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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篇:2012年8月3日(三)(1 / 1)

第58章 送战友此心如铁铁东区第二人民医院背靠一座名为黎明植物公园的小型公园,是一所中西医结合医院,也是铁东区警察局的定点创伤医院。医院的太平间位于医院的东北角。太平间,又称停尸房、殓房、陈尸所、往生室。古装电视剧、电影里称为义庄(实际称为义冢),是医院、殡仪馆等停放遗体的场所。可能是一间房、一层楼,或一幢独立的大楼。太平间的停尸间有些是有雪柜的,有的相对简陋且尸体不会久存的停尸间没有冷藏设备。一个人离世之后,遗体很少立即火化,而是会在太平间停放上两、三天。其原因主要是给予后人有充足的时间安排葬礼仪式;或者确定死者不是假死,然后才落葬;或者因为死者身份不明,需要家属验尸或DNA指纹分析;或者死者死因不明,家属要求进行病理学检验等。另外,警方需要进行死因调查,或者当地风俗习惯上的特别要求,如僵化或尸体防腐处理等。第二医院的太平间是一间不足一百平米的单层建筑,由医院总务科负责,安排专人管理。总务科以及太平间的管理人员的办公地点则在住院部一楼最东侧,距离太平间最近,方便管理。魅狐在医院停车场下了出租车,便避开摄像头,绕过住院部大楼,在一株株大树的掩护下走到太平间附近。深夜的太平间掩映在高大的榆树之间,盛夏夜晚的温热难掩太平间的阴森和诡异。魅狐脱下浅色运动装,折叠好塞进夜行衣的胸前,沉着冷静地走到太平间门口。她拿出特殊钥匙,鼓捣了几下,打开铜质挂锁,拉开铁栓,将铜锁挂在铁栓的锁眼儿上,轻轻打开铁皮包裹的木质大门。太平间里漆黑一片,一阵阵阴冷之气无声无息的遍布全身。不过就是个停尸房,偏偏就这么阴气呼啦的,怪不得恐怕电影都喜欢拍太平间呢。魅狐嘀咕着,打开手电筒扫视着这个陈设简单的太平间。太平间入口处有一个木板隔间,隔间里有一张办公桌和一把椅子。桌子上有三个带夹子的登记薄,每个登记薄上都用细绳拴着一支圆珠笔。隔间有一扇窗口,方便来访者填写登记信息。小隔间旁边放着一架安装着四个万向轮的不锈钢平板推车。北侧是两个巨大的风冷式雪柜,共有20个拉手,就是说有20只雪柜,可同时存放20具遗体。魅狐将小隔间办公桌上的三个登记薄都拿出来,封面上分别写着“尸体料理单”“尸体登记卡”“来访登记薄”。魅狐将手电筒含在嘴里,翻看着尸体登记卡,然后将这些登记薄放回原处,走向第一排雪柜,将第3号到第9号雪柜拉出,依次查看这7名警员的遗体。遗体放置在有拉链的蓝色PVC防水布的收敛袋里。魅狐很小心地慢慢地拉开拉链,似乎生怕打扰了他们的沉睡。这些警员的遗体经过专业的处理,已经不再是蜷缩状态。因为尚未入殓,家属还没有接触遗体,他们的身上没有任何衣物。而有些警员身体上还残留着熔毁后粘在身体上的化纤织物。他们的身体上仍然保留着明显的焚烧的痕迹。看着这些被烈火焚烧得已经看不出来本来面目的年轻警员的再也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遗体,魅狐强忍着眼泪,缓缓吐出压抑在心口的那股浊气。她仔细地查看他们身上的创口,或颈或胸,都是一刀致命。魅狐一边察看一边想象着凶手出刀的姿势,她能够想象得到凶手非常自信、心狠手辣,根本没想到留活口。刀口平滑、毫无波折,可见凶手出手很自然随意精准熟练,显然是经过系统训练的。咽喉的创口几乎都是横切,没有斜砍,这是明显的拖刀动作造成的。胸部创口是由突刺动作造成,或正面“里突刺”或胁下“反突刺”。魅狐曾经听她爷爷详细讲述过倭国忍者的不同剑术流派,她在阿富汗期间也接触过倭国高手,按照她的观察和理解,她认为这种剑道与倭国北辰一刀流的剑术极为相似。北辰一刀流是倭国江户时代末期很流行的剑术流派,进入现代社会早已式微,仅在倭国关东平原还有部分没落家族有人修炼。北辰一刀流讲究剑技,于攻防之中体现艺术性,技击过程中讲究一刀奏效。魅狐并非狭隘的民族主义者,但对倭国侵略者的仇恨却是深植于心底。和平时期的侵略模式与战争时期不同,却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倭国对华夏的侵略一直没有停止,只不过方式在变换。对此,魅狐心知肚明。魅狐依次将拉链拉上,缓缓地将警员的遗体推回原处。她静默了几秒钟,郑重地对着这排雪柜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按照一般的电影情节,现在应该有人突然来到太平间,魅狐匆忙之下拉开一个空置的雪柜钻入其中。只不过这个情景并没有出现,魅狐仔细回顾了此行的细节,在确认没留下任何痕迹后,锁上门如同一个幽灵飘然离去。周风云站在三楼被焚毁的信息中心门前沉默了很久。他似乎看到龙三在笑脸相迎,七名警员站成弧形,看着周风云,盯着他手里拎着的大塑料袋子。“周哥,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我可真的饿了啊。”

