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利用与欺骗另一边，完全顾不上江晚晚那边究竟是怎么安排的，陆晴芷已经在兰楚娇第三次把礼服打回来的时候彻底抓狂了。“她到底还想怎么样？”
陆晴芷在喉咙间挤出一声冷笑，“这个也不满意，那个也不行，答应的时候就一副十分不情愿的样子，难道本小姐就喜欢为她服务？”
“小倩，你先别生气……”“别叫我小倩！我叫陆晴芷，陆晴芷！”
陆晴芷十分不耐烦地推开赵小玲的手，而后将人台上的礼服取下来，“肯定是因为下面的人传达不力，这次我要亲自过去！”
赵小玲心知肚明——为了能够稳住兰楚娇，陆晴芷拿出了所有设计稿中最好的那一张，也是江晚晚都觉得十分满意的一张，兰楚娇在娱乐圈多年，还是能看出什么是好东西的，这才答应下来。但是江晚晚的这张设计稿全部需要手工缝制，根本就不是能急出的礼服，整个工作室外强中干，这种精细的手工活除了赵小玲没人能做，因此只能用机器来做。显而易见，机器打出来的花纹和手工缝制的相差甚远，兰楚娇会拒绝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算了，兰楚娇现在是我们的关键。”
赵小玲把陆晴芷拉回来，道，“前面的刺绣我重新做，时间快要来不及了，我就算熬几个大夜不睡，也一定会赶完。”
陆晴芷有些狐疑地看着她，“真的？”
“嗯。”
赵小玲把礼服拿过来，指尖抚过上面的印纹，心中忽然涌起一阵酸涩，想起之前江晚晚把设计稿交给她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说要和她一起做宁城最好的设计工作室，以后慢慢地走出去。不能再想，赵小玲看着陆晴芷走出去的目光，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要开始工作了。……“这几天江小姐特别安分，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忙活着。”
凌霄如实报告着，而后道，“凤栖梧的意思，大概是要把兰楚娇拉出来，就因为您下过命令封杀兰楚娇，他是想和您作对呢。”
沈时霆没有说什么，凌霄继续道，“江小姐和那个陆晴芷的比赛，大概率是要输掉了，毕竟凤栖梧肯定会在晚会上替兰楚娇造势。”
“你觉得江晚晚会是坐以待毙的人吗？”
沈时霆抬起头，凌霄闻言倒是愣怔了一下——确实，江晚晚可不是那种会轻易认输的人，但是他也的确看到江晚晚每天都待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像是什么都没有做。所以只是做给别人看的？“江晚晚现在肯定在忙这件事，以她的性格不可能会认输。”
沈时霆目光中多了几分算计，“燕予现在就在她的身边，想个办法从燕予身上得到一点消息。”
凌霄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燕予上次的态度，让沈时霆心中已经有了点数。燕予虽然表面上忠于宋裁严，但是内心却不知道为什么，更偏向于只相处了半年的宋晚，如果利用好这一点，说不定能利用燕予，找到其他的真相。“您一旦利用了燕予，就相当于是真的要和江小姐决裂了。”
凌霄犹豫再三，还是说出口，“江小姐好不容易才对您重拾信任，如果再次毁于一旦……”沈时霆垂下眼眸，似乎不欲再听，凌霄也知道了他的意思，明白沈时霆不会因自己的意志而改变，于是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出去了。看着凌霄关上门，沈时霆吸了一口气，眉头逐渐紧皱起来。“江晚晚……”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欺骗你。——几天的时间匆匆过去，自从失忆之后，江晚晚已经半年多没有关注过设计了。设计风向一天一变，更何况是半年这么久？所以无论如何，在动笔之前她还要仔细揣摩一下最近流行的元素。可算是在晚宴之前完工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随便琢磨两天，都能拿出比之前更好的设计！”
聂新竹对江晚晚有一种盲目的信任，看着面前的礼服，不禁愣愣，而后道，“真的很漂亮，我相信你一定能赢，晚晚。”
江晚晚的目标当然不只是赢而已，她要的是陆晴芷和赵小玲都为彼此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所以你手里真的有那些稿子是出自你手的证据吗？”
看着聂新竹一脸探究的样子，江晚晚摇了摇头，“那时候我的确很信任赵小玲，而且当时需要忙的事情太多了，我根本就没有时间顾虑这边的事情。”
虽然聂新竹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真的听到江晚晚否认，还是有些失落。“那……那些稿子还是成了她们的东西。”
聂新竹攥了攥拳头，“我实在是不明白，你对赵小玲那么好，为什么她还是要背叛你。”
人心本就复杂，见惯了分分合合，江晚晚竟然觉得自己已经有几分麻木了，于是摇了摇头，“我们现在就做好现在能做的……更何况要证明那些稿子是我画的，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聂新竹还想问什么，但是看着江晚晚的样子，也只好点点头，转头走出去的时候，发现燕予正站在门口，不知道已经来了多久了。“燕助理过来找晚晚吗？”
燕予颔首，看起来十分客气，聂新竹对燕予印象还算不错，但是她们在里面说话，燕予为什么要默不作声地站在门口？聂新竹的雷达响了一下，而后转头出去给江晚晚发了信息，告诉她自己是在门口看到了燕予。江晚晚早知道燕予留下来就是为了监视自己的，所以也不会在不保准的时候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于是坦然把手机放下。“小姐这礼服设计得真好看。”
燕予走进来，江晚晚点点头，道，“上次让你调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嗯，当初的确注册过那几张图的权益。”
“您当时是放手给赵小玲做的，所以她提交上去没多久就驳回了，现在在平台上的确查不到有关这几张图的初始著作权属于您。”
“但是数据库里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