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慕容川对陆柏很不尊重，但他所描述的事情太过震撼，以致水剑姬都没心思找他麻烦。“所以说，现在的症结就在于，你为何没获得控制权？”
水剑姬语气很古怪，慕容川听出不是疑问句，还是反问句，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接话。他自己都觉得，他说的事情太扯了，要有人信才见鬼呢。“你不会真信他吧，他就是个谎话精，假话说的比真话都真。”
商羽瑶想唤醒被骗的水剑姬，可水剑姬却反问道：“那是不是也能理解，他说的真话就和谎话一样假。”
商羽瑶不可置否的耸耸肩，显然以对水剑姬无话可说。她很难理解水剑姬的态度，说她对慕容川有意思吧，但又没有亲昵举动。说她对慕容川没意思吧，又无原则的对他好。“你应该忽略了某个关键，或者说分神存在时间太久，导致没能给你控制权。如果以上假设成立的话，只要我们能接触某样特殊物品，或者完成一问的任务，就能获得控制权。”
水剑姬目光灼灼，好似对慕容川的话深信不疑，也做出了最合理的推测。慕容川瞥了一眼商羽瑶，耸肩吐槽道：“她哪是信任我，她是信任陆柏那个老杂毛。在我看来，那老杂毛就是信口开河，拿小爷寻开心呢。与其信任他，还不如全力以赴呢。”
说罢，慕容川就率先加速，二女也紧跟其后，在殿宇没风驰电掣，寻找一问中的真与假。可殿宇就如两面相对的镜子，里面有无数重复的空间，每当穿过殿宇大堂尽头，他们就会出现在另一端。南北如此，东西也如此，好似整个殿宇大堂被复制了，无论他们怎么走只能回到原地。原本非常雅致殿内景色，在经历无数次重复后，虽然样式没有丝毫改变，但三人却越看越诡异。如果空间不断重复下去，就算他们跑到死，也走不出这片虚实之界。“不行了，不行了，停下来喘口气。”
慕容川喘着粗气扯后腿，二女也不得不停下来慕容川那气喘吁吁样子，让二女感觉十分可笑。他们可是修士，就算不是炼体修士，也不至于累成这样。他们在奔跑寻找期间，还用上了法术和神虹，慕容川也不应该气喘吁吁。“你怎么了？”
水剑姬担忧询问，那好似照顾孩子的神情，不当让慕容川起鸡皮疙瘩，把商羽瑶也恶心的不清。“水姐，你疯了，干嘛对他这么好。他是炼体者，哪那么容易疲劳，他一定装模作样呢。”
商羽瑶气哼哼怒斥，不知是在吃醋，还是在厌恶慕容川的做派。原本慕容川也受不了水剑姬这样，可被商羽瑶这么一说，他也觉察到两个女人性格些许问题。慕容川顿时灵光一闪，好似摸到了某个关键点。“一问苍天何为真，寻真之路尽为空。虚虚实实何为假，真作假来假亦真。陆柏留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真与假只存在于主观，在客观的世界里，根本不存在真假问题。换句话说，因为主观意识存在，所以才存在真与假。比如，真灵石与假灵石，它们对客观来说，都是真实存在东西，根本不需要分辨真假。只有当修士需要它们，想要用其辅助修炼时，符合修士主观预期的便是真，反之则是假。如果这么分析的话，陆柏留下的两句话中，‘寻真之路尽为空’，这句话才是关键点。‘一问苍天何为真’，‘虚虚实实何为假’，‘真作假来假亦真’，这三句话都是在强调真假。真假对于客观来说，没有任何价值和意义，而‘寻真之路尽为空’这句话，则有极大的主观倾向。如果这句话是关键点，那寻真之路是什么？尽为空又什么？寻真之路很好解释，就是我寻找真相的路。下半句分析也不难，尽指的是尽头，空指的是空无一物。两者连起来就是，我寻找真相的尽头，空无一物。如果空就是假的话，那我身边不断重复的环境，以及两个活灵活现女人，还会是真的吗？”
在觉察到二女性格为问题后，慕容川的大脑翻江倒海，几乎将所有问题都屡清楚了。脑海思考非常缓慢，可现实也就一瞬间，慕容川连表情都没不变，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跑了，不跑了，你们体力没消耗，我的体力飞速减少，好像殿宇在吸收我的体力般。”
这次慕容川到没说谎，来来回回跑了无数圈，哪怕他是炼体者体力也在明显下滑。不管是什么原因，整座大殿有古怪是必然的，慕容川也不愿在浪费体力。“那也要继续寻找啊，要不然怎么走出去。”
水剑姬故作气氛怒视慕容川，那目光中竟充满母性的慈爱。之前水剑姬也有过这样目光，可那时的水剑姬非常克制，慕容川也没有刻意观察。现在他感觉到不妥，自然十分小心身边的两个女人，所以观察也非常仔细。看到水剑姬那明显已与平时的表现，慕容川顿时就想暴起伤人，可愣是被他硬生生憋住了。虚虚实实何为假，真作假来假亦真。这句话完美诠释了，一问考验的关键点。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就是在告诫所有人，身边的一切都有虚假真实，一旦选错了后果难以估量。就如此刻的慕容川，如果他准备出手杀人，一旦他将真假判断错误，就有可能杀死真正的朋友。假的有可能是水剑姬，也有可能是商羽瑶。他与商羽瑶相处很久，有着极为牢固的友谊，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他与水剑姬相处时间不长，但水剑姬对他照顾有加。虽然慕容川嘴上不说，但心里却十分感激。他不愿二女出事，哪怕一个都不行，所以做选择也就十分困难。“该死的，到底谁才是真，哪个才是假？水剑姬行为很诡异，但却契合‘真作假来假亦真’的说法。因为行为怪异太假了，所以就有可能是真的。商羽瑶突然出现，行为举止与记忆中无异，甚至比之前更加优雅。她的行为太真了，很有可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