如果龙三看到他手里的袋子,肯定会这样说。信息中心已经被清理一空,但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鲜血的味道、尸体被焚烧的焦糊味道以及潮湿的水汽。周风云轻声说道:“兄弟们,我周风云来晚了。大家兄弟一场,哥哥我带来了酒菜,咱们兄弟大醉一场,各奔阴阳。”

周风云拿出一块塑料布平整地铺在地上,然后盘腿坐在地上,从塑料袋子里拿出三只插着白蜡烛的烛台,掏出打火机点燃,嘴里说道:“对不住各位兄弟,都说香烛香烛,哥哥就以烛代香了。”

他又从袋子里拿出一个个油纸包,摆在塑料布上挨个打开,又拿出八只酒杯摆好,打开一瓶衡水老白干,斟满八个酒杯。周风云说道:“各位兄弟,这是猪头肉,这是酱牛肉,这是水煮花生,这是烧鹅,荤的素的都有,兄弟们,来,干一杯!”

周风云依次端起酒杯,遥空一拜,将酒浇在两侧地上,自己端起最后一杯,一饮而尽。然后嘴说着“兄弟们吃菜”,直接下手撕下一块块肉放在塑料布上。周风云一边往杯里倒酒一边哽咽着说道:“兄弟们,你们一路走好,哥哥不能陪你们前行。下辈子咱们相聚,再并肩作战!无论是什么人,敢动我兄弟,我就要他的命!”

“周队,我来敬他们一杯吧。”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周风云抹了一把眼泪,抬头看到铁东区警察局政委刘启昌站在他面前。周风云连忙起身,向刘启昌敬礼,“政委怎么来了?”

刘启昌没有回答,直接坐在地上,对周风云说道:“坐吧,又不是工作时间,哪来那么多礼节。”

说着话,伸手去抓酒瓶。周风云连忙拿过酒瓶将剩余的酒杯都倒满酒。刘启昌端起一杯酒,面向那三支蜡烛说道:“兄弟们,我刘启昌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我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但今天,我宁愿我的信仰崩塌,陷入万劫不复之境,用来换取你们的复活。兄弟们,一路走好,来生再见。”

刘启昌将杯中酒慢慢浇到身侧的地上,端起另一杯,向空中说道:“我陪兄弟们一杯。”

说罢,仰头干杯。周风云端起一杯酒,说道:“我替兄弟们谢谢政委来送行。”

话到杯干。刘启昌又端起一杯酒对周风云说道:“我知道你现在麻烦缠身,也知道你心里的痛苦。说实话,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发生警员大规模牺牲的事情发生了,而且还是在自己地盘上连枪都没来得及拔出就被杀掉。耻辱啊,耻辱!这是我铁东区警察局的奇耻大辱!”

