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衍……”“子衍……”沈世晏感觉到有人拍着他的肩，才回过神来。一看，是陆蔚亭。“你今天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
“无事。”
沈世晏恢复一贯的冷漠，大步离去。陆蔚亭跟了上去，愈发肯定道，“子衍，你今日不对劲。”
沈世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过头，多看了陆蔚亭两眼。“阿亭，问你件事。”
“嗯，你说。”
“……”这事儿，确实不好开口。这头陆蔚亭正饶有兴致的洗耳恭听，沈世晏看了他几眼，却只道一句“算了”，便离去。陆蔚亭当下便认定沈世晏有问题。他上前拦住了他。“一会儿去康平乐坊听个曲儿？”
“不去。”
“那去我府上小酌几杯？”
沉默了几息，沈世晏才勉强点了点头。到了陆蔚亭府上，两人喝了几杯酒之后，陆蔚亭再次试探，“子衍今日为何事而烦？”
“没什么……”沈世晏面色沉冷，指节一下一下的叩击着桌面，似在斟酌语句，“周正与他夫人分居一事，你怎么看？”
陆蔚亭：……周正就是方才在抱怨无法成功与娇妻圆房的那位大员。他沈世晏什么时候关心起旁人的夫妻生活了？还是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周正？除非：……陆蔚亭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能让堂堂敬王愁成这样了，非她梁蜜莫属了。敢情这两人也像那周正夫妇一样，圆房没圆成？陆蔚亭心里呵呵一笑，想不到，他沈世晏堂堂一个镇国大将军，也有拉不开弓的一日。但看着沈世晏一本正经的样子，陆蔚亭到底不敢开他的玩笑。他认真思付了一番。陆蔚亭身侧少不了对他曲意逢迎的女子，他也曾要过许多女子的初夜，那些女子虽会流泪，但不曾退缩过，非但不能退，还得陪着笑脸。“自古男女之事，本就是水到渠成的。周正的问题，就出在他太宠夫人了。”
沈世晏疑惑的看向陆蔚亭。陆蔚亭解释，“女子不肯就范，冷她几日便是，她反而会巴巴的来找你，倘若你这时候寻个其他女子作伴，她就算再难受也得迎合着你。”
“女人，不能太宠。”
陆蔚亭回想起自己跟钟楚的关系，她也闹过。她闹，他身边自有旁的女人补上来，到最后钟楚还不是乖乖的回到他身边？“走了。”
沈世晏没兴趣听他胡说八道。不过水到渠成这四个字，倒是在理。举行婚仪的日子已经定了下来，就在三日后。回敬王府之前，沈世晏想去看一眼梁蜜，却被玲真拦在门口。“敬王殿下，江嬷嬷吩咐了，成婚前三日，您与姑娘不得相见。为了图个吉利，还请殿下回避。”
“这些都是虚礼，玲真不必在意。”
此时，梁蜜正从外头回来，恰好与沈世晏碰了面。两人相视几息，眸中都写满了一言难尽。显然，两人都想起了那件事。“进去说吧。”
“好。”
抬步进府，恰在此时，梁蜜袖兜里的书和药膏掉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