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牧要是说不知道，章琳肯定会给程晚舟盖上功高盖主的罪名。“他母亲让他回去一趟，应该是家里有急事！”
牧牧也没说谎。章琳冷眼看了牧牧一下，“边牧牧，你要知道，你自始至终都是设计院的人，不是程院长的人。所以，万一，哪天程院长走了，你再回到设计院，可要想好该如何自处？”
牧牧嫣然一笑，“章所长，我感谢设计院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在程院长身边学到很多。”
滴水不漏，在职场时间长了，自然会学到这个技能。章琳见从牧牧这里讨不到好处，脸更冷了。“陈院长，我先声明啊，程院长虽然是我的直属上司，按照规定，我没这个资格在您面前直接说他的不是。但是，我还是不吐不快。”
牧牧在心里讥笑一声，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妄想维护自己的形象？陈院长是个老好人，他最喜欢下属跟他开诚布公地讲，不喜欢弯弯绕绕。“章所长，没事。有话你直说！”
章琳一副实心为设计院着想的伪装样，“程院长的确是个人才，来设计院不到两个月就给设计院带来这么多的大项目。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但是呢……”她话锋一转，摆出痛心疾首的模样，“程院长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他现在可是大明星宁君的老公，宁君孩子的父亲。他现在可是娱乐圈里的人。你也知道，他们夫妻两个稍微有个风吹草动，那些粉丝就会来设计院闹事。您忘了，之前宁君粉丝在我们门口喊口号的事？闹得大家上班都不得安宁。”
她这话显然是说到了陈院长的心里。毕竟他老人家现在还有两年就要退休了。京华设计院是京华大学的校办公司，陈院长从京华大学的教授再到设计院的院长，一直备受尊崇。他肯定想让自己的贤德美名能够一直保持到正式退休。如果临到退休前，出了什么事情，让设计院累年的品牌受到损害，这绝对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他的眉头紧紧皱起来，章琳的唇角忍不住勾起一个得意的弧度。贱人就是贱人。趁着程晚舟不在公司告黑状！“陈院长，我不同意章所长的说法。”
牧牧不管不顾地喊道。章琳瞪着眼睛斥道，“边牧牧，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你给我闭嘴！”
“有人说我直属领导的坏话，我当然要为他说话。不像某些人……”“你……”章琳气得指着牧牧，说不出话来。陈院长赶紧说道，“好了。不要吵了。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设计院好。牧牧，你来说说你的想法。”
“院长，网上说的那些宁君跟程院长的事情，不可全信。程院长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宁君的男朋友老公？您想想是不是？”
牧牧急切地说道。陈院长眼睛一亮，点点头，“是啊！你说得没错。”
章琳在一旁凉凉道，“边牧牧，你的那点小心思我可清楚地很。你若是不怕我在陈院长面前揭穿你，你就赶紧多说一点。”
牧牧呵呵一声笑，“彼此彼此。”
她哼了一声，闭上了嘴。“院长，娱乐圈的事情真真假假，有谁说得清楚呢。再说，即便是真的，我相信程院长一定能处理好。不会影响到设计院的声誉。”
“程院长利用自己的社会影响力，为我们设计院带来这么多优质的大项目。甲方都是冲着他来的。万一，这时候，出现什么风吹草动的事情，我怕会影响更大。”
牧牧这话没说满，里面的意味陈院长自己领会。现在程晚舟要是走了，他所带来的项目很有可能都会中途变卦。这不是设计院能承受的。“陈院长，边牧牧这是在吓唬你。程院长没来之前，我们设计院不也挺好的。就怕，习惯了他，他会坐地涨价，耀武扬威。”
章琳阴测测地说着。“章所长，怕是程院长来了之后，你那点才华便衬托的更一无是处，所以，你巴不得他赶紧走。”
牧牧反正豁出去了，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不怕她。章琳气得脸色发白，“院长，你看她现在说话越来越没个规矩，就是跟程院长学的。”
“好了好了。我们要就事论事，不要在嘴上讨便宜。”
陈院长挥挥手说道。牧牧是个没鞋子的，普通员工一枚，而章琳可盼着往上走呢，程晚舟压在她头上，她怎么都不舒服。所以，牧牧无所谓，她就有所谓了。最后，章琳也没讨来好处，陈院长反倒让牧牧有空给程晚舟打个电话，关心下他的情况，然后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牧牧嘴上应着，心里面却不愿意去打这个电话。牧牧怕听到他说再也不回来几个字，会受不了。如果这是真的，那让自己晚一点知道吧。中午牧牧跟冯璐一起吃食堂。设计院的食堂是牧牧最欣赏的福利之一，在这个鸡蛋比肉贵的社会，有公司包你三餐，简直不要太美丽。闹闹哄哄的食堂里，弥漫着美食的味道。头顶四个大电视，正播着今天的新闻。冯璐戳着饭盘里的米粒，嘴巴长了又张，犹豫的样子连牧牧都看不下去。“说话吞吐，不是你的风格。说吧！”
冯璐撇撇嘴，“师姐，我还真是佩服你。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啊。你看你周围那些人，明明嘴里吃着饭，眼神却不停地瞄你。心里指不定怎么污蔑你呢。”
牧牧呵呵一笑，“随便吧。嘴巴长在人家嘴上，我管不着。”
“你说，从昨天爆料到现在都快十二个小时了，你说程院长他干嘛不赶紧出来辟谣，真要喜当爹啊。”
吃饭前，牧牧给冯璐说了边静怡跟魏来宾的事，她当时嘴巴长得比鸡蛋都大。明明一个淑女，硬是被这个消息给逼得他妈的都说出来了。牧牧咬着筷子头，“可能有什么事情给耽误了。”
牧牧已经把苟云留给牧牧的照片给了他，他要是想撇清自己跟边静怡的关系，自然可以随时扔出来。这个王炸绝对可以把边静怡给炸得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