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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七章 隐患(1 / 1)

又一日,照计划李孟羲仍然带队屯田去了,弟弟小砖见李孟羲要出去,非要跟着。  李孟羲想了想,出去玩几日也没什么,于是,便带着小砖准备一块去屯田。  在出发之前,他委托关羽寻找会寻井眼并且懂得打井的匠人,留以待用。  再有,关于某些荒败村落里,井水可能被污染的问题,李孟羲想到的方法是,消毒。消毒得用生石灰,可生石灰没有,幸而为造纸时弄出了活性炭,用活性炭消毒也是一样。  于是出发前,李孟羲带了一大袋子沸蒸过的炭块,一并带走。  与前一日一样,这日,李孟羲依然是带队在巨鹿城近郊寻找屯田地点,不久后,队伍又行至一荒村,有了昨日的经验,这次,一切都轻车熟路起来。  到了地方,先巡查村中概况,清点重要的屋舍与水源等,村中破败,屋舍大抵毁弃,转了一圈,找到勉强能住人的房屋有三四间,李孟羲寻思,此大抵可以省下一顶帐篷了。  在去年的冬日,居所不够,当时想到了节省居住成本的方法,乃是,用高架木床来达到有限的房屋住下更多的人的目的。  寻常住宿,一屋中,地面面积九方,那就算床挨床人挤人,也才住的下九个人。  但是,若用高架木床,一架上下可住两人,甚至可以床架三层,可住三人,那本来能住九人的屋子,便最多可住二十七人。  木架床制作起来消耗木料,制作稍为复杂,但,床具无论如何比房屋的造价低多了。  大规模的使用木架床,轻易可使房屋居住成本降低数倍,如此,民居之易也。  李孟羲清楚的知道木架床有用,他钻进几个能住人的屋子看了看,他打量着每一间屋子的面积,寻思着能放下几个床架。  同时,李孟羲在想,等有了木头,得大量制作床架了,屯田的十来万人,未屯田的几万人,最少也得十几万个床位,而现在,连一个床架都没有。  有屋子,还有水井,这个村落的居住条件比上个村落更好了点。  李孟羲来到井边,朝黑咕隆咚的井里看了一眼,然后打上来了一瓮水,水打上来,水里飘着残败的腐叶,李孟羲抬头去看,一个诺大的老槐树的树干正处于水井上方,树叶肯定都落到井里来了。  既然水质可能有问题,李孟羲便把带来的一麻袋活性炭坠了石头,绑上一根绳子,噗通一声把麻袋丢了下去。  因为坠着的有石头,袋子一掉进去就往下沉,正因为这个巧妙的方法,轻飘的木炭与麻袋可以轻易的沉到井里去,可以对深层的井水也进行消毒,这个方法还是处理纸浆的时候想到的。  李孟羲在井边拉着绳子,控制着麻袋上下沉浮,他在想,以一个水井来说,要对水井里所有的水进行净化,得多少活性炭来着,一袋子大概是不够的吧,但,十袋子二十袋子绝对是够了,所以,炭带少了。  在李孟羲守在井边净化水质的时候,外边战兵们扛着地尺在四处测量地亩,一段时间后,地量完了。  此村有土地一千五百余亩。  按两百人分一亩,能分七个人整,还剩一人。  这又是麻烦的点,昨日屯田,田亩多余八亩,八亩田还可以充做公田,但今日,七人整分,余了一百多亩,这一百多亩都当公田肯定是太浪费了,但要是分给人,又比旁人少了几十亩之多,这让李孟羲为难了,不患寡,患不均啊。  无奈之下,李孟羲只能派人村边走走,看临近村落,有无土地,若有,凑出一些过来。  几个骑兵骑马去找地去了,此时,因田地要远分两处,李孟羲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虽说是人均两百亩地,可,若是有人的地分的这里一块外村一块,那岂不是干个活儿就要多走许多里,最好的田地,一是平坦土质好,二则应该是离村近,干活方便。  若为公平计,田亩分配不应该是一分一大片,而应该是,远近均匀,使屯田的每一个人,都有近地,也都有远地。  在这实践中,李孟羲又发现了屯田的问题,又想出了对策。  一段时间后,骑兵回来禀报,说临近村落不远,一里有多,所补田亩也已量好,只是那村有人。  李孟羲一听村里有人,便知,难题便又来了。  撇下屯田队伍,令原地驻守,李孟羲带着一伙儿战兵朝下一个有人的村落去了。  片刻,李孟羲行至无名村落,村口处,身着甲胄的战兵与衣衫褴褛的几个百姓在攀谈。  听见马蹄声,战兵回头看了一眼,指着说,“我们主事的人来了。”