刘启昌似乎不需要周风云回应,自己喝了这一杯,将空杯放下,又端起一杯。“将近22小时的调查,没有一点线索。外围监控和市内监控都没有发现任何迹象,围墙上探头上仅有一条黑影闪过,无法判断是什么物体。上百号人走访市民商户几百户上千人,硬是没有任何发现。真他妈不甘心哪!”

刘启昌述说着调查进程,语气十分无奈。周风云看着刘启昌痛苦而无奈的样子,嘴唇动了动,随后说道:“无论是从凶案现场看还是从尸体结果看,都是高手所为。这种高手在以往的案件中也出现过,案件都极难侦破。”

刘启昌喝了这杯酒后,眼睛并没有看着周风云,而是盯着三支蜡烛,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道:“刑侦支队有什么值得这种高手出手的东西呢?难道是信息中心?或者是龙三?”

周风云知道刘启昌是条老狐狸,但他在听到刘启昌提到龙三时还嘴角还是不自觉地抽动了两下,说道:“龙三是个聪明的警员,想不到才24岁就夭折了。七个兄弟啊,早晚会查出来的,我不信找不到任何线索。”

刘启昌这才转过头来看着周风云,说道:“一定会查出来,但需要线索,需要情报。”

周风云知道刘启昌在试探,但他觉得问心无愧,也同样说道:“一定会查出来!线索会有的,情报也会有的。”

第59章 寻蜂鸟朱雀完功金州市位于南部省的西南部、南西走廊东部,是连接华北和关东区两大区域的交通枢纽,下辖四县六区,总面积1万余平方公里,海岸线100余公里。著名的三大战役首战的发起点就在金州市。北湖路是金州市火车站北的一条东西方向的街道。火车站附近历来是人群密集之所,三教九流五行八作汇聚。也是脏乱差之地,污水垃圾破衣烂袜随处可见,是城市管理的难点地区。道路狭窄、环境恶劣、人员复杂。临近夜晚,各类烧烤摊儿、水果摊儿、煎炸摊儿、服装鞋袜摊儿、玩具百货摊儿等便纷纷出现在街道两边,让本来就不宽敞的街道变得更加逼仄。“三鲜馅、羊肉馅的馄饨,三鲜馅、羊肉馅的馄饨。”

喇叭里电声广告循环播放着。一座由两张方桌、八条长凳、一辆加工车组成的简易的馄饨摊儿前,一位四旬左右相貌平常的妇女正在把已经包好的馄饨一袋袋地摆放在加工车的案板上,案板旁边煤气灶上架着两口冒着热气的铁锅。加工车上绑着一根杆子,杆子顶上拴着一盏灯。一个纤细的身影从妇女身后的低矮小房里走出来。“妈,我去上班了。”

“去吧,注意安全。”

妇女回答道。走进灯光里的女孩看起来年龄不大,面容精致,似乎十六、七岁,身形偏瘦,个头不高,梳着短发,穿着一身运动服,手里抓着手机。女孩对母亲说道:“放心吧,没事儿,收摊儿就早点休息。”

女孩躲闪着路上的行人匆匆向街道一头走去,而屠芳从街道的另一头走到馄饨摊前。屠芳开车行驶了200多公里于下午两点多到达金州市,随便找个小店吃了一碗面便向铁北方向走来,边走边打听。赵平平属“两劳”释放人员,家庭住址在警务部门有登记,但不详细。尤其铁北一带,混乱不堪,让屠芳找起来倍加困难。临近傍晚才找到街道办事处,冒充赵平平的表姐,查到具体位置。“两劳”释放人员在街道都有登记,按规定,街道有专人负责这类人员的矫正工作和帮扶工作。“老板,来一碗羊肉馅馄饨,不放海米放紫菜,加辣椒,滴点芥末油。”

