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人，而他们也马上就把他留下了。那个实验室好像也是刚成立没多久，提诺知道的关于他们的信息少之又少，只知道成员都是年轻人，不过提诺那时候也只有二十六岁，倒是没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那实验室说奇怪也奇怪，那就是工作了那么长时间，提诺从来没见过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只有那个面试他的人，似乎还不常来。而提诺对他们研究的内容，也是一无所知。而且窗户和门上都有不透明贴纸，他也看不到里面的场景。做好了饭提诺就从门上的狗洞放进去，到时候会有人拿，他第二天统一拿出碗筷清洗。奇怪时真奇怪，提诺在哪里工作了三年多，竟然一个实验室里的成员都没有见过，他们好像从来都不出门，吃喝拉撒都在里头解决。难不成也不洗澡？不过那是别人的事，提诺拿钱办事，当然不应该多过问。不过事实上哪怕是他想要过问，他也没有那个机会，给他面试的那个人并不是每天都来，大多是时候提诺连个人都见不到，更别提跟人聊天了。不允许进入实验室室内是最重要的工作要求，提诺不敢擅自做决定闯进去，怕丢了工作。加上没有休假，只除了买菜的时候可以离开这地方，其他时候提诺无聊的像是个原始人。人是群居动物，这样不跟任何人交流的生活，提诺过了两个月其实就难以忍受了，但奈何工资实在是很高，所以他最后才坚持了下来。“你是说他们雇用你做饭，叫你打扫卫生，但却不叫你进去实验室内部？”
元欢心开口，看似是重复了一遍提诺的话。提诺点头，他自己说的话，才这么一会他还不至于就忘记了。“那他们叫你打扫卫生，又有什么目的？”
这才是元欢心真正想问的。按理说那些人主要生活的地方是在实验室内部，所以需要整理清扫的，也应该是实验室里面才对。如果叫提诺整理院子的话，其实没什么必要，毕竟院子里只有提诺一个人。听元欢心提起这个，提诺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清楚。“在这三年里，你跟他们就没有一点接触，哪怕是间接性的？”
越痕出声问道，眼神里的探究耐人寻味。提诺看上去就不是多么老实的性格，虽然现在看上去很空洞，但他的眼睛却依旧灵活，这样的人往往最是不容易被规则约束。既然他不是守规矩的人，那便有可能其实他是知道些什么的。这话立刻就引起了提诺的注意，提诺抬头，直勾勾的盯着越痕，之前一直都没有焦点的瞳孔，忽然就对准了越痕的眼睛。“我在那实验室打工，当然要守他们的规矩。”
这回答实在是官方的不能再官方。越痕没有作声，直接朝着坐在对面，也就是提诺旁边的温书使了个眼色。温书了然，将一直拿在手里的纸袋放在了提诺面前的桌上。原木色的纸袋，质地不差。“这是什么意思？”
提诺装作迷茫的问了一句，之后伸手打开那纸袋，只看了一眼就将纸袋折好塞进了怀里。元欢心虽然没有直接看到那纸袋里装的是什么，但从现在提诺的举动，猜也能猜得出来。三个人都看着他的举动。提诺倒是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而是大大方方的抬头看着他们，轻咳了一声，开始说话。“如果说完全没有了解的话，其实也不是，我不止一次偷听过他们说话，也是那时候我才能判断他们年龄都不大，之前我跟你们说实验室解散的原因不正常，跟这里也有点关系，有一个男人可有钱了，又一次说需要什么器材，中午才说，下午那东西就送到了，我问了那运输的兄弟，那一个机器可是价值千万。”
提诺摸出了放在口袋里的火机，似乎是打算点一支烟，但手里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略显遗憾的又将火机放了回去。“那些人都太邪门了，要不是因为钱我早就不干了，尤其是那个面试我的男人，脸色从来就没好过，平常他们不说话的时候就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跟都死了似的，不过他们还算仗义，当时解散工作室的时候，给了我一大笔钱。”
提诺坦然说道。“那笔钱有多大。”
越痕好像对这个话题格外的感兴趣。“是我一年的工资。”
“是为了封口，不让你说出去么。”
温书也跟着问。谁知提诺却摇了摇头，“没，那人什么都没说，也没要求我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就只是说以后实验室没了，给我钱叫我拿着钱离开，所以当时我看有人发假新闻，这才在底下回复了一下。”
“要是人家嘱咐了，我就得守信用不是。”
提诺说道。“要是他们嘱咐了你不许说出这事，你就不说了？”
温书好整以暇，视线朝着提诺怀中看去。那里装着什么，大家可都心知肚明。提诺有点尴尬的裹紧了外套，笑了笑没再说话。跟这个人，用不着说这么多。越痕用眼神示意温书安静，之后接着发问来了解他想知道的。“那你们知不知道他们到底在研究什么。”
实验室的研究方向和成果，才真正是越痕想要知道的东西。毕竟研究成果直接跟元欢心的病情挂钩，现在虽然事情繁杂，但治好元欢心才是其中最重要的。提诺摇头，表示对这个问题不清楚。这一点，越痕倒也并不吃惊，毕竟提诺说他没有进过实验室，很少有机会能看到实验内容和结果。所以此时听到这个答案，越痕还算有心里准备。不过提诺却没有就此住口，而是接着说，“不过我听到过他们吵架，虽然平时也能听到他们争辩，但那次吵得很是激烈，声音大的我在自己的房间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