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用龙狙当噱头，第二波咱们广告就换了，充两千给一把红网爪子刀，你不得疯了？而且，就算是像乔哥你说的，有充一千的就满足了，咱们赚得不是这些人的钱，而是那些贪心人的钱！”
“这是犯罪啊！”
王乔冷冷道，“你觉得我能跟你玩？”
钟阳摆摆手：“乔哥，我也不跟你矫情，你去网上搜搜就知道了，这么干的可不止一家两家，有的确实正规，但是鬼知道另外一些是怎么搞钱的。再说了，服务器在外面，谁能抓得到咱们？那边我们有人，国内警察的手伸不过去，我们就等于白赚啊乔哥！”
“多了兄弟我不敢说，一个月最少这个数。”
钟阳伸出五根手指，来回翻了四次。一旁的邓普补充道：“这还是只是一款游戏，如果我们再加几款，流水翻倍很轻松。”
“关键是，乔哥，咱们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做网页多花点儿钱，一旦出了意外，我们换个网址重头再来，在缅甸那边这个太简单了。警察的手再长，能伸得那么远？”
“乔哥，我们都是从鼎信出来的，现如今想要找合作伙伴，肯定得找信得过的。你哥哥是王总，这大靠山稳保让咱们出不了事儿，咱们兄弟在前面给你忙活着，你就等着收钱吧。”
看着这两位酒肉朋友，王乔也没有直接拒绝，他只是点点头，绷脸道：“让我考虑考虑吧……”一般来说，考虑考虑就是没戏了。钟阳和邓普也没有太意外，只是礼节性得又说了几句前景如何如何好，风险如何如何小，投入也不算多，回报还不少云云。三人草草得吃完了饭，就各自离开。钟阳和邓普目送王乔的车子离去，才深深得叹了一口气。钟阳拿出手机，给微信中的某个联系人去了电话。“敏姐，没成。”
尽管隔着电话，但是钟阳依旧保持着一副笑脸，略带谄媚。“是是是……我们再想办法。”
被对面的女人教育了半天，钟阳连连点头，最后小心翼翼得挂断了电话。“唉……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钟阳长叹一声。邓普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关敏那钱又不是白给的，知足吧。”
钟阳点点头。他们，是从鼎信出来的不假。但是为什么出来，恐怕没有几个人知道。当时关敏为了查探一些高管的黑料，暗地里培养了几个干这种活儿的人手。钟阳和邓普就是其中之一。给关敏干活，自然收入都是不错的。但是后来关敏从位置上摔了下来，鼎信几经折腾，成了王辉的地盘。俩人也待不住了，就从鼎信撤了出来，还好有不少的钱可以让他们逍遥快活。几个月前，关敏从缅甸打来电话，让他们一直监视鼎信的消息，一旦有变化立刻通知她。当然，他们也有活动经费。俩人就是挣钱，其余的一概不管。现在关敏给王乔挖坑，没想到王乔警惕性还挺高。这就是今天事情的前因后果。信号挂断的那个瞬间，直线距离三千多公里之外的缅甸靠近边境的某个城市的某个办公楼的某个办公室内，关敏死死捏着手机。她站起身，走到窗边，“嗤啦”一声拉开窗帘。楼下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很是热闹。这是一座典型的缅北城市，位于克钦邦。有些落后，外加混乱。但是行走在这里的街上，关敏没有陌生的感觉。因为，街道两边全都是中文。手机店的招牌都是中国人熟悉的品牌——OPPO，VIVO，Mi等等。至于运营商，电信联通移动，一应俱全。来这里，中国人甚至不会有出国的感觉，因为很多人都操着汉语……关敏，就是这里一股新晋势力的领头人。什么势力？电信诈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