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过大门,向着内里,就有一个房间。
整个房间都挂满了用金花点缀的深红色土耳其织锦。在房间的凹处,有一样长沙发模样的东西,上面放着几把阿拉伯宝剑,剑鞘是镀金的,剑柄镶嵌着一颗颗晶莹夺目的宝石;从天花板垂下一盏威尼斯琉璃灯,外形和色彩都很迷人;脚下踩的是能陷至脚踝的土耳其地毯;数道门帘垂落在门前,另有一扇门通向第二个房间,里面似乎被照耀得富丽堂皇。 “天儿,你也是大汉子了,这点自控能力没有,稳住!”大厅里,一个老妇呵斥了一声。
她一脸慈爱沧桑,年轻时乌黑的头发已有如严冬初雪落地,像秋日的第一道霜。根根银发,半遮半掩,若隐若现。脸上条条皱文,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 来回走动的男子听见母亲这样说,心里稍微安稳了一些。眉毛眼睛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就是,儿子,你妈当初生你大哥的时候,用了一周的时间,她是怎么挺过来的,兰儿这才一个晚上,就控制不住了?你也是见过太过大场面的人了,就和突破瓶颈一样,你越是着急,就越是突破不了,心平气和才是正道。”父亲这才恢复冷静,点了点头,父亲说的是。 爷爷他矮墩墩的身材,胖乎乎的面孔,红茶色发亮的额头下面,两条弯弯的眉毛,一双细长的眼睛,那面相就像一尊弥勒佛。 突然间,破天荒的杀猪哭声响起,母子平安。 “老爷!夫人生了!男孩儿!八斤重!”
全家人都喜上眉梢,开怀大笑。 往事如流水,生命如梦靥。弹指间,多少尘埃飞满天,漫卷无边慨叹。放眼望前路,鲜花沾雨露,摇曳半季尘,又见朝阳花。人生路漫漫,惆怅与欢欣共饮一泉水,默然转身,笑亦哭,哭亦笑,唯眸间期待不同,自显喧嚣与沉静! 岁月流逝在指尖,带得走时间,带不走华年;喜怒哀乐藏心间,看得到的是祝福,看不到的是情意。 离愁是别离的感伤,我幻想着化蝶,却及不过蝶飞的唯美。在优美的旋律之中,翩翩而舞,多少千山万水,多少海枯石烂,风停的那一刻,等不及的青春,在繁华里流逝。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春回大地, 转眼之间,已经是十五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