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我给其它人做了硬性规定，尤其是四毛和SOLO哥，定期洗澡，不能在房间里抽烟，不能再像酒店一样，垃圾乱扔，早上起来不叠被子。鲸鱼弟专门委托段文山买了面粉，他今天要给我们做一道荷兰的美食，叫Oilebollen。通过油炸的方式烹饪，吃的时候裹上一层糖，最好配上茶，因为不喜欢吃糖的人吃Oilebollen会觉得很闷。至于茶，家里有很多新西兰的杰境茶。第一顿饭异常丰盛，我们特地买的长桌足以坐下十几人。木子在ICM黑雀鹰群聊中发了一张照片，只拍摄了食物，没有拍摄人像。安娜说她下个月会再次申请签证，她非常想念我们。外国人善于表达自己内心的情绪，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喜欢会通过语言和行动表达，不喜欢会让你明确表现出：你让我恶心到了。我品尝了鲸鱼弟做的Oilebollen，怎么说呢……我忍着甜腻将它给吃完，不想再吃第二个。我喜欢吃辣的，非常辣那种，就算胃在翻滚，管它呢，我就好这口。“今天我们开个会，就像圆桌骑士那样。首先我来说说黑雀鹰。”
众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认真的看着我。只有四毛还在不断将Oilebollen往嘴里送。他被Oilebollen给迷上了。鲸鱼弟看到自己做的食物很受欢迎，很开心。“最开始创办黑雀鹰是为了抵抗楚灵，可能你们很多人知道楚灵的老大死了，还有很多细节是你们不知道的。这件事目前只有我们知道，就连楚灵内部都还不知道他们老大死了。”
雷宇就坐在我旁边的位置，他这段时间在处理新房的事情，工作上的事情都交给我和其他人处理了。“楚灵的老大是我们国家的人？我一直以为是法国人。”
“不仅如此，他还把楚灵送给我了。”
噗~咳咳咳……段文山一口茶又喷回杯中。木子嫌弃的说：待会每个人把自己的杯子做记号，我有洁癖。“老大，你刚才说啥？把楚灵送给你了？我们理解的东西是不是一回事儿？”
我点着头，“就是你想的那回事。我现在可以指挥楚灵的成员做任何事，就算他们发现我不是angel，因为angel之前和他们签下的协议，他们也得继续做事。”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这是好事啊。楚灵能在排行榜第二名，实力不容小觑。如果我们把楚灵给收编的话，黑雀鹰就能排在第二位了。”
刘阳和其他人一样兴奋，他们还不知道我接手楚灵，意味着我们将会和红乌鸦作对。如果知道了，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高兴了。我准备待会就把这件事告诉他们，让他们有心理准备。“我手中掌握着楚灵成员的名单，他们真实人数远不止这些。他们在内部分帮结派，每个人手底下或多或少都有其它团队和自由黑客。我保守估计了一下，大概两千多人吧。”
“两千多人？”
段文山抓着头发惊呼道：“这么多人，想要管理恐怕不容易吧。黑客都是一群孤傲的人，本身就不喜欢服从管理，再加上能够加入楚灵的都是很厉害的人物，每个人独立出来都能自成一派。”
“你想知道angel是怎么收服这些人的吗？他用了八年的时间，收集到了这些人的秘密，以此作为要挟的筹码，并且每年至于需要支出好几个亿分发报酬。”
雷宇眉头一皱，他对数字特别敏感，尤其是涉及到金钱就更为敏感。“每年好几个亿我们恐怕没那么多钱。我算过了，如果我们每个月找到4家大型公司漏洞，3家问题公司进行勒索，每个月最多有600多万的收益。不过随着后面这些公司的安全意识增强，我们攻击的成本会增高，而成功率反而会降低，无论怎么想，也没办法做到一年赚几个亿，除非像传统黑客组织，全心做黑产，但那又违背了黑雀鹰的‘三不’法则。”
雷宇的问题我也思考过。董哥把楚灵交给我，但我没资金去管理。好比如一位朋友送我跑车，我没钱加97号汽油，也没钱去做保养，那么这辆车对我来说就是没用的，还会是负担，因为我没地方可以停，一个车位得花十几万。“angel自知时日不多，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他才是围棋高手，大局观不是我能比拟的。他在半年前就预料到了今日的结局，所以在瑞士银行存了一大笔钱，足以维持楚灵的运营。”
雷宇抿了抿嘴唇，我看出他想问什么。“得知金额，我也被吓了一跳。我没想到楚灵竟然这么有钱。十年的时间，董哥在瑞士银行存了七十多亿。”
我突然想到董羹尧，他说要不是那个男人每个月给他2000块生活费，他都感觉不到自己还有父亲。身价几十亿，对孩子如此苛刻，董哥在视频中解释过，他不想让董羹尧变成富二代，况且那些钱不干净，只有一部分是搞投资赚来的，他每年会给董羹尧的奶奶寄一笔钱为董羹尧存上，等到他30岁再给他。“四毛，你别露出那种笑容。我们拿了人家的钱，就得把该干的事情干了。我即将说的事情希望你们能好好听，不仅关系到黑雀鹰的发展，说严重点，如果这次行动失败，黑雀鹰会被解散。”
我的背紧贴着椅子，声音略带嘶哑。“不是吧鬼哥。”
段文山歪了歪嘴，眉头的沟壑更显深沉，“就算天塌下来，大家商量一起解决总有办法的。我们才刚起步，说解散也太……扫兴了。”
木子面色凝重，她轻轻“嗯”了一声，众人的视线随即转移到她身上。“我们即将面临的是红乌鸦，完整体的红乌鸦。据楚灵某个负责调查红乌鸦的成员提供的情报，他们已经有人来到执江市寻找楚灵的领导者。昨天，我们再联系他时，发现他的ICM账号头像换成了红乌鸦的标志，最新一条也是他发来的，内容是……”He"s？dead.（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