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245 孤的家事(1 / 1)

面前依旧是熟悉的竹屋,然而院落中处处都是打斗的痕迹,地上躺着的两个黑衣人已经没了呼吸,令舒青杳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停止一瞬。她还是来晚了。竹屋的门是大开着的,而屋内的人已经不在。舒青杳进屋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留下什么线索,若是没有人逃出,那么执思、小七和江禾,无一例外地都落入了南宫华裳的手里。——无论你做了什么,孤都可以庇护你!一道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起,舒青杳蓦地回头望向远处,在都城最中心的那个位置,里面,有一个人,他说了要护着她。突然,舒青杳做了一个决定,她决定去跟凤决衍说清楚一切,她和执思、江禾的渊源,她和舒娉婷之间的矛盾,还有南宫华裳所做的一切。她知道凤决衍恨半魂之体,但是她现在别无选择,她一个人面对南宫华裳和满城大军,她根本无能为力。何况凤决衍承诺过,他不会杀她的!夜渐渐地深了,舒青杳躲过重重搜寻,终于又回到了离宫,落在凤决衍的大殿外,她的心跳得飞快,也许是跑得急,也许是很快能得到帮助而解决困境的兴奋。大殿内,除了凤决衍,又一次地聚集了四位长老和众位大臣。而所有人今夜入宫的唯一事情便是,商讨如何捉拿行刺凰后的叛逆之臣,舒青杳。“王,微臣一早便说过,她舒青杳并不会悔改,只会越来越放肆,今夜竟然再一次地行刺了凰后娘娘,若不是王和凰后娘娘早有准备,岂不是被那舒青杳得手了?所以微臣斗胆谏言,请王派人尽快捉拿舒青杳!”

有人这么一说,群臣纷纷附议,而凤决衍的脸色越来越冷。南宫华裳将目光从凤决衍身上收回,暗暗地攥紧了拳头,看来比起舒青杳来说,凤决衍是一点都不相信她!舒青杳到底是个什么邪魔鬼怪,竟将凤决衍迷得连凤魂的力量都没有用了!“各位大人先静一静,既然舒青杳是从舒府逃出再进入离宫的……”说着,南宫华裳便看向殿上的舒岳衡。舒岳衡很快反应过来,凰后这是在怪罪他看管不严:“回王,凰后娘娘,微臣已经派众多家丁看管了,可无奈那不孝女还是逃出了舒府。请王责罚!”

南宫正哼笑:“一个连异魂都没有觉醒的女子哪儿来的这么大能耐出逃你那看守重重的舒府?只怕是舒大人或府上的夫人心疼亲女,有心而为之吧!”

“南宫大人,你空口无凭,休要在此血口喷人!”

南宫正轻蔑一笑,向凤决衍请示道:“王,为防止漏网之鱼,微臣建议将舒府包围起来。”

“南宫正,你!”

舒岳衡气得想动用异术,无奈被这大殿之内的寒冰之气给吓到,连忙向凤决衍跪拜道,“微臣一家都对王忠心耿耿,还请王明察!”

凤决衍没有发话,南宫华裳又不甘心地看向魑魅魍魉:“四位长老的意见如何?”

在离国,凤决衍不发话的时候,众人便只能指望四位长老,听到南宫华裳这么说,纷纷都看过去。魑和魍对视一眼,然后一同朝魉看过去,魉却是哈哈一笑:“你们看我干什么?你们审,你们审。”

疯癫!南宫华裳便问:“魉长老,那舒青杳可是您的弟子,她犯了这等大罪,您竟不想说点什么吗?”

魉依旧是笑得开心的模样:“这人犯了错就得受罚,不管她是谁的徒弟,都是一样的!你们问问王怎么罚,咱们就怎么罚,我绝不偏袒我这个小徒弟的!”

见魉已经松了口,南宫正的喜悦更盛了,他之前还担心魉会帮舒青杳说话呢!而这样一来,那舒家便算是彻底完了,日后这朝堂之上,便只有他南宫家!“那王……”南宫华裳刚想请示凤决衍,魅却先站了出来,像是宣布一般:“老臣也赞同南宫大人的建议,还请王封锁舒家,派人全力追捕罪臣舒青杳!”

殿外,舒青杳猛地一颤,即便是她没有站在殿内,也感受到了来自群臣的压力……不行,她不能连累了凤决衍。殿外的女子咬牙离开,而此刻殿内群臣附议的声音终于安静了下来。并不是群众不想再谏言,而是大殿内突然进入了一个寒冰的世界,每一位臣子的脚下都有冰刺长出来,虽然没有伤到人,但也给了每一个人警告。“此乃孤的家事,何时轮到你们来替孤做决定?”

