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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篇:2012年8月15日(二)(1 / 1)

第116章 受憋屈小林蒙冤小林清志怀疑自己最近撞邪了,诸事不顺。陆家兄弟被找到了,是冯路的几个不入流的手下找到的,可转眼间又失踪了。狗肉上不了正席!你们与大笔的奖金擦肩而过不要紧,老子却因没有完成任务而被训斥,最可气的不是被舅舅训斥,而是被舅舅的保镖代替舅舅训斥!两个女人!又是两个女人!小林清志沉思着。上一次有一伙人出现在缘份酒吧,抢劫了孙宁宇100多万,其中有两个女人。个子较高的女人身形应该与山田美智相似,而身材瘦小的女人则与泽尻佐和子无关;此次出现在野狼娱乐城地下室里依旧是两个女人,据那4个马仔描述,这两个女人与缘份酒吧出现的极为相似,或者就是同一伙人。紧接着,无忧安保公司被袭击,疑似这两个女人身影的黑衣蒙面人又一次出现。小林清志在许天华的授意下,安排“四大金刚”带着手下马仔配合“查酒驾”的交警和“追捕网上通缉犯”的刑警等人严查所有离开阳神市的陆路和空中通道,甚至一些偏僻的乡村公路都有人在控制。这一切都让小林清志感觉十分困惑,而冯路的失踪则让小林清志感到有些不安。冯路被警方送住医院救治,因袭击事件已经发生,冯路受伤,警方已经没有必要派员进行戒备。小林清志亲自到医院探望了昏迷不醒的冯路,并安排闪电枪王正飞派几个马仔在医院服侍并保护冯路。谁知第二天中午,王正飞来见小林清志,他说,中午时分,那几名无所事事的马仔一同到医院附近的饭店吃饭,回来后发现冯路已经不在。他们找遍医院各个角落,也没有发现冯路的踪迹。冯路住的是高级病房,没有其他病人。病房里井井有条,没有任何挣扎或破坏的痕迹,说明冯路是被人救走的,或者说,冯路心甘情愿跟着别人走的。当然,即使冯路是被人劫走的,完全可以伪造现场。小林清志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大脑似乎有些僵硬。如果说缘份酒吧孙宁宇被劫、天狼娱乐城地下室陆氏兄弟被劫走、无忧安保被袭击以及冯路失踪还不会让小林清志感到有多么震惊,那么左相玉的被抢劫,则深深地震撼到了他。都市鸟城市投资服务股份有限公司办公地点在铁东区的一幢24层高的写字楼里。小林清志是这幢楼的所有人,在大楼的最高层,他有一间宽大的总经理办公室。昨天下午,他接到左相玉约见的电话。下午四点,他就在这间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办公室里见到了带着两个保镖的左相玉。小林清志很热情地站在门风迎接左相玉,她的女秘书姿态优雅地在他身后一个身位处伫立迎候。两个保镖留在门外,仅左相玉一人进入办公室。左相玉表现一如平时,跟小林清志握手后,两人分别坐在相互呈直角的两条沙发上。女秘书为两人斟上茶水后离开办公室。左相玉端起茶杯吹了两口气,放下茶杯,不紧不慢地突然说了一段没头没脑的话。“林老弟,论势力呢,你老弟手下兵强马壮人多势众,在阳神市、在南部省,你都是呼风唤雨的角色;论财力,你老弟名下的拆迁公司、城市服务公司、医药公司、运输公司、加油站等等都是来钱的买卖,不说是日进斗金,那也是财源滚滚。老哥我呢,就是个小小的商人,最多算是个成功人士吧,那还是依靠众多亲朋好友的帮衬,才小有成就。按理说呢,以老弟你的胸怀和实力,不该对老哥我的仨核桃俩枣的产生任何兴趣。”

左相玉越说,小林清志越迷惑,这都哪跟哪儿啊。小林清志忙打断左相玉的话:“我说左少,你这是抽得哪门子疯啊,我怎么越听越不对味啊。”

左相玉没理小林清志的话,继续说道:“你听我说完。按理说呢,老哥我的那几个小钱,不会看在你眼里。可你不知道的是,就算那几个小钱,还不都是我的,其中有大部分是我替别人保管的。让你老弟这么一搞,老哥我现在是有苦难诉,有家难归啊。从今晚开始,老哥我只能站在十字街头,看哪边风大,我喝哪边的。”

