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感工厂应聘，并且应聘成功。这种感觉真够难受的，我们知道敌人大本营在哪，但不敢轻举妄动。如果让警方直接封锁工厂抓人，打开办公室的门，看到的场景可能只是几十台计算机和服务器，一个人都没有。薛大华是我们的突破口，这些天我们一直在跟踪他。他似乎住在工厂内，我从未见过他开车驶入过某个小区。每当他从工厂离开，我们的车紧随其后。这天，我和雷宇将车停靠在路边，百无聊赖的聊起咖啡厅的生意。咖啡厅一个月赚的钱，可能还没有黑雀鹰一次行动赚的钱多。我们聊的是创业者的梦想，和来快钱的感觉不一样。它就像是刚出生的孩子，看着它一点一点的成长，心里会有一种成就感。生意好，就是大人眼中别人的孩子，甚至还想多生几个，开分店。一辆棕色柯迪亚克从工厂驶出，薛大华从主驾驶位置探出个头，跟门口保安说了几句话，从两人的表情来看，他们应该都很熟了。我拍着雷宇的肩膀，“薛大华出来了，他好像换了一辆车。”
雷宇坐直身体，发动汽车，鼻子发出沉重的呼吸声。“这次我不会再跟丢了，我没想到这小子之前是开赛车的。”
开赛车不至于，只是因为雷宇好几次跟丢他，所以才说薛大华是开赛车的。我跟他开玩笑说，四毛没驾驶证开得都比你好。雷宇每次都会跟我解释说，光脚不怕穿鞋的，四毛没有驾驶证，所以什么都不怕。我将车窗露出一点缝，让寒冷吹进来，驱走车内沉闷的空气。“老大，这都一个月了，楚灵除了薛大华，我们就没看见过其它人。”
雷宇有些苦闷地呼了口气，“我们是不是太敏感了，要不用堵陈山的方式，把薛大华给绑了。我在缅甸，当地的毒贩对待叛徒，会用一种很特殊的刑法。”
“听起来好社会。”
我笑了一声，“你说得有道理，楚灵表现得太怂了，可是之前我和SOLO哥在执江第一人民医院看到过很多楚灵的人，大部分都是老外。”
汽车启动，雷宇专门带上手套，很专业的样子。这次他保证不会再跟丢薛大华。薛大华离开工厂的时间很有规律，两天一次，每十天会换一辆车，每次出发会在城区毫无规律的转悠，然后再回到工厂。远在俄罗斯的安娜提醒我们说，会不会薛大华行驶的路径是固定的。当时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很多疑问。如果薛大华行驶的路径是固定的，那么他可能是在向外界传达信息。南达被警方给抓获，楚灵在不确定南达会不会暴露他们的情况下，会放弃原来的传达讯息的方式。这些天马行空的想法来源于电影，可能是我想多了，但值得一试不是吗？“朱和光和段文山随时待命，安娜会远程指挥这次行动。不过他们两个听不懂英文，还得我转述一遍……真想把他们送回高中重新读三年。”
雷宇踏下离合，提速后快速换挡，跟了上去。过了雪江大桥，段文山会在前边的一处停车点待命。“兄弟们，这次要一次性成功。再下一次是10天后，时间不等人。”
“鬼哥，你放心，虽然我也是第一次碰瓷，撞就完事了，把他逼停就行了。”
段文山的声音从手机传出。“老段呐，你那边没成功，我在后边等着呢。这次是双保险，这个瓷我们碰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