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相似的长相袁月如难以置信，看到男人眼里翻滚的黑云，咬了咬牙对秦降雪道：“何娘子，对不住了，都怪我那位不懂事的弟弟，我在这里替他向你道歉。”
秦降雪冷冷地看着她，忽然轻笑一声：“希望袁大小姐日后好好管束你家少家主，再敢如此草菅人命，可就不是道歉这么简单了。”
袁月如的眼眸一缩，狠狠瞪着她，但却看到旁边男人那阴沉的眼神之后，立刻就一脸无奈可怜楚楚的神色：“何娘子何必如此呢？我不过是一个弱质女子，你威胁我又能如何？”
秦降雪却没等她说完，转身就走进了医馆。楚南之也跟着她走了进去。袁月如盯着两人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愤然离去。走进一片狼藉的屋子，楚南之望向秦降雪：“你真没事？”
“我没事！只是可惜了这些药材！”
秦降雪不以为然。“放心，我会让袁家加倍还回来！”
楚南之沉声道。他瞅了周围的人一眼，医馆的马氏父子和伙计们立刻就转过身去。“今天不是答应给我做家常小菜，还作数吗？”
楚南之低声道。秦降雪忍不住笑了：“你就是因为这个赶过来的？”
“不然呢？难道看着袁家那个混小子欺负你？”
说到这里，楚南之压低嗓子道：“这小子从小没母亲教养，被府里乱七八糟的姨娘教坏了，根本不是栋梁之材！”
可惜了袁世城一世英名，被袁明辉一手毁了。“那位大小姐也没少在这里做文章……”说到这里，秦降雪立刻朝地上的方氏尸体走去。袁家人口口声声说要替方氏讨公道，此时直接丢下尸体跑了。秦降雪再次仔细查看了方氏的尸体，皱眉道：“她是被人用砒霜毒死的。”
看到秦降雪脸色铁青，楚南之沉声道：“老袁这人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可是却让自己的后院一塌糊涂！”
“王爷，能否请你帮个忙，赶快去袁府救一个叫袁梅的女孩。”
秦降雪又道。楚南之转身，“林豹！”
“是，王爷，属下这就亲自去袁府！”
秦降雪让人把方氏的尸体抬进了医馆的后院，用银针四处检查之后，满脸遗憾：“若是早来几个时辰，或许我还能救得活……”她顿时就感到一阵沮丧。她能够把方氏肚子里的瘤子成功的取出，却不能够阻止她被自己的家人谋害。楚南之轻轻扶住她的肩膀，低声道：“你别自责了……”他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王爷，我能替她申冤吗？”
秦降雪盯着方氏的尸体，沉默了半晌问道。楚南之轻声道：“她一个姨娘在袁府就算被人害死，只要袁府不报官，谁也没辙。”
这就是这个年代的悲哀。女人只能作为男人的附属品活着。就算被人害死，官府也不会过多插手。秦降雪再次望向楚南之：“你能废除一夫多妻制吗？”
楚南之怔住了。这可是一个极大的难题。他自己可以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但却不能随便更改几千年中原大地上的风俗。秦降雪见他没有说话，自嘲一笑：“你知道世上每一天有多少人因为家宅不宁而丧失性命的？”
楚南之沉默了。他的确不知。但却知道京师不少大户人家的后院里鸡犬不宁，每天死几个人似乎都成了常态……“这不对！”
秦降雪低下头，紧紧抱住了双膝，看着方氏喃喃道，“这不对！女人不该是牺牲品……”为何女人就一定要成为男人的附属品生活？为何女人就不能独当一面，成为自己的主人？秦降雪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幸好，林豹将袁梅活着从袁府带出来了。秦降雪看到她的时候，满脸惊愕，紧紧捏住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