冰冷的声音仿佛又让殿内的空气降了几个温度,都快要直接在空中生出冰花来。这是王的家事?在群臣听来没有任何的不对,但是魑魅魍、姜琴还有南宫华裳的眼底都闪过了惊讶之色。这“家事”到底是指的是凰后遇刺一事呢,还是惩处舒青杳一事?“王,此事虽然是您的家事,但凰后娘娘也是离国的凰后,微臣等自是担忧凰后娘娘的安慰!”

南宫正道。凤决衍冷笑一声:“南宫正,你是老了耳朵不好用了么?还要孤再重复一遍给你听?”

“微臣不敢!”

连南宫正说话都碰了壁,其余的人更不敢挑战凤决衍的帝王之威,只能随着南宫正一起偷偷地看着魑魅魍魉。从凤决衍对舒青杳的偏袒庇护,对南宫华裳的排斥和拒婚,魑和魍也对凤决衍心有所属之人有了猜测,所以当凤决衍说出这样的话来时,一个忧心忡忡心急如焚却想不出劝说的话,而另一个则是懒得自再讨没趣。只有魅猜到其中缘由还要往危险悬崖靠近:“王,老臣认为南宫大人说得有理,既然凰后是离国的凰后,便不能只由王做决定。”

凤决衍眯了眼,周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长老这是要违抗孤的旨意了?”

见凤决衍如此偏护舒青杳,南宫华裳的心仿佛在滴血,但是再让这朝堂如此乱下去,只怕是会牵连南宫家,打乱她的计划。所以南宫华裳装作宽容大方的模样:“罢了,何必为一个逃走的刺客动怒呢?王与长老都是为了本宫好的,但是今日夜已深了,想必王与长老,还有诸位大臣也都乏了,今日便散了吧。”

既然南宫华裳都不介意了,凤决衍自是不再跟魅多说,大袖一挥,便朝着后殿去了。而魅却看向南宫华裳,看不出是什么神情,南宫华裳便朝他微微点头、苦涩一笑,然后魅也离开了大殿。*弯弯的月独自挂在云头,洒下一片清冷的月光,粼粼地舞动在清澈的湖面上。这夜晚的湖,犹如一块湛蓝的宝石,玲珑剔透。湖底是色彩斑斓的鱼和摇动的水草,仿佛一片开满鲜花的草地。而湖中,一叶扁舟摇曳,像是一位温柔的母亲正在哄着船上的妙人儿入睡。可是舒青杳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她只是看着那轮孤单的弯月,神识随着那些柔柔的光线远去。远处,竹林中突然传来了女孩儿银铃般的笑声,她穿着薄薄的纱衣,任由婉柔的晚风吹起她瀑布般的长发,她似乎笑得很欢快,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往后看去。“……哈哈哈……你快点……”她似乎喊了谁的名字,可是笑声太大,舒青杳听不清楚。女子跑到了湖心亭中,指着湖中的鱼儿说:“你看,它们多好看。”

然后又走来一位白衣公子,他从身后抱住了女子的腰,温柔的薄唇靠在女子的耳边:“我倒是觉得……最好看。”

白衣公子叫了女子的名字,可惜,舒青杳还是没有听清楚。两个人依偎在湖心亭中观月赏湖,他们的模样看起来幸福极了,舒青杳甚至有一丝羡慕。突然,一团猛烈的火焰从竹林的那一边开始燃烧起来,如狂舞的火蛇很快便朝湖这边烧了过来。亭中的两人似乎还没有发现,舒青杳便着急地喊他们:“公子,姑娘,云端竹海着火了!”

湖心亭里人根本没有听见她的喊声,连头都没有回一下。脑子里被什么东西抽了一下,舒青杳突然惊醒过来,为什么她会说是云端竹海着火了?云端竹海里根本就没有这样两个人!湖心亭中的人终于发现了身后的火焰,但是那条火蛇已经来到两人面前,正“嘶”、“嘶”地吐着猩红的信子。舒青杳来不及去想云端竹海的问题了,她只知道那条火蛇要将那位公子和姑娘给吞没了。哗——火光如烟花般炸裂在湖心,一片片火星子如染了色的雪,又渐渐地褪去颜色,化成灰色的粉末。那位姑娘死了,那条火蛇也没了,只剩下那位白衣公子,与这孤寂在湖心的亭融成一片。猛地睁开了眼,幽幽的月光落进了瞳孔里,舒青杳的眼睫轻轻地颤了颤,眼角便滑落两滴泪下去,最后隐没在发丝里。她是做了一个梦吗?原来她已经睡着了……而梦中的那两个人……到底是谁?“杳杳姐姐!是你吗?”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舒青杳的思绪,她抹了抹眼泪坐起来,只见黑衣少年正站在岸边朝她挥手。“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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