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祁黯的坦白自从祁黯失踪之后，很多我的猜测都没办法证实，现在算是有机会了。祁黯解释说：“红鱼就是你，就像祁曜也是我一样。你还活着，她就不算消失。”
“不一样，她是红鱼，是虞酒，是天才玄师。而我，什么都不是。”
我说。“小九，红鱼是以前的你，祁曜是以前的我。”
“我不想听这些，你就告诉我，他们还会出现吗？”
祁黯摇了摇头：“不会。”
如此那我就放心了，什么以前现在，我只是虞九，现在的虞九，我不想被另一个意识控制。“你当时为什么要救我？明明是你对我动的手。”
我说。祁黯迫不及待的开口说：“我一直想给你解释，我没有想杀了你，可只有你性命垂危的时候红鱼才能出现，化龙时候的雷劫圣光可以保你不死。”
“那你就不怕最后红鱼占据了我的身体吗？”
“她不会，她的目的是阻止我化龙。”
我愣了一下，原来祁黯都知道。随后他又说：“祁曜和红鱼的结局已经注定，所以才会有你和我的存在。”
“你早就想好了要将我异化吗？”
我问。“那是我做的最坏的打算。但我从没想过让你死。”
“那化龙呢？你等了那么久，就没想过因此失败怎么办？”
祁黯看着我说：“尘缘未断，化龙本来就不会成功。”
这个是我没想到的，原来祁黯早就知道自己不会成功。那他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不会成功？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只能说希望渺茫。如今这个时代，我若是化龙，引起的连锁反应太大。”
他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现在的祁黯更像是祁黯和祁曜的结合体。当然，我是说性格上。祁黯原本的性格鲜明，就是不可一世。祁曜温柔，但处事果决，有心机。现在的祁黯少了几分暴躁，也有嘴了，会解释，会玩点小心机装可怜。这种事以前的他是做不出来的。“所以，化龙从来就不是你真正的愿望。那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问。“化龙是我的愿望，只是机缘未到。”
算了，还是不问了，越听越迷糊。似乎察觉了我的不耐烦，祁黯放轻了声音说：“我会离开一段时间，你暂时别离开鬼市。”
我原本想问他去干什么，但又觉得自己多管闲事，就没开口。原以为他要走，谁知他突然停下脚步，慢慢靠近我说：“虽然知道你会生气，但我还是要说。”
“嗯？”
“你要不想让秦邬死，就别和他在一起。”
这大概才是祁黯本来的样子，什么温柔，都是假的。“祁黯，那我也希望你搞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说。“什么关系？”
我想了想说：“各取所需。”
他的脸色变的难看了一些，不过也没说什么，揉了揉我的头发就走了。我觉得各取所需这个词还真的挺好的。休息了两天，感觉恢复的差不多了就该上班了。奉神组织的事情还没完，李二逃走始终是个隐患，还有，救走李二的到底是什么人。这些事情得到了局里面才有可能知道。“你要去灵司局？”
楼影问。我嗯了一声：“之前就加入灵司局了，每个月的积分也不少，在鬼市，总得活下去。”
“祁黯不是说给你准备了大量的积分吗？”
我有些疑惑，不禁问：“你和祁黯很熟吗？为什么总是替他说话。”
楼影表现的更加迷茫了：“你和祁黯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是，但我们的关系不是那样。”
“前两天，你们不是还……”楼影没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但指了指房间，大概是想说我和祁黯上床了。我爸到底是怎么将他养这么大的，起先是觉得他神秘高冷，现在嘛，似乎是有点纯情，还有点傻。“现在这个时代，同房并不意味着什么。”
我说。“可是祁黯说你们结婚了，是夫妻，他很爱你。自从你失踪后，他天天都在找你，费尽心思。”
“……”我大概猜得到，一开始，祁黯应该是将他当做情敌了。说那些都是警告和炫耀的意思。结果楼影根本不理解。想必是祁黯察觉了楼影对我根本不是那种心思，所以才和他合作的吧。“师兄，我和祁黯的关系很复杂，一时半会的说不清楚，总之他不算是什么好人。”
我说。楼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后我又问：“师兄，你难道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或者想见的人吗？”
“我答应了师父，这辈子都会照顾你。这就是我想做的事情。”
我更希望楼影去过自己的生活。我爸将他当做药人抚养长大已经让我很是愧疚了，如今还要照顾我，我实在没有办法以一颗平常心来面对他。于是我劝说道：“可是你看我身边，祁黯，秦邬。他们都很厉害，对我也不错。能照顾我。”
“师妹，这是师父临终前的嘱托，他说你需要我。”
“我爸是我爸，我是我，至少我现在不需要你。”
我说。说完之后我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语气太冲了一点。我放轻了声音又说：“师兄，那不如这样吧，我们留个联系方式，你先去忙你自己的事情，等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再联系你怎么样？”
楼影似乎有些动摇了，却还是没说话。我连忙又道：“而且你看，这个房子是祁黯出的钱。你毕竟是个男人，要是和我住在一起，他大概不能接受吧。”
这下楼影似乎察觉到了不合适，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我给他留下了联系方式，又给他转了一笔积分。这足够他用很长时间了。隔天，我去灵司局报道。局里上上下下的都很忙，来来往往的人拿着文件，打着电话。可每次路过我身边的时候都会多看我两眼，然后报以微笑。这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怎么半年没见，对我的态度突然就是一百八十度转变。“小九，你来了，刚好，那边销毁人造物灵需要人手，你和我一起去吧。”
秦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