小林清志越听越心惊,这是出大事了啊。小林清志呼的一下站起来,虚摆右手,对左相玉大声说道:“停停停,左相玉,你比我大,我再不尊重你,也要叫你一声左少。你今天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仨核桃俩枣,什么几个小钱,你把事情给我讲清楚。我林清志头顶青天脚踩大地,为人不短一厘,迎风敢尿三丈。做过的事,我敢指着自己的鼻子承认,没做过的事,谁想往我脑袋上砸屎盆子,我要他脑袋!”

看着小林清志凝眉瞪眼的样子,左相玉这个性格软弱的公子哥儿微微有些心惊。他转念一想,他自己虽然不行,但他身后有人,而且都是硬手,他怕什么!左相玉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稳了稳心神,故作沉稳状,依旧慢条斯理的说:“老弟,你跟我说句实话,到底是不是你或者你指使手下做的?”

小林清志也坐下,喝了口茶,问道:“左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连什么事情都不清楚,你就想让我认下罪名,那可不地道。”

“好吧,我把事情跟你说一下,若是你老弟认帐,咱们今后该咋地咋地。若是你老弟不认帐,或者不是你老弟做的,那也请老弟你给个交代。”

接下来,左相玉就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给小林清志讲了一遍。“林老弟,一男一女两个黑衣蒙面人,以性命相威胁,转走了我海外账户上的一亿两千万美元,抢走了4800万现金和价值2千多万的黄金。这两个人把我的保镖卡里的钱也转走了,甚至连我床头柜里的购物卡、两条烟都不放过啊,这他妈穷疯了吧!我的绝大部分身家啊,一夜回到解放前哪。”

左相玉哀叹着。“如此巨额财富的抢劫案,你怎么不报警?”

问出这句,小林清志也觉得好笑,真是个愚蠢的问题。“我报警?我敢报警吗?”

左相玉瞪了小林清志一眼。“那这事你干嘛安在我头上?”

小林清志问到一个实质性的问题。“那一男一女虽然极力掩饰,但他们在威胁我的时候,撸胳膊挽袖子,还是让我看到了他们手臂上的黑狼帮纹身。而且他们对话的时候也露出了关于黑手的线索。可以说,这事如果你不知道,那你四大金刚里的黑手涂时光肯定知道或者就是他指使的。反正不管是不是跟你有关,但一定与黑狼帮有关。这个锅,老弟你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左相玉说到最后,已经带出威胁的语气了。“哼!”

小林清志“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左少,我再说一遍,这事跟我无关,我也毫不知情。鬼知道你惹到什么狠角色,吃了大亏找不到正主,想把这个破锅扣我头上,你要真的这般无理取闹,那就试试!”

左相玉霍地站起来,大声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试试!我倒要看看是你黑狼帮的马仔厉害,还是国家安全局行动队厉害!话不多说,咱们走着瞧!”

左相玉难得这么直舒胸臆地发出豪言壮语,几句话说完,他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仿佛自己登临绝顶指点江山一般。“你当国安行动队是你家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小林清志当然不服气,回了他一句,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了句“味道不错”。小林清志知道自己和左相玉之间牵扯甚深,剪不断理还乱,而且这是涉及8亿多元的大事,轻忽不得。于是,小林清志稳定了一下情绪,拍拍沙发道:“左少,你也先别着急。小弟我有些冲动了,来来来,坐下来谈。”

左相玉也知道跟小林清志闹翻,对自己非常不利,甚至牵连更广,便顺水推舟,气哼哼地坐下,端起茶杯灌了一大口。小林清志说道:“左少,你可能还不清楚,最近呢,发生了不少事情。”