屠芳坐在一条长凳上,大声对刘芳说道。“好嘞,您先坐会儿,马上来。”

刘芳应道。屠芳看着刘芳,憔悴的脸上露着笑意,似乎生活的重压并没有夺走她感受幸福和创造幸福的能力。也许对于刘芳来说,女儿平安无事就是她最大的幸福,没有自己的房子、没有固定的工作和可观的收入不会给她的精神世界造成多大的困扰。屠芳想到自己的处境,觉得还不如刘芳。最起码刘芳是自由公民,而自己已经成了通缉犯,所有需要身份证明的场所都不敢出入。她突然感到一阵茫然。几分钟的时间恍如一瞬,鲜香的一大碗馄饨端上来,浓汤之中十几个耳朵大小的馄饨拥挤在一起,绿色的香菜末和葱末撒在馄饨上,一条条紫菜点缀其中,还没有散开的红红的油炸辣椒冒着香辣气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丝丝鲜辣的芥末味冲进鼻孔,令人心头一爽。屠芳往碗里撒了点胡椒粉,拿起汤匙大口吃起来。陆陆续续的食客很快点坐满了两张桌子。吃完馄饨的屠芳看着忙碌的刘芳,将10元饭钱放在案板上,站在加工车旁随口问道:“平平不给你帮忙吗?”

刘芳也随口答道:“她晚上得在网吧值班,明早才回来。”

确定了,这个女人就是赵平平的妈妈。屠芳随手指向来时的街道一边,“是那边的那个网吧吗?”

“不是,是那边,一里地远的那个。”

“大姐,我走了,你做的馄饨味道真好。”

“想吃了就来。”

“好,下回再来吃。”

屠芳离开馄饨摊儿按照刘芳所指的方向走了500多米,果真看到了一个霓虹灯招牌“夜莺网吧”。屠芳看着指示牌,沿着防火梯爬到这幢老式居民楼的二楼进入网吧。“夜莺”网吧规模不大,不到100台电脑。网吧里乱糟糟的,多数是初、高中学生和社会小青年,一个个戴着耳机,有人狂吼有人低语。赵平平站在吧台后随意的扫视着网吧里各个机位,看到屠芳走近吧台,便问道:“要开机吗?包宿还是定时?”

屠芳看着吧台边墙上的规章制度笑了笑,说道:“太平公主,别来无恙?”

赵平平个头不高,只有160左右,瘦小的身体应该不足80斤。瓜子脸、尖下颌,面色白晰仿佛营养不良,但灵动的双眼闪着智慧的光芒。两年不见,赵平平只是身形上略微长大了些,其他似乎没什么变化。听到屠芳口中的“太平公主”,赵平平一愣。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因为“太平公主”是当初赵平平在“网虫协会”时所用的网名,除了“网虫协会”成员很少有人知道。“你是?”

赵平平忐忑地问道。“蜂鸟,啄木鸟向你问好。”

屠芳按照魅狐的嘱咐答道。“啄木鸟?是她?”

赵平平惊喜的问道:“你认识她?”

“是的,她让我来找你。”

屠芳答道。赵平平对啄木鸟印象深刻,正是啄木鸟的安排才使赵平平在劳教期间一直受到良好的照顾,也是啄木鸟使赵平平能够接触到最新的信息技术书籍。她脑海里一直记得啄木鸟悄悄告诉她的那句话:我是啄木鸟,你出狱后我会来找你,你的代号是蜂鸟。地方国土安全局A级以上情报人员均有权力发展下级情报人员,就是俗称的“线人”或“线民”。不需要登记备案以防泄露,只需要提交一个表格,上级提供一笔经费用于“线人”的奖励。魅狐看中了赵平平的非凡的天赋,希望在未来得到助力。魅狐最初并非为国土安全系统培养赵平平,而是为“手术室”培养的。虽然服刑的两年里,魅狐从未出现,但她的帮助却让赵平平没齿难忘。她激动地说:“我一直等着她呢。”

“啄木鸟需要你。你有什么想法?”

