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考虑的是自己。”
白阡听完余烟晚的话，整个人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剑眉紧锁着，一番提醒之后，他才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压低了声音解释道，“晚晚，抱歉，我有点激动了，我知道你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我也是，但比起真相，我更希望你好好的。”
“白律师，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对了，前段时间我拜托您帮我查一下贺年的消息，有线索了吗？”
她和贺年一直都有联系，但前两年他忽然出国定居，自那之后，他便再没了消息。直到前几天从苏妄那边看到了关于贺年的消息，她至今都无法接受，贺年是沈华封的人，而余家会变成这样，他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他在Y国一家私人疗养院，有大半年的时间了，贺家如今已经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应该是支付不起他的医疗费用，十有八九是有人暗中资助。”
“沈华封？”
“嗯，我让人查了一下贺年的账户，每个月定期都会有一笔资金流入，30万，不算小数目了，不过这两个月少了很多，上个月15万，这个月只有10万。”
“看样子，沈华封是拿不出钱了。”
白阡沉默了几秒后，站在窗边，目光眺望远方的霞光，对着电话那端的余烟晚说道：“晚晚，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做错了一件事情，你会不会原谅我？”
余烟晚愣了一下，“白律师，你在说什么呀？什么事情？”
“没什么，我只是打个比方。晚晚，如果在国内生活的太辛苦了，你就跟我说，我有个案子的受害人是安德里大学的医学教授，如果你愿意，随时都可以出国进修，费用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白律师，我一点都不觉得现在的生活辛苦，真的，自从小姑手术成功之后，我觉得一切都会有希望的，而且……我忘了告诉你，我结婚了，我现在过得很好，他对我也很好。”
话音刚落，就听到玻璃落地的声音，白阡整个人瞬间怔在原地，面无血色。“白律师，你没事吧？你那边出什么事情了吗？刚才是什么东西掉地上了？”
“没有，是Milo不小心把我的茶杯碰倒了，我得去收拾一下，不然会不小心划伤它的脚。我们改天再聊。”
还没等余烟晚跟他说再见，电话已经挂断，她有些纳闷的抿了抿唇，总觉得白阡似乎有什么话没说明白。白阡挂断电话之后，一手紧紧握着阳台的扶栏，眼底猩红一片，结婚？她结婚了！而他居然现在才知道……Milo是白阡养的一只小猫咪，呆呆的站在一旁，摇了摇尾巴，冲他‘喵’了一声。白阡回过神来，弯腰将Milo抱了起来，“Milo，你是不是也想晚晚了？要不……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