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一次是苏心妍，一次是近在眼前的程瑜。“不会，只是发烧而已。放宽心，没事。”
姜芽自己又不是救死扶伤医生，也不是一个擅长给人家喂心灵鸡汤的人。所以面对程瑜的问题她也只能用最普通，在程瑜听来最无力的话来问答她。“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程瑜抬起头，姜芽这才发现这个仅仅只有十几岁的姑娘已经是满脸泪水，那双本应该最灵动，充满了生命力和专属于她这个年华的朝气，希望。通通都变成了不解和绝望。苏止递过来一张纸巾，轻声地安慰着情绪有些激动的程瑜，“你先冷静一下。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告诉我们今天凌晨你为什么会在出现命案的时候出现在酒吧后门，还有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程瑜在凌晨的时候，一直不断重复着一句话“我没有杀人，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这些话可以说是她在下意识的状态下说出来的，她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或者知道些什么东西。程瑜紧握着手里的纸巾，依然一言不发。“你不用紧张，害怕。我妹妹也和你有同样的遭遇。包括她。”
苏止说到最后几个字，意有所指的拍了拍姜芽的肩膀。“她和你妹妹？”
见程瑜似乎被苏止的话转移了注意力，作为和程瑜经历了同样事情的被害人姜芽紧跟着往下说：“是，我是最后一个被绑架的受害人。她妹妹差不多是和一起进去的。我完全知道你在那里都遭受了什么，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吧。因为这些我都经历过，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安然无恙的离开酒吧出现在这里，因为我在当天就从酒吧的厕所逃了出来。之后就遇到了他们，才知道受害人当中还有他的妹妹。”
姜芽一直注意着程瑜脸上的表情变化。“我们现在就是要收集证据，找到他的妹妹，救出其余的被害人。今天凌晨死亡的死者叫周鑫，她也是受害人之一。所以现在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死者。”
程瑜手里的纸巾已经被她蹂躏的不成样子了。“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你现在说的内容对我们接下来都会有很大的帮助。”
看着程瑜手心里的纸巾一点一点的变成碎纸屑，姜芽和苏止的心也跟着高高的悬着。“是何娅。”
何娅？“何娅也是这次案件的受害人之一。”
苏止一下就回忆起了自己之前看过的所有有关于失踪案的资料。“何娅怎么了？”
程瑜突然握紧双手，呼吸也骤然加快了不少。“何娅，是何娅杀了周鑫！是她害死了周鑫！”
姜芽和苏止默默对视了一眼。“我看到了，是何娅……她害死了周鑫。还有满地的血，和针管……”针管？程瑜痛苦的闭上眼，脑子里面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很不好的事情。“具体一点儿，何娅怎么害死了周鑫？”
姜芽不愿意放弃程瑜这个线索，但她们现在不能逼她，因为程瑜此时此刻的精神状态实在不算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我看到了，何娅拿着针管，还有满地的血和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周鑫。”
“你只看见了何娅和周鑫吗？房间里面还有没有另外一个人？”
不应该啊，报案人明明说房间里面有两个人，一个周鑫，还有另外一个叫何健的男性死者。程瑜沉默了一会儿，许久才摇了摇头。“没有。”
“你有何娅的照片吗？”
姜芽这话问的是苏止。因为苏止刚才说自己了解过关于这起连环失踪案每个受害者的信息。“没有，我当时也是在报纸上看见的，可上面除了一些基本信息和失踪地点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信息了。”
苏止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脑海里的资料，最后也是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