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无力,谷婆婆本应该十几年前就离开人世,是因为秘法拖延时间。如今就算是天上的神仙也救不了她。她的情况与柳三山还不同,谷婆婆是受了致命伤,硬拖道极限,多脏器衰竭。看来师父当年用的也只是续命之法。如今真的已经到了极限了,而且谷婆婆已经接近一百岁的高龄,若非练气境界较高,不然早就魂归天际了。事到如今,真的算是奇迹。“你是医师对吧!你到时救救我奶奶,我求你!”
阿离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刘晨的身上,转身跪在地上。刘晨伸手搀扶。“阿离,我也束手无策。”
“谷婆婆已经百岁,身体早就没有了活性。”
“废物!”
阿离一把推开刘晨,开始在身上掏各种东西,这边谷婆婆对刘晨说道:“少年郎,你是当初鬼医身边的那个少年吧。”
突然阿离愣住了。不敢相信的转过头看着刘晨。依稀之间,那个小孩子的样子出现。“晨哥哥?”
阿离愣住了。刘晨点头说道:“婆婆,对不起。”
这对不起是对谷婆婆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物是人非已经这么多年了。“晨哥哥,救救奶奶。”
“阿离,很想你,但是阿离要救奶奶,晨哥哥,求求你救救奶奶。”
谷婆婆开口说道:“阿离。”
“别为难他了。”
接着阿离抓着刘晨的手问道:“晨哥哥,为什么那天你没有再树林等我?”
“你知道,阿离多伤心吗?”
“你说过的,要娶阿离的!”
刘晨很是为难,这都是忘忧蛊。“连晨哥哥都是骗子吗?”
阿离将童真交给了刘晨,他却是骗子,看着刘晨的态度,似乎对当年的事情都忘记了一般。“阿离,不要怪他。”
谷婆婆知道自己是强弩之末,如今唯一能够保护阿离的人,就在眼前。“当年,我给他吃了忘忧蛊。”
“忘记了,你们之间的事情。”
阿离不相信,崩溃的说道:“我不信,就算是忘忧蛊,你也不应该忘记我!”
刘晨开口说道:“我没有忘记你,小星也没有。”
“阿离,听谷婆婆说什么吧。”
阿离看着谷婆婆,也接受了现实,实际上她一直都知道,当初鬼医治疗的时候,就说过。绝无再恢复的可能。只是一直不想承认,这是她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奶奶……”“阿离,奶奶能够看着你长大,就已经很幸福了,唯一遗憾的是,奶奶不能看着你嫁人。”
谷婆婆脸上浮现潮红。这是回光返照的迹象,伸手摸着阿离的脸颊,眼神的宠溺和担心,化作泪水流下来。“奶奶,阿离没用,都是阿离没用。”
玥儿双闭上眼睛,这一幕她真的看不下去,她亲手终结自己的家族,自诩无情的她,居然也黯然神伤。“我去转一转。”
留下一句话玥儿双走了。黎明的曙光通过山头洒在谷婆婆的脸上,她慈祥的笑容,光辉圣洁。“奶奶,你走了以后,阿离怎么办?”
“奶奶~”谷婆婆笑着说道:“因缘际会,曾经我以为这只是一个说辞。”
“这一刻,我相信了。”
千里之外的刘晨,却来到京都,似乎一切都是注定好的一般。“刘晨,你过来,老身几句话,要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