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杀害的人？”
叶胜握着笔，等待着张川学的回答，然后他会将口供记录到本子上。张川学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回答道：“没错，我只杀过一个人，要不是她叫得太销魂了，我也不至于兴奋地杀了她。”
这个回答显然不是伍军想要的，张川学不断催促他遵守承诺，快点点燃香烟。“我答应你，是建立在你说实话的前提下……”伍军并未受到张川学的影响，夹着烟的手悬吊在半空中，没有要点燃的意思。“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了其它人的DNA，你怎么解释？”
“那些人可不是我杀的，他们本来就是死人，我只是搬来玩一玩。”
不知什么时候，徐子炎也来到了房间，她就站在我身后，至始至终都没说话。等我发现她时，把我吓得够呛。“你们女人走路是不是都不带声的！吓死我了。”
我几近咆哮，考虑到隔壁还在审讯，故意压低了声音。徐子炎面无表情道：“你没做过亏心事，怕什么怕。现在审讯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伍队用烟为筹码，和张川学做了一笔交易，让他乖乖说出其它隐情。刚才伍军直接问张川学还杀过其它人没有，因为在案发现场，警方一共采集到了三个不同人的DNA。”
徐子炎问道：“那张川学怎么说？”
“你刚才不是听到了吗？张川学说自己只杀过夏天琪一个人而已。他还说其它人不是他杀的，他们本来就是死人。我有点没弄明白……难不成鬼屋里边那些道具都是真人做的吗？”
徐子炎摇了摇头，“从现实来分析不太可能。人死亡三天后，身体就会开始腐烂，如果鬼屋方面为了提高视觉效果，真的通过某些渠道买来尸体做成道具，也应该考虑过尸体腐烂的情况，就算做了防腐措施，成本也是非常高的。”
我微微点头，徐子炎的话很有道理。除去这个原因，我实在想不到张川学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叶胜握着的笔停在半空中，他没办法继续写下去。张川学说的话就像是一个精神病在跟正常人天方夜谭，没人相信精神病说的话，只有精神病患者相信另外一个精神病患者。“你们不会还没去过泡尸池吧？”
张川学笑着，“你们警察呀，办事就是马虎。那么大的地方，里边泡着那么多尸体，你们竟然都不去看看。场面可壮观呢。”
伍军隔着双向镜往我这边看，他看不到我，但我能看到他，碰巧的是我们两人的视线刚好碰撞。我赶紧来到隔壁审讯室门口，伍军正好也从里边走出。“刚才张川学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我点头道：“都听到了。泡尸池这个地方我当时还没去过，不知道那里到底是什么样子。这么说起来，我看到那副平面设计图时就感觉泡尸池那个地方有点问题，上边应该还有一条通道是通往外界的，但平面设计图上没有标明，就像是被人故意抹去一般。”
“为什么会感觉是被人故意抹去了？”
伍军提出疑问。过去一段时间，因为种种原因，我专门花了时间研究过如何看平面设计图。我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既然学习，就得学精。从设计上来看，木拓病院的布局非常完美，但是，他们缺少一条安全通道。任何建筑在完成验收之前，都必须拿到消防证才行，没有这玩意儿，就无法正常运营。所以，木拓病院一定是通过了验收才能正常运营的，所以就不可能没有完整的安全通道。我分析了很久，最后推测出只有泡尸池后边开设一条消防通道，才能实现完整的求生通道。所以这张平面设计图应该是被人故意抹掉了一部分。“伍队，如果真的如张川学所说，泡尸池里有尸体，那么问题可严重了。按理说，泡尸池应该有一条通道直接通往外边，有人想从里边运走或者运进什么东西，完全可以躲避大厅的监控，正好这条通道被人给抹去了，给我们平面设计图的人是谁？”
“鬼屋负责人。”
伍军豁然开朗，“你是说，鬼屋负责人也参与了这场命案当中？”
我深吸了口气，“不，她涉及到的恐怕是更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