接下来,小林清志将缘份酒吧孙宁宇被劫、天狼娱乐城地下室陆氏兄弟被劫走、无忧安保被袭击以及冯路失踪的事情说了一遍。左相玉除了对孙宁宇被劫财一事有所了解以外,其他事情根本一无所知。接来下,小林清志理了理思路,把他的分析给左相玉一一道来。小林清志说,这些事情我一直没理出头绪来,今天你把你的事情这么一说,我头脑还真的清明了许多。可以说,事情基本理顺了。我觉得事情的根源是出在冯路身上。你听我说,冯路贪心不足蛇吞象,绑架了某个背景强硬的在富豪,囚禁在无忧安保的地下室里。对方当然会加大力度寻找那个富豪,但没有线索。那怎么办?你知道,缘份酒吧就在三十三天对面,而且阳神市一些有头有脸的公子小姐都比较喜欢光顾那里,可以说,缘份酒吧是上层消息比较灵通的地方。对方在缘份酒吧偷听别人说话,寻找营救富豪的线索。因为孙宁宇的狂妄无知惹恼了对方,才被打被劫。对方肯定获得了些关于冯路的一般性线索,于是跟踪冯路手下的马仔,到天狼娱乐城地下室审问那四个马仔,凑巧救走了冯家兄弟俩;对方获得线索和无忧安保的内情之后,夜袭无忧安保公司,救走了富豪,肯定也把冯路的钱财一扫而空。说到这里,小林清志也觉得逻辑很严谨,推理很缜密,便继续说道:“你说,那富豪在天云酒店地下赌场输了大笔金钱,又被囚禁了好几天,吃够了苦头,他逃出去以后,会怎么办?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左相玉想了想,说道:“我肯定会想办法想报复冯路,加倍或者十倍补偿自己的损失。否则,我咽不下这口气!”

小林清志赞许地点点头,顺着这个思路继续说道:“对啊,对方肯定会找冯路的麻烦,找冯路来弥补损失。可冯路虽然路子广,但他的财务受制于我舅舅,他自己肯定没那么多钱啊。如果你是冯路,你拿不出大笔资金,那怎么办?”

“那我不管,我只管拿钱,至于冯路从哪儿找钱,跟我没关系,否则,我就要他的命!”

左相玉面色阴狠地说道。“要是我,也这样考虑问题。”

小林清志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思路正确,结果越来越清晰,“冯路没有那么多钱,他就得找有那么多钱的人来做文章。他对别人或许不了解,但对咱们圈子里的人还是清楚的。”

“是这样,咱们私下里做的很多事他都清楚。”

左相玉点点头。“冯路最了解的应该是我舅舅和我,但我舅舅平时深居简出,就算出门,也至少有6个保镖跟着,申文申武功夫了得,而且枪不离手。我呢,更不用说,手下兄弟众多。”

小林清志说到这里,没再继续说下去。“这么说,我就是那个软柿子喽?”

左相玉自嘲似的说道。“话不能这么说,你是正当商人,跟我这半黑半白的人不一样。因此,你的保卫力量薄弱,也就给了对方以可乘之机。”

小林清志有些佩服自己的头脑了,居然能够把不同案子的不同线索集中起来推演,终于发现了这些案子背后的真相!“这么说,那两个抢劫我的男女,应该是冯路的手下?”

左相玉猜测道。“很有可能,或者说基本确定。毕竟冯路很多手下也都有狼头纹身。他们说出黑手涂时光,并非口误,只是想嫁祸于人。”

小林清志越发肯定自己的推理。“这不成了无头公案嘛,冯路现在失踪了,我上哪找回我的钱哪。”

左相玉认可了林清志的分析,但自己的损失怎么办。“左少,你也别急,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冯路手里还有两家公司,人跑了,公司跑不了吧。我会跟我舅舅谈谈,解决这件事。另外,你还不知道,这些天,我一直在配合警方捉拿冯路以及那些黑衣人,一旦得手,你的事肯定能解决。你看如何?”

左相玉想想也在理,便说道:“好吧,目前也只能这样。我回头也得跟我大哥说说,看他什么意见。”

小林清志说道:“快到饭点了,今晚我请你。”

“还是算了吧,我再穷还能吃顿饱饭。老弟还是抓紧时间拿住人,可比请我吃一辈子都强。”

左相玉说完,起身告辞。“那好,我也不强留了,有消息我第一个通知你。”