——  李孟羲到了无名村落里,他被村中村民领到了自家屋里招待,李孟羲在观察这一伙儿村民,这一伙儿村民也在观察李孟羲。  李孟羲看见,这伙村民人也不多,八九人而已,全是男丁,且大都年纪偏大。  按前两番屯田的经验来看,一个寻常的自然村,田地也就一两千亩,按两百亩分一人,这村里十来人,就把地分完了。  可,李孟羲不想乡人守乡土,不想同村把控同村的土地,这其中会有隐患,李孟羲皱眉思考起来。  与此同时,屋里围着的村民们也打量着李孟羲,为首的一年长的老人,瞅着李孟羲稚嫩的面孔与年纪,又朝外看见门口甲士手中那杆【刘】字大旗,老人昏花的老眼突然有了精神,他问,“哎,小将军,恁们可是玄德公的人马?”

正思考着的李孟羲抬头看向老人,目露惊讶,“我等便是,怎么了?”

李孟羲一承认是刘玄德麾下,老人一下变得热情的多,立刻起身要说煮饭招待李孟羲一众。  李孟羲赶紧拦下,看这伙儿村民褴褛模样,他们能有多少粮食,再说,就算他们煮了粥,李孟羲还嫌不干净呢,他并不想在外边吃东西。  拦住了老人,李孟羲好奇问老人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身份的。  老人则说,是去年冬天,有个医师路过村里,给村里人看了病还留了些药,那军医也带着旗子,他说也是刘玄德麾下。  李孟羲一下便了然了,原来这还是自己的先手准备,李孟羲便笑了。  李孟羲笑问老人,“老伯,身子骨可还硬朗,可还种的动地?”

老人张开缺牙的嘴巴,呵呵笑着,用手拍了拍自己嶙峋骨显的胸口,很是不服输的模样,“种的了,种的了!老儿还通能种几年呐。”

李孟羲把老人从上到下扫视一遍,看老人虽年迈了,但精气神还好,的确像是还有点劳动能力了,点了点头,李孟羲又问,“老人家,这村里的土地,都是谁的?”

老人顿了下,“恁说地啊?地多着都是大户的,剩下的杂七杂八的都有。”

李孟羲了然,果然,天下的土地,大抵都是在地主豪强手里。  李孟羲再问,“那老伯,地主豪强们呢?我看你村里,就剩不多人了,其他人哪里去了?”

一问,老人便叹气,眼神立刻萧索了下来,“能去哪了?大户先逃了,小户跟着也逃,走不了的,又糟了兵灾,黄巾来,官军又来,死的死,不见的不见,一村的人呢,三百多口,就剩俺们几个了……唉。”

这还算好了,李孟羲想着,别的村都死完跑完了,哪里还有活人幸存。  问明白了,这村里的确就剩这么点人了。  李孟羲好奇又问老人并其他村民,“老人家,你们各自的土地,能有多少?”

问及田产,老人絮絮叨叨的算了起来,“村西,俺是有地一亩一,村东有三分,东有一分半,这总共是一亩五分半地是俺里。”

李孟羲便问,“这点地,够吃吗?”

老人摇头,“哪能够?还有租了人家的几亩地。”

李孟羲再问旁人,旁边的村民大致情况也差不多,多是无地少地的底层百姓,情况最好的那个,有地才二十三亩。  情况已经了然,李孟羲整理了下思路,他朝老人,还有其他村人,郑重说到,“老伯,还有几位,我等乃刘玄德所部,我军已预备于巨鹿立足了,按我军新政,预备把巨鹿所有田亩统收为公,均分百姓。  也就是说,把所有田全部收上去,再按人头均分,不知几位,觉得此策如何?”

问题稍复杂,老人眼里有迷茫,其他村人也相互看着,窃窃私语起来。  李孟羲也不焦急,任由老人思考。  好一阵之后,老人大概是明白过来了,他看着李孟羲,问,“恁是说,地全成公家的了?按人分地?”

“对!”

李孟羲笑了,“便是如此。”

紧跟着,李孟羲又问,“老人家,你村里曾有多少地,曾有多少人?”

老人想了想,答说,“有三百多口,地有一千七百多亩。”

李孟羲笑着又问,“新政便是如此,地统归公家所有之后,土地按人均分,那老伯,你算算,你当得多少亩地?”

老人随后思索起来,半晌,老人算明白了,说到,“一个人头是……六亩多地,”说完,老人不确定的盯着李孟羲,小心翼翼的问,“恁是说,这六亩地,全给俺?那地价是多少?”

