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露嘉让我进门的时候，第二次是露嘉说她是我妹子的时候，第三次就是刚刚露嘉说需要摸脉的时候。既然他能听到我们在他身边说话，为什么他一直不肯放松下来，而是仍然紧紧地握着他的那把枪？我的眼睛转到他握得紧紧的枪上。枪握了许久，老人的手已经有些发白了，青筋条条，青龙一般沿手腕蜿蜒而上，直到被衬衫的袖子掩盖。除非，他在保留着最后的体力，放手一搏。可以想象，前面马小方就算成功地杀掉露嘉，甩掉两个医护兵，冲进门里，在他面前出现的也不会是待宰老羊一般的陆司令，而肯定是一支上膛了的大口径散弹枪喷出的枪弹。他现在全凭着一股气，一个信念在支撑。如果这股气散掉的话，毒气上涌，他说不定真的会晕厥过去。那陆老司令现在不放心什么呢？为什么不肯放松下来让我们给他治疗呢？莫非，是，我？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屋子里的三个人里只有我是司令不明底细的人。就算露嘉说她是我的“妹子”，老司令丝毫没有打消对我的疑虑。毕竟，骗小姑娘的事情又不少见。倒在外面的那个马小方就是个例子。我需要取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