小林清志起身相送。左相玉的事情虽然告一段落,但小林清志心里的郁闷还是无法排解。他找黑手涂时光以及涂时光的手下了解情况,基本确定涂时光没有参与进来。可冯路以及冯路的7个手下,还有冯路的老婆和两个儿子始终不见踪影。许天华站在阔大的会客厅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钢化玻璃地面上,看着轻微雾霾笼罩着的高楼大厦,看着被顽强地穿过雾霾的夕阳染成棕红色的城市上空,有些意兴阑珊,一丝退隐之意一闪而过。他并不是感觉疲惫,只是觉得没有追求,丧失了目标。要说有个恰当的能说明这种情况,那这个词恐怕应该是“没意思”。对,就是觉得没意思。阳神市常务副市长陈启良来电话,表达了不满情绪,抱怨许总驭下不严,导致其内弟损失巨大,并希望许天华能够妥善解决云云。陈霄汉来电话,转达南部省国安分局副局长左相成的问候,大意是,其亲弟弟左相玉,平时里待人接物多有失时失当,于许天华的至亲或有得罪之处。左相成仅代表其弟表示歉意,并请许天华体谅公职人员的难处,给予左相玉以改过之机会云云。许天华不知内情,对方也没有细讲。许天华知道,对方不明讲,就是要他自己了解和调查。许天华想,队伍大了,人员杂了,总会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孩子惹是生非,家长总得跟着赔礼道歉。铃……许天华踱到办公室桌前,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未知号码”。来了!看看对方怎么说。电话是省警察厅副厅长秦城打来的。许天华接听电话,点开免提,依旧站着。“秦局,有什么消息吗?”

“许总,上面那位朋友跟事主的委托人联系过。这个委托人就是九处那位,态度很不明朗不可琢磨。既不提条件,也没表达愤怒,只说事主目前正在休养,尚未就此事表达意见。待事主身心恢复,再行联系。”

“也好,事情总会解决的。辛苦秦局。”

“您客气了,再见。”

“再见。”

原本有些无聊无趣的许天华被秦城的电话勾起了兴致:对方是因为正在修养而无暇反应,还是正在策划什么阴谋?无忧安保囚禁人员被救走,冯路及其家人不知所踪,陈启良的小舅子、左相成的弟弟左相玉又不知道发生什么狗皮倒灶的事。最近怎么这么多事?难道有人在搞我?难道这就是慧中所说的“感冒”?许天华按下办公桌上的通话器,“让林清志来见我。第117章 看二老忠孝两全金乌西坠彩霞满天,落日的余晖映照百公里外白头山峰顶,显得神秘而圣洁。宁静的小山村里炊烟袅袅,农户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很多农民习惯于借着自然光完成晚餐,这样避免浪费电。而且,纯粹的农民向来有早睡早起的习惯。胡汉然和蔡欣老两口坐在门前的大柳树下,面对面隔着石桌美美地喝着茉莉花茶。一位20来岁的年轻漂亮姑娘打横坐着不时地为两位老人添茶倒水,两位老人喝茶时,姑娘小声背诵着倭语文章段落。胡汉然老两口年届古稀,但绝无老态,依然精神矍铄,红光满面,身材挺拔,发质黑而油亮。老两口的下午茶会持续2个多小时,谈谈讲讲一些江湖典故、偏门趣闻,时间过得倒也很快。漂亮姑娘程程说道:“爷爷奶奶,人家都开始做饭了,你们还喝个没完。刚才我特地过去看看水井,发现井里的水还很充裕呢,明天再喝不行啊!”

蔡欣摸着程程漂亮的手说道:“丫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程程正待发问,胡汉然忽然说道:“小梅子要来了,程程,再去拿个杯子,另外去厨房取点点心,你梅姐估计有些饿了。”

程程目瞪口呆地愣愣地看着,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爷爷,你怎么知道的?”

