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感工厂发现大量信号的地方，看看里边究竟是一群什么人。用手机号找人的方法失败了。他没有用那个手机号在任何网站注册过，除了跟董羹尧联系外，没有跟任何人联系。“鬼哥……”电话那头四毛的声音有些颤抖，“你猜我们看到了什么？”
没等我回答，我听到SOLO哥说了一声：“早该翻进来看看了，我就知道有问题。”
我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干，接到电话便走到窗前。“什么问题？”
“这里边确实有很多设备，有交换机、台式电脑和路由器。不过没有一个人。”
我惊讶道：“一个人都没有？你们已经进去了吗？”
“鬼都看不到一只，这些电脑的屏幕全是熄灭的，但主机是开着的。我刚才随意看了几台，全都用的远程连接，而且还挂了VPN。”
“究竟怎么回事？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而且还用的远程链接。楚灵不是从海外来了很多人吗？”
由于激动，我说话的声音大了点，把木子给吵醒了。她穿着紫色睡衣，下床穿上拖鞋走到客厅。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敲击键盘的声音，SOLO正在调取资料。既然是远程连接，我们能够顺着连接找到另外一头。“怎么回事？”
木子用发圈将披散的头发扎成马尾辫，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不少。我把四毛和SOLO哥那边的情况跟她讲了一遍，她也陷入了沉思。“鬼哥，这些主机全部指向同一个IP，如果不是我们找到了这些计算机，要想通过网络的方式找到几乎不可能。等等……”SOLO哥突然不再说话，令我不禁有些紧张。被巡逻的保安给发现了吗？现在都凌晨三点了，应该不会有巡逻的保安。“我的天，这些计算机还连接着更多计算机，数量我现在无法估算，这不是我擅长的领域。可能有几千台，也可能上万台。如果被这些计算机连接着的其它计算机，还连接着其它更多的计算机……”顿时，有什么东西卡在我的喉咙，让我说不上话。如果真如SOLO哥所说，别说上万台了，甚至是几十万台计算机都有可能。这是要发起网络大战的节奏。楚灵和红乌鸦之间的战斗，堪称诸神之战，全世界最优秀的两个黑客组织，手底下吸引了不少的黑客界大牛。“楚灵是想把全球网络搞瘫痪吗？太扯淡了吧。全球网络瘫痪对他们完全没有好处，要说名声，肯定是臭名昭著。”
SOLO哥在电话那头破口大骂，说楚灵那群人是疯子中的疯子，而且还没有脑子。“马上把远程终端源头的IP找到，欧洲地区现在还是上午时间，让黑雀鹰欧洲分部的成员把IP位置找到。你就待在那儿取证，我下楼去把其它人给叫醒。”
木子全程听到我和SOLO哥的对话，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我注意安全。当男人在干大事时，希望得到的是女友的支持，而不是问东问西，或者优柔寡断，操碎了心。木子做事很果断，所以每次我外出，她只是说一句：注意安全。就这么一句话够了。穿好衣服，木子将收拾好的双肩包递给我。黑客电脑不离身，遇到事情马上就能解决。有些人环游世界，可能会一边玩，一边打工赚钱，再去下一个地方。黑客大牛就不一样了，缺钱的时候，找到一个咖啡馆，往那儿坐上一天，一直等到营业结束，差不多就能赚够去往下一个国家的旅游经费。黑产的利益超乎想象，但也存在着风险——监狱旅游。没有坐电梯，反正只有两楼。我从安全通道跑到楼下，挨个挨个敲门。最先开门的是雷宇，他居然还没有睡。最近他生意上的事情有点忙，本来他的主业就是做生意，副业才搞搞网络渗透。现在基本快把主业给弃了，他想全心全意投入黑客事业中。我劝他不能丢，那是赚钱的好差事。做黑客收入不稳定，看似来钱快，风险也大，跟老A贩毒没啥区别。“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雷宇听完我说的，和我当时一模一样的表情。“我们应该早点进去看看的，或许就没现在这么麻烦。”
“我们当时也没想到这种情况。薛大华的行为轨迹很奇怪，楚灵迟迟没动静，我们如果贸然闯入，被隐藏的摄像头，或者被人给看到了，就会打草惊蛇。”
袁嘉泽、鲸鱼弟和段文山陆续也醒了，刘阳去做大保健，现在还没回来。是四毛给他介绍的风尘女。“具体情况就是这样。不管董哥想干什么，我们都得阻止他。十万台计算机同时发起攻击，无论攻击目标是谁，都会造成很大的影响。上个世界末，差点爆发的网络大战，当时那个时代的黑客发明了一种蠕虫病毒，可以让全世界70%以上的计算机全部瘫痪。”
“要阻止他很简单，只需要把那些计算机的电影关掉就行，一分钟就能搞定。但那样就会让他知道自己暴露了。我们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根据计算机的IP地址找到他。具体IP地址我已经发在ICM群了。”
“俄罗斯和我们这儿的时区差不多，安娜还在睡觉。AlphaGo、Mars还有其它人已经开始破解工作。这次他挂了国外的跳板肉鸡，可能还跳了很多次。通常这种情况下，要想找到，可能需要几个月甚至一两年，我计划的是72小时。”
“啥玩意儿？”
段文山以为自己听错了，“72小时？鬼哥你没开玩笑吧。挂了国外的跳板肉鸡，如果还是动态IP，我们花几个月能查出来都算幸运的。72小时……不是我怀疑你的技术，按照原理和以往从未有人在一个月内破解的先例。没有几个月是真不行。”
我打开双肩包，拿出里边的电脑。“黑客的世界，只要有互联网，就没有什么不可能。反查的原理你们肯定都知道，我再教你们点别的东西，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错过这次机会，就没下次了。想把技术拿去卖钱的，可以把我接下来要讲的话录下来。一套课程卖两三万完全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