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找到我。“下次又得换车了。”
我叹了口气，“不愧是在国外混了几年的人，反侦察能力真是令人羡慕啊。”
木子不好气道：“再这样下去，你的反侦察能力一样能锻炼出来。”
我苦笑一声，“好啦，我再跟一段路就回来。这次之后，他只会更加谨慎，马上又要开学了，命运的天平看来不再偏向我们这方。”
四毛单手操纵方向盘，安慰我道：“老板，你也别太悲观。说不定他没发现自己被跟踪，绕路只是一种习惯。”
我恍若大悟。“你说得有道理。外边风雪很大，前方的车透过后视镜不容易看清楚后面车辆的牌号。我们再继续跟一段路。木子，你让安娜继续分析我们的行驶路线，如果没再绕路，说明我们离楚灵的大本营越来越近了。”
晋北区，执江市主城区边缘地带。因为一系列政策，使得越来越多的企业选择在晋北区开办工厂。一栋栋厂房拔立而起，谈不上鳞次栉比，但看起来也很密集。晚上11点到早晨6点，大货车才能进入主城区道路，所以这一带的工作时间和主城区是截然相反。凌晨热闹，白天冷清。白天，工人们都在工厂里边，道路基本没什么人影。凌晨，大货车将工厂的商品运往全国各地，或者运往码头走水路。薛大华的车开始减速，前方是条分岔路，看样子他准备右转。“别再跟了，再跟上去就太明显了。找个位置停车，我们跟过去。”
四毛东张西望看了一圈，“老板，这附近哪来停车的地方，除了路就是工厂，总不能就停在路边吧。会被罚款的。”
“我们还差那几个钱吗？我让你停就停，哪来这么多废话。”
我将口罩摘下。刚才经过监控摄像头，我不得不挡住面容，以免被天眼监控拍下正脸。一个急刹车，我差点撞向前挡风玻璃，还好之前系上了安全带。没时间去吐槽四毛自杀式停车方式，我赶紧解开安全带下车。四毛也跟着下车。我们往汽车行驶的方向跑去。工业园区大得出奇，从这条路过去有很多工厂。我在敌人的大本营跑来跑去确实有点嚣张，可能是因为黑雀鹰日益强大，我内心有些膨胀，所以才敢在别人家门前晃悠。“看到汽车开哪去了吗？”
四毛冷得瑟瑟发抖，在车内开着暖气他嫌热把外套脱了。将车停稳后，我便冲了出去，他没穿外套也跟了过来。“老……老板。”
四毛哆嗦道：“车开太快了，哪看得清呀。要不我们先回去，今天收获够大了，至少我们锁定了工业园区这个区域。”
“不行，来都来了，不调查清楚会留遗憾。你很冷吗？”
我一脸关切的问道。四毛感动得不行，正准备说什么。我又说道：“冷先忍着，回去请你吃火锅。”
我们继续往前走。这条不走到尽头没有分岔路，可问题是如果汽车驶入某个工厂内，而不是将车停在路边，我们就无法知道他从哪个工厂进去的。每当我看到某个厂房的电动平移门是开着的，都会让四毛站在门口看看情况。大多数情况都无功而返，我们进不去，能看到的只有局限的区域，而工厂停车区往往在更里边。“走吧，不找了。这种方式找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我转身往回走，四毛把我给叫住。“老板，你看那辆车像不像我们跟踪那辆。雪太大，我有点看不清。”
当我看到那辆白色丰田越野车时，眼睛一亮。趴在绿化树后边，拿出手机拍照。现在手机的像素堪比单反，有些手机甚至能拍下银河。我放大拍摄画面，直到车牌号清晰的显示在手机上。我最终确定就是后，忍不住一巴掌拍向四毛的后背。“就是那辆车。快看看那是什么工厂。”
我的头往前倾，四毛的动作和我神同步。我们一起打量了好几秒钟，随后同时说道：“第九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