胡汉然习惯性地捋了一下没有胡须的下巴,微笑道:“你呀,跟你小梅姐一样,一学周易就犯困,跟你说你也不懂,还不快去。”

程程兴奋地从屋里托着一个长方形木质托盘出来,放在石桌上。托盘里有一只空杯子、一盘“散壮”(一种朝鲜族食品,与汉人之蒸糕类似)、一大碗红艳清亮的红枣银耳糯米粥,一盘辣白菜。“来了。”

胡汉然和蔡欣目光一交流,他们都听到了远处车轮碾压土石路的声音。过了几秒钟,程程眼光一亮,说道:“真来了。”

程程常听到胡汉然老两口谈及魅狐姐妹俩,她对于胡魅儿和胡影儿,也就是梅子和影子这姐妹俩倾慕已久,只是没有机会见到。黑色的宝马在入村时速度减缓,慢慢开过来。魅狐知道爷爷不喜欢现代交通工具,认为这些身外之物束缚了人的天性也泯灭了人的天性,会导致人的功能逐步退化。她本想将车泊在百米外的一处“场院”(农村人秋后打谷晒谷用的一处硬实的空地),但车里东西太多,她可不想抱着酒箱走过去,便将车慢慢滑到距离大柳树十余米外停下,避免掀起尘土,影响两位老人家喝茶。魅狐下了车,身形款款歪着头带着笑意,甚至有些做作地一步三摇慢慢走到大柳树下。“哟,小日子过得不赖嘛,还有茶喝。我还以为您老人家已经穷得要当(典当之意)裤子了呢。”

魅狐调笑道。“死丫头,你是瞧不起老狐狸吧。”

胡汉然也不示弱,“就凭你爷爷的身手,随随便便上山转一圈,就够一个月吃喝。想饿死我,门儿都没有!”

“好啦好啦,你个老狐狸,欺负孙女的本事咋那么大呢?有本事冲我来呀。”

蔡欣一边埋怨老头子,一边招呼魅狐,“小梅子一路颠簸,水没喝一口呢,来来来,坐下歇会。”

“还是奶奶疼我。”

魅狐把塑料袋放在石桌上,亲热地搂着奶奶撒娇,然后从衣袋里掏出2个穿着红丝线的翡翠护身符递给蔡欣,“这两个小玩艺儿送给奶奶。”

“看吧,欺负孙女没好处。”

蔡欣得意地捏着翡翠护身符向胡汉然炫耀。“嘿嘿嘿,好处也不少啊。”

胡汉然看了看魅狐的车,“就凭这丫头的本事,摘星星做不到,弄点好吃好喝的可不犯难。”

魅狐看着旁边这位漂亮姑娘,问蔡欣:“奶奶,这位小妹妹是?”

胡汉然却抢着说道:“你年纪轻轻,一天天老气横秋的,还小妹妹,要真论起来,你得叫姐姐,她比你大一个月零3天。”

魅狐撒起娇来,“爷爷又教训我,我带了好多好东西,现在都不想给你啦。”

话虽如此,魅狐还是站起身来,对程程说道:“妹子来帮把手。”

魅狐打开后备箱,和程程一起将两箱飞天茅台、一箱五粮液、一箱国窖1573、两套茶具、一套金质酒具、8大盒名茶都搬到胡汉然身边。胡汉然惊讶地问道:“我说,丫头,你是抢了人家名茶名酒店吗?”

魅狐笑道:“差不多吧,跟着您老人家学了这么久,连这点东西都抢不来,那多丢您老人家面子啊。”

“就知道耍贫嘴。”

胡汉然打开一个茶盒,取出一罐极品茉莉花,打开罐子,嗅了一口茶香,陶醉般地哈出一口气,“真香,看在你孝顺的份上,就让程程叫你姐姐吧。”

蔡欣笑道:“你个老狐狸,一罐茶叶就乱了规矩了。”

魅狐倒也没客气,“反正是姐妹,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程程倒也大方,直接开口叫了声“梅子姐”。胡汉然指着程程说道:“她叫程程,姓程,名程。跟着我们也有快5年了。你这次回来正好,把她带走吧。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魅狐早就注意到这个长相漂亮身材匀称结实有些拘谨的女孩,看得出来,是个聪慧过人、身手不错的姑娘,应该是爷爷不知道从哪搜刮来的,并且训练了5年。魅狐仔细看了看程程,慢慢说道:“漂亮稳重、内敛深沉,戒备心强,脚下有根,行步无尘。爷爷可用心得很啊。”

蔡欣接口道:“可不比对你差啊,带着她满山里跑,挖草药,抓野兔。为她专门买了电脑、手机,就怕她落后于社会。”

程程眼圈一红有些腼腆地低声说道:“爷爷奶奶对我跟亲孙女一样好。”