李孟羲笑道,“地价不收,地归公家所有,不卖,只分,一年交点税便成了。”

似乎知道老人是怎么想的,李孟羲接着又说,“地租为,十五税一,待灾年过去,可能还降。”

属于老人的地,本就不到两亩,可若土地均分,老人土地便变多了。  帐算明白了,老人喜笑颜开,呵呵傻笑着,笑得合不拢嘴。  屋里,其他村民们也嘀嘀咕咕起来,显然均分土地的政策对无地少地的人来说,是天大利好。  李孟羲适时提醒了老人一句,“老伯,你或是算错了。”

老人闻声收敛了笑容,诧异看过来,李孟羲笑着说,“你忘了一处,咱巨鹿刚经战乱,人口流离,十不存一,人少了,剩的地便多了。就如你村,一千七百多亩,就剩你们几个了。”

老人闻言心里一震,他瞪大了眼睛,有有些颤抖的激动的有些结巴的说,“恁……恁是说,这一千多亩地,都……都给俺们?”

李孟羲笑着摇了摇头,“非是如此。乃是巨鹿土地,均分巨鹿人,你村人少,別村剩的兴许人多,故而,所有的村,所有的地,所有的人,拢到一块,再行均分。如此,老伯可听明白了?”

老人听明白了,听明白后,老人有些尴尬,他期待看着李孟羲,问,“那地全成公家,俺们要是一均,能有多少地?”

屋中其他人也期待的看着李孟羲。  李孟羲思索了下,答到,“老伯也知,你村糟了兵灾,別村也好不多少,巨鹿人口流失太多,地也空的多,以我粗算,巨鹿的地均分一下,大抵能一人分个百亩还有有的。”

“……百亩?!”

老人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  “对,大抵是这个数,可能更多。”

李孟羲淡淡的笑着,同时,他提醒,“只是有一点,地收归公家所有,老伯你的地,便也就不是自个了,也成了公地,成了公家的,不知老伯,是愿不愿均地?”

李孟羲话音一落,他便瞅见,老人的神情严肃起来。  人性如此,缺地少地的百姓们,会很支持均地政策,因为地一均分,他们手里的土地便多了许多,但同时,均分土地要把他们手里那点可怜的地给拿走,几辈子人辛辛苦苦攒下的家底,一充公,就不是自己的了。  老人沉默了半晌,抬头问说,“俺的地,能不均不?”

李孟羲微微笑着,摇了摇头。  老人又沉默了。  片刻后,老人看着李孟羲,认真又问,“那俺不均地了,还种俺自个那一亩多,中不?”

李孟羲都诧异了,他想不明白,是一百亩公地好,还是一亩多私地好,这事难以明白吗?为何,会有人选一亩多地?  诧异了一会儿,李孟羲隐约明白了,这大抵便是私有和公有的冲突,公有的再多,可那是公家的,不是自己的,私地再少,那可是自己个的。  所以,老人为了守住传承数代人的祖地,宁可不要均地了。  说到底,这是底层百姓目光的短浅。又或者说,百姓们不怎么信任新来的义军。  义军来巨鹿尚短,根基尚浅,虽说去年一个冬日有做先手准备,去年冬日有派遣军医四处救济,是义军仁义爱人之名传遍了巨鹿乡野。  可,土地乃百姓的身家性命根基,义军的好名声并足以让百姓在土地这件事上完全信任义军。  归根结底,是义军,信誉不行啊。  而要加强信誉,不外乎养信而已,可问题就在这里,养信非一日之功,而开春在际,屯田不能耽误,要抢在巨鹿秩序恢复之前,把所有的土地和人口收回公有,时日紧迫,难以树立信誉,难以立信,便难以使百姓百分之百信任义军,百姓难以完全信任义军,这就将时均分土地的政策多多少少受到些阻力。  两难了。  时间紧迫,分地紧迫,信任紧迫,难以万全。  李孟羲陷入了沉思,他皱眉苦思起来,难道说,得强制执行分地政策吗?  虽然说,不由分说强制执行,手段粗暴了些,百姓可能也无法理解,但是,毕竟分地对底层百姓大有利处,时日久了,百姓明明确确感受到了分地的好处,当能理解义军之举。  “小将军,小将军?”

耳边的的轻唤把李孟羲从沉思中叫醒了过来。  李孟羲迷茫的看着眼前的老人,“啊?”

老人露出拘谨的讨好的笑,“俺又想了想,还是均地的好,是均地的好,公地好,公地好。”

老人连连念叨着。  李孟羲疑惑的看着老人家,问,“老人家,你信得过我?”

