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芽愣了一下，而后下意识的道：“那……那昨晚几次？”
“。”
不知道是不是阮芽的错觉，封迟琰的脸色似乎更冷了。阮芽犹豫了一下，又道：“你……你这么便宜吗？要不要提下价啊，不然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封迟琰冷冷道：“我只收现金。”
阮芽赶紧摸了摸身上——她身上穿了件睡衣，很宽大，一看就是封迟琰的，更加坐实了两人昨晚上发生了不正当男女关系，衣服都不是自己的，更不可能找到钱了。于是她尝试跟封迟琰谈谈：“一定要现金吗？现在都是电子支付，多方便啊。”
封迟琰重复：“只收现金。”
阮芽就有点头秃。这人怎么油盐不进的呢。“这样。”
阮芽说：“你先说一共要给多少。”
封迟琰不知道怎么的，看阮芽的眼神有点古怪：“你主动的，不应该问你自己么。”
阮芽耳根一烫，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她都已经被药的神志不清了，体力肯定很差劲，于是犹犹豫豫的道：“一、一次吧？”
一次，不能再多了。封迟琰没说话，阮芽以为他是默认了，轻叹口气道：“我这会儿身上没钱，这样，我下楼找个小卖部换二百给你？”
封迟琰：“不行。”
“怎么就不行了？！”
封迟琰：“你跑了怎么办？”
阮芽：“……我，阮芽，阮家五小姐，坐拥亿万家产，至于为了二百块钱诓你跑路？”
“你从醒来，就一直很嫌弃我。”
封迟琰陈述事实：“并且似乎很后悔昨晚上的事，要不是因为我醒了，你肯定早就溜了。”
阮芽：“……”这人怎么这么敏锐啊。封迟琰总结：“综上所述，你十分有可能直接离开。”
阮芽抱着胳膊坐在床上，此时此刻就真的很想点根烟，“那你说要怎么办？反正我身上现在没钱。”
“你，阮芽，阮家五小姐，坐拥亿万家产，二百块钱都不能拿给我？”
封迟琰把阮芽的话如数奉还。阮芽深吸口气，道：“那这样，你跟我一起下去，盯着我，我把钱给你了再走行吧？”
这次封迟琰答应了。阮芽简直不明白封迟琰为了这二百块钱跟她较什么劲儿，难道他已经穷到这个地步，连二百块钱都要扣扣搜搜？这么一想，阮芽甚至有点心酸。她倒没有要把封迟琰家产据为己有的想法，估计当初封迟琰也是知道她不会签协议书，才会假装那是什么包养合同激阮芽签字。她从床上起来，钻进盥洗室，身上有点黏糊糊的，估计是因为昨晚上出了汗，她干脆准备洗个澡，拉开门，探出一个脑袋看着封迟琰：“能帮忙叫人送套衣服上来么？钱待会儿一并给你。”
封迟琰已经坐在轮椅上了——虽然腿没有什么知觉，但他手臂的肌肉力量惊人，可以自己靠着手臂的力量撑着身体坐到轮椅上，这会儿他正从冰箱拿了个保鲜盒出来，里面装着饺子，卖相看着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