魅狐笑着对程程说道:“爷爷就是这样,不过爷爷做什么都是他想做而且能做的。我些年我一直在外奔波,没回来看望爷爷奶奶,你陪伴爷爷奶奶这么久,我也得谢谢你呢。”

程程温和地微笑着说:“梅子姐快别这么说,我这条命都是爷爷救的。爷爷不仅救了我的命,还救了我的精神。爷爷奶奶待我视同己出,孝敬二位老人也是应该的,再说我也真的没做什么。”

“行了,就不要互相吹捧了,咱家不兴这一套。”

胡汉然说道,“程程也是个可怜孩子,幸好她识大体,有毅力。只是我不喜欢入世闲逛,她的事情还有些手尾,小梅子得多帮帮她,不然她过不去那道坎,终成心病,于她今后大不利。”

魅狐说道:“您放心吧,我还真缺人手。只要爷爷不担心我带坏程程妹子,我就带她走。”

胡汉然提醒道:“程程这丫头心地善良,涉世未深,在为人处事特别是应对非常事件时,还远远做不到机敏和得心应手,你可别拿她当劳工使唤。你跟她不一样,你从小野惯了,天不怕地不怕,只占便宜不吃亏。凡事要多为程程着想,把你那些经验多传授她点,好好带带她。”

蔡欣听着又不舒服了,马上反驳胡汉然:“瞧你说的,咱家小狐狸比你懂事。你都说小梅子只占便宜不吃亏,那得看对谁,程程跟着小梅子吃不着亏。”

蔡欣转而对魅狐说道:“小梅子,我可跟你说,程程这丫头灵着呢,把她带好了,又是一头漂亮狡猾的小狐狸。”

魅狐看着老两口就觉得好笑,两人天天吵吵闹闹,感情可从来没淡了。“说起来也有十几年没看到你们两位老人家动手了。要不,今天你们练练,也给咱小辈们开开眼?”

胡汉然瞪了魅狐一眼,说道:“去、去、去,开什么眼!不管怎么样,你得保证把程程这丫头照顾好。”

“爷爷奶奶你们放心吧,程程就跟我亲妹妹一样。”

魅狐向爷爷奶奶做出了保证,然后对程程严肃地说道,“就算你是我亲妹子,有些话我也要提前跟你说,跟着我,有的吃有的喝有的玩,但也有很大的危险,甚至要随时做好死亡的准备。你觉得你可以吗?”

程程眼光坚定地说:“我是死过一次的人,即便再死一次又如何?爷爷奶奶悉心教导我五年多,我不会辜负爷爷奶奶的期望,会好好地活着。”

“那好,咱们姐妹并肩作战,有机会我会安排你上大学或者参军或者介绍你进入秘密机构。”

程程点点头。胡汉然对魅狐说道:“赶紧吃你的饭,都给你准备好了。”

魅狐知道两位老人跟其他人不同,他们每天吃两顿饭,一般来说,下午三点到四点之间就吃完第二顿饭了。魅狐三下五除二,匆匆吃完,抚着肚子,感慨道:“还是小时候的味道啊,城市里的辣白菜根本没得比。爷爷奶奶,你们再给我弄个院子,等我老了也回来住。”

“你呀,你是金命水运,享受不了这个,住不了几天,你非憋出病来不可。”

蔡欣笑道。胡汉然看魅狐似有话说,心下明了,“没事儿,有话就说。程程的品性我和你奶奶都了解,以后要把她当亲妹妹看待。”

“那好,我的话,也仅限于咱们几人知道。”

魅狐把自己的遭遇没有任何隐瞒地详细向两位老人说了一遍,静静地等着。她知道爷爷虽然久居山村,但对世事变迁有独到的见解。“过细的东西我没有身处其中,看不透彻。”

胡汉然安静地听完,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东风解冻,蛰虫始振。在某些关键时刻,总会有人不安分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任何行为的背后都可以归结为一个利字。权为利、钱为利、色亦为利。表面来看,这里涉及外来的阴谋,但从根上看,还是内部的问题。这是一场内外勾结相互逐利的争斗。你出事应该是意外,你只是适逢其会受了池鱼之殃。但如果你公开露面,有许多事情是讲不清楚的。而且这时候露面,会面临极大的危险。”

魅狐接口道:“我也这么想,我就在暗处,我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的想法我支持,不过还是那句话: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福祸避趋之。无论如何都不得有害于国家,有害于人民。”

胡汉然的口气严肃起来。“爷爷,虽然你总是唠叨这句话,但我还是喜欢听。”

魅狐口气也严肃起来,“从小的教育不说,我是共和国的军人,即便身死道消,这个信念永远也不会改变!”

