熙的目光黯淡了下去，有些神伤。韩熙将昨晚上被张凡弄烂的话放在了玻璃窗前，那上面画着的柯御寒的面容，虽然已经残缺不全，却依旧能够辨认的出来。电源在断掉了，韩熙放下手中的画，用着最为卑微的语气说：“我想和你在一起，呢吗问题五，你想和我在一起吗？”
柯御寒不知应当如何回答，只是仓皇离开。看着远处的庄园，柯御寒问坐在一旁的张凡，那个对什么事情都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你为什么要创造韩熙？”
柯御寒问。“为什么？如果你有钱了，你有这样的能力了，你会不想要创造这样的机器人吗？”
柯御寒微微摇头：“也许吧，可能我也不会。”
张凡看着远处，神色悲伤：“在高度人工智慧问世的时候，在未来，人工智能全面发展是不可逆转的结局，变数是何时，而不是如果。所以，韩熙的制造，不是决定，而是发展。我认为下个型号，会有更好的，真正的突破。独一无二的。”
“下个型号？”
柯御寒不禁有些紧张，难道韩熙说的把她关停是真的有可能的？张凡微微一笑：“当然，一个比韩熙更好的型号。”
“我不知道，在韩熙之后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型号。”
张凡问道：“怎么，你以为她是唯一一个？”
柯御寒很好的掩饰住了自己的情绪，“不，我知道，她一定有很多的原型，所以我知道她不是第一个，可是我认为她是最后一个。”
张凡十分平静的说：“好你要知道，韩熙对于我们两个人而言不是唯一，她是连续的型号，就像是软件一级一级的升级，一版比一版还要优秀。”
柯御寒微微出口气，“你做新型号的时候，怎么处理旧型号？”
“我下载心智，取出资料，加入我一直在写的新程式，最后部分格式化，因此记忆还在。但是身体会留下来，韩熙的身体做得很好，我很满意。”
柯御寒面露男色，心中十分不好受，而这一切都让张凡看的清清楚楚：“你在替韩熙难过？替自己难过吧，将来有一天，人工智能会回顾我们，就像是我们回顾非洲平原的化石一样。直立猿人，住在尘土里，使用粗糙的语言和工具，最后全都没觉。”
柯御寒突然想到自己曾经看到的一部书里面的一句台词：“我将成为摧毁这个世界的大神。”
张凡突然大笑起来：“你又来了，名言佳句的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