老人笑到,“信得过!信得过!玄德公仁义,某信得过。”

奥,信的过刘玄德,就说明,是因为相信刘玄德,因刘玄德仁义之行,才决定服从公有均田制的,也就是说,并不是相信制度本身。  可,应该是相信制度本身的啊,不因是看在刘玄德面子上而选择服从。  无名村落的村民们,他们同意了均分土地,并且手里那仅有的一点地也不打算要了。  李孟羲之后跟几个村人交代,说要想分地,得搬离村落,不能种自己村的地,几个村人也同意了。  实在是,村人见李孟羲在那里发呆沉思,神色越来越严肃,以为是不愿弃地,惹怒了李孟羲,怕惹事,再加之刘玄德的名头值得信,村人便服从了分地政策。  决定随义军走了,八九个村人收拾好了东西,拿着家里翻出来的农具准备走,走前,村人们去看了自己的地块,围着自家地转悠了半天,最后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无名村落的所有土地,在仅剩的八九名村民的同意之下,村中一千七百多亩土地,顺利成了公有。  战兵们扛着地尺把周遭土地一量,此处一千七百亩,再加上一个村落余的一百多亩,刚好是够分,且省的零碎田亩只有不到十亩,刚好可以充当公地。  之后,分好地块,立好地界,随意从屯田队伍中挑出男丁与妇人八人,发与柴草与曲辕犁并豌豆种等物,再交代了一番之后,李孟羲便带队离去了。  分田过程,几个村人在边看着,看到真个是一人分了两百亩地,几个村人羡慕的不行。  至下一处村落,又是一处荒村,转了一圈,连井也没有,村一边找了一圈,连个小河沟也没有。  之前所担心的事,发生了,真的有屯田点会没有水源。  看来挖井筑井之事,得早日提上日程了。  在李孟羲在村中巡视的时候,小砖跑过来了,找到李孟羲,小砖兴奋的说,“哥哥,俺刚瞅见一个豁子,钻里边不见了!咱们去逮他吧,中不中?”

说着,小砖拉着李孟羲便要走。  豁子,也就是兔子来着。  李孟羲疑惑的看向跟在小砖后边的战兵,战兵笑着朝一个方向指了指,“那边草沟里碰见个灰兔子,俺俩撵了一下,跑洞里去了。”

还真有兔子来的。  李孟羲看着一脸兴奋的弟弟,一想反正带弟弟出来玩的,他便和弟弟一块去抓兔子去了。  到了战兵所说的草沟,下了沟,踩着烂泥,李孟羲哥俩找到了那个兔子洞,找到了,便挖。  李孟羲很清楚,所谓说狡兔三窟,兔子洞一定不好挖,所以他就谢绝了战兵要帮忙,他和小砖两人都拿着大铁锹,吭吭哧哧的挖土,李孟羲只是打算和弟弟玩儿而已。  他们哥俩,与其说是撅洞,不如说是在拿着铁锹乱扒拉,尤其小砖,人小小的,铁锹都拿不动,只能拖着,还非要跟李孟羲一下一下去扒拉,要是李孟羲不一下的来,小砖还不开心了。  站在沟边的几个护卫战兵,看着李孟羲兄弟两个的稚气举动,在边上笑得不行。  时间便渐渐过去了,其他人量地的量地,插地界木的插地界木,李孟羲和弟弟只是在玩耍。  有蹄声隆隆而来。  李孟羲只当是骑兵们在巡逻,头也不抬。  沟边站着的几个战兵循声望去,瞅见来了伙人,当先一杆【劉】字大旗赫然入眼。  须臾间,刘备便到了眼前。  刘备勒马路口,遥问几个战兵,“军师何在?”

战兵们手指沟底。  刘备不由和简雍对视一眼,然而,刘备带着简雍便预备驭马上前。  正这时,简雍在马上伸着脖子往沟里的张望的时候,简雍看到,从沟里上来了两个脏兮兮的小娃娃。  简雍愕然的张开了嘴巴。  沟可滑了,两个泥娃娃爬沟的时候,小的那个一脚没稳要摔进去,大的那个赶紧伸手抓,跟着也被带下去翻沟里了看不见了,沟边的几个士卒慌了,赶紧下去。  刘备也是慌了一下,直起身体伸长脖子看了一下,然后就就乐了,回头笑着对简雍道,“哈!摔沟里了!”

简雍尚未从愕然中回过神来,嘴巴微张着,愕然的看了看刘备,又愕然的转头朝沟里看去,又愕然的看到,摔的一身泥的两个一大一小的两个娃娃从沟里爬了上来,走了过来,近了。  简雍此时,都发愣了。  李孟羲瞅见刘备回来了,拉着弟弟,开心的跟刘备打招呼,“玄德公!可算回来了!”

刘备也开心,哈哈大笑,“做甚呢?弄一身泥?”

说着便翻身下马。  刚摔了一跤,滚到了沟里,弟弟小砖还乐不可支的笑得咯咯的,“俺将……哈哈,俺将将把俺哥一下都给拉沟里去了,都掉沟里去了。”

小砖笑得咯咯的开心的不行。  李孟羲拿袖子擦着脸上的泥,不爽的低头看了弟弟一眼,心说掉沟里你还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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