“我们都信得过你。”

蔡欣也说道,“咱家小狐狸生性聪明机警,狡猾机变,但在大义上从不含糊。”

胡汉然沉吟了半晌,又说道:“这里还有个问题,欲其外者求诸于内。你们的遭遇若是发端于外,诱利于内。那么便是外为主导,内为辅助。你就需要重点关注外部重大因素及其变动。”

魅狐想了想也说道:“是啊,无论是内为主,还是外为主,结果一样,性质不同,事情的走向也将不同。想想,真是头疼。”

“小梅子,你不是还有一个身份吗?你和上面联系了吗?”

胡汉然问道。“暂时没联系。”

魅狐有些忧心忡忡,“我还判断不清这张网有多大,有几根纲,有多少目,我是不是其中一条鱼。所以我暂时还不想联系。”

“我的意思是,你秘密联络一次,做好自身防护。毕竟是两条线上的,不大可能搅和在一起。”

胡汉然建议道,“不要悲观,不要因一时一事就把所有的人都看成是未知的敌人,把所有发生的事都看成针对你而来。相信组织的纯洁性,个别人永远也代表不了主流,他们注定不会有好结局。”

“是啊,咱们家小狐狸的面相可是长寿富贵相,必能逢凶化吉遇难呈样,顺应本心,无逆自然,必得善果。”

奶奶蔡欣看着魅狐,宝爱之情溢于言表。“爷爷说的是理,奶奶讲的是情,有情有理合乎道。好吧,我做完一件事后,就联系上面。”

魅狐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撇了撇嘴,“爷爷,你咋就爱这一口呢,一年四季就是茉莉花、茉莉花,女人味十足。”

“冬红茶、夏绿茶,一年四季茉莉花。有句话讲,‘窨得茉莉无上味,列作人间第一香’。茉莉花茶非红非绿非青非黑,也算独一味了。喝习惯了,不想改了。”

胡汉然咂摸咂摸嘴。“您总是教导我对任何事物都不可养成习惯,走路的姿势、跑步的路线、喝茶饮水吃饭穿衣,甚至武功路数、射击动作等都不能有习惯性的反应,以免成为受人攻击的缺陷。怎么事情到了您这里,这都不算数了。”

魅狐撒娇般抱怨道。“谁让你小时候太挑食的,不吃蒜不吃茄子,偏偏吃蒜茄子,不吃香菜偏偏喜欢吃香辣肉丝,我不教育你教育谁?不过,我还是坚持这个观点,干你们这一行的,不可有习惯,有了习惯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危险就会降临。”

魅狐绝对知道一个特工的习惯对于这个特工是最致命的,她转换话题道:“爷爷,你不是有个老战友嘛,草莽集团董事长。这次有好好几位战友牺牲,我准备了一笔钱,想麻烦你跟那个老战友说说,成立一个基金,对国安战线牺牲战士家属提供帮助。您看怎么样?”

“行,他一定会帮忙的。不过你的钱可得洗干净了,别给他找麻烦。”

胡汉然答应道。“没问题。”

魅狐从包里掏出笔和便笺,写下一个电话号码递给胡汉然,“事情成了,让他打我这个电话。”

胡汉然接过便笺,魅狐说道:“爷爷,这茶具您留一套,给我爸爸留一套。等我有机会了,我再回家看看我爸妈。”

魅狐和爷爷奶奶对话过程中,程程一直静静的听着,感受着魅狐的经历和心境,享受着她也享受过的那种隔代亲情。魅狐并没有久待,两个小时以后,她便乘夜开着车,带着程程恋恋不舍离开了这个生活过5年的小山村。奶奶送给她两罐山葡萄干和野生五味子干,爷爷送给她两瓶自制的气血双补的药丸—壮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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