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底下的甲醛不会还没散吧！啊，想不到我年纪轻轻，就要成为一个人工空气净化器了！”
周帆对一些气味比一般人都要敏感很多，有时候认识他的人经常笑他上辈子是不是一只警犬，狗鼻子这么灵。苏止倒还勉勉强强能稍微接受，这里的味道可比他领居家的猫屎味好闻多了。两个人借着手电筒不算强烈的灯光小心翼翼的踩着台阶往底下走。“这地下商场貌似还挺大的，你看，它这下面的地形弯弯绕绕的，还挺复杂。”
周帆脚刚一沾地，就注意到了眼前不远处贴在圆柱子上的商场地形图和类别分类图。“嘶，在地底下卖臭豆腐……这个主意是那个奇葩想出来的，他确定不会被下面的人扔烂白菜扔到嗝屁吗。”
这个商场卖的东西可以说是五花八门，衣服，裤子，鞋子，文具，美容美发美甲，小吃店，居然还有好几家……那个店。这是明面上不好做生意了，就干到地底下了吗。“咱们现在往哪走？”
“你确定要问一个刚来安北市一两天的外地人这个问题吗。”
“……大哥！不是你非要往这底下跑的吗！”
“是我。但是你比我熟悉安北市的路线不是吗？”
周帆崩溃的用双手抹了一把自己略有些冰凉的大脸，“那，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周帆尽力稳住自己的语气，努力保持着心平气和的样子克制住了妄想把苏止暴打一顿的想法。当然，他这个想法也只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去距离老城区最近的区域。”
话都说到这儿，周帆也不是傻子，瞬间就明白了苏止的意思。“往这边走，这边正好就是同心路的交叉口位置，大概顺着这儿往前没多久就是我们之前坐车的那个公交站后面的位置。”
两个人打着手电筒，目不斜視的直朝着周帆指的方向走过去。那片区域在这个商场的东南方向，里面分布的大多都是一些平时的生活日用品商店和文具用品之类的商铺。快步走到那片区域，看着两边面积，装修风格都大相径庭的商铺，苏止没由来的一阵头疼眼花。“诶……到这儿就没路了，这后面可能是工作人员的监控室吧。”
冰凉的铁门上贴着一张A4纸，上面用潦草的行书写着“非工作人员不得入内”。“离这儿最近的出口在哪儿？”
周帆作为一个整天命悬一线的程序员，一定的记忆能力可以说是他身上的一个基础操作。“嗯……那边，就在拐角的后面一点儿。”
两个人走到那边，果然看见了一个出口。“你说，这个出口会通向哪里？”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出口出去就是皇后路，我记得这里有一家神经兮兮，古里古怪的医学研究所。”
苏止半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微微侧头仰望着不远处的那一抹月光。“神经兮兮？”
“嗯，那家医学研究所好像是从其他地方搬过来的。当时他们和我们公司有那么一丢丢小合作。不巧的是，负责这个合作对接的正是我这个苦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