“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你有什么困难,啄木鸟会帮你解决。”

有什么困难?困难很多。赵平平的父母原在北部省牡丹市开了一家个体小旅馆。父亲身体一直不好,在赵平平被判劳教的第二个月查出患肝癌晚期。为给他治病,刘芳东挪西借债台高筑,三个月后依然没有留住他的生命。为了还债,刘芳卖掉了小旅馆来到赵平平服刑的金州市租住临街的违建平房,以摆馄饨摊儿为生。赵平平因表现良好,提前一年解除劳教,出狱后在铁北这家网吧做夜间网管,每月800元。屠芳说道:“明天你和你妈妈商量一下,看看她的想法。无论是回牡丹市还是留在金州,或者到其他地方都可以。啄木鸟会帮她兑一家店,做什么都可以,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

“嗯,明早我就跟妈妈商量。”

赵平平答道,“姐姐怎么称呼?”

屠芳想了想,说道:“叫我朱雀吧。”

屠芳想到,魅狐叫啄木鸟,赵平平叫蜂鸟,自己也干脆弄个鸟的代号吧。看来得向啄木鸟建议,组建一个“鸟巢”。朱雀是关东地区常见的小型鸟类,生活于海拔1000米以上的针叶林和针阔叶混交林及其林缘地带。屠芳以朱雀为名,似乎因为朱雀太过普通,不显山不露水,不引人注目。“朱雀姐住在哪儿里?明天我怎么找你?”

“我现在是盲流,没有身份证,暂时还不知道住哪里。”

“好吧,这个我来想办法。”

赵平平拿出手机,对屠芳说道:“朱雀姐,我给你拍张照片。”

虽然当初抓捕赵平平时,屠芳也是抓捕人员之一,但由于现在戴着面具,赵平平并没有认出她来。即便不戴面具,抓捕时间那么短,人员那么多,再加上赵平平年龄小,受到惊吓,对屠芳肯定没有什么记忆。“你要做什么?”

屠芳问道。“我给你弄一张身份证明。”

“很容易吗?”

“不难,稍等几分钟。”

赵平平拍了一张屠芳的半身照,便坐在电脑前一阵忙碌。没过几分钟,激光打印机沙沙作响,赵平平递给屠芳一张A4纸。“朱雀姐,你把这些背熟了,然后去派出所索要一张临时身份证就可以了。”

屠芳看着A4纸上的一张表格。于惠,女,28岁,身份证号2106011984****1122,家庭住址南部省东丹市******。“这是哪儿的身份证?”

屠芳问道。“东丹市的,普通市民。”

赵平平答道,“放心使用,户籍登记没有任何问题。”

有些话赵平平没有对屠芳明言。赵平平手里掌握着十几个县近三万多份虚假身份资料。很多县市,尤其是贫困地区的县市,往往将本县市的常驻人口数维持在一定水平,以便获取国家相应的政策优惠或财政补贴。因此,这些县市的人口普查数据都存在着大量做假。这些数据在数据系统中都是真实存在的,而在实际生活中却是不存在的,这也导致部分官员可以轻易地通过警务部门的人口数据系统获得多个身份证明,用于隐藏财产、经营性投资及其他一些非法勾当。屠芳不由得对赵平平另眼相看,说道:“好吧,我现在就去。你记一下我的手机号。”

屠芳报了手机号码,赵平平将号码输入手机。“明早给我电话,我先走了。”

屠芳心情愉快地离开网吧。卸妆后的屠芳痛痛快快地洗个了澡,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真舒服啊!这个赵平平本事真不小,于惠这个身份没有引起派出所民警的丝毫怀疑,直接就从数据库里调出身份信息,制作了一张临时身份证。拿着这张临时身份证,屠芳堂而皇之地住进了一家中档酒店,这使屠芳对赵平平的能力有了全新的认识。屠芳从床头柜上拿起电话,呼叫魅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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