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顾昭昭要钱，说出了完全正规的用途，两人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女人摸了摸口袋，从兜里掏出一把钱，抽出三百块塞给顾昭昭：“你拿去，剩下的是你这两天的零花钱。”
“好。”
顾昭昭将钱揣进兜里，埋头吃饭。吃完饭，男人带着顾昭昭去学校。车子听到了熟悉的路口，男人停车，顾昭昭却咳了咳：“爸，往前开一点路吧，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了，不想走路。”
“好，好。”
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高兴，女儿自从读高中后，就越来越不喜欢和他们说话，难得说什么，他们自然是有求必应。小破车停到了校门口，顾昭昭下车，对着男人挥挥手：“爸，我走了。”
“好，好好读书。”
男人这会儿像是反应过来了，只觉得女儿是真的懂事了。顾昭昭不让他送到校门口的原因，他能不清楚吗？只是作为一个不算太称职的父亲，他能说什么？眼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男人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女儿，今天好像没有把刘海放下来。不止是男人注意到了，一路上的学生们也注意到了。不说其他，原主长得很好看，原本在村里还是黑的，后来来到城市后越长大倒是越白了，却也胖，一米六八，一百三十斤左右。顾昭昭昨晚细细端详过自己，不搞那些幺蛾子，原主长得算是可爱，属于那种很有欺骗性的长相。被人注视着，饶是顾昭昭都觉得有些社恐了，她低着头，走进教室，一路径直走到最后一排做好。早读的铃声响起，方秋雨迟迟没来，之后终于姗姗来迟，她看到顾昭昭呆了一呆。“昭昭，你怎么这样？”
“什么？”
“你怎么搞的这么土？你刘海呢？花二十块剪的，你扎上去干嘛？”
顾昭昭：……她细细的看了方秋雨一眼，小姑娘画着粗粗的一字眉，脸上的粉没有涂均匀，小嘴唇血呼啦差的。职教管的很宽，说是不能化妆，却还有很多小姑娘化妆，她们自以为自己画的不明显，在顾昭昭看来，却十分明显。这个年代，还真是一字眉最火的时候，她揉了揉眉心：“小雨，别化妆了，化妆的时间你还能多睡几分钟呢，你不化妆更好看。”
“是吗？最近很火的，这个眉毛还是你教我画的呢，诶，你今天是不是没化妆，我看看，嗯，是好看，就是你的眉毛是弯的，我带了眉笔，你要不要拿去画一下？”
“不要，我听说了，其实很多人都觉得素颜是最美的，我不化妆了。”
“这样啊，那我也不化妆了，我明天就不化妆了。”
方秋雨十分信任顾昭昭，也十分喜欢捣鼓这些东西。顾昭昭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姐妹。”
好姐妹的精神劲儿很快过去，做完了早操，顾昭昭被方秋雨拉着回到教室，之后开始上课，方秋雨这会儿眼睛都睁不开了：“昭昭，我先睡了。”
“睡吧。”
顾昭昭点了点头，双臂环在胸前，看着讲台上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课堂上还是乱哄哄的，顾昭昭坐在最后一排，听不清老师讲课的内容，她皱了皱眉，看向老师。语文老师是个小姑娘，看起来应该是刚毕业没多久的样子，她显然对她们这些差学生没有什么经验，顾昭昭却有。她不想出头，奈何实在是太吵，吵到她根本听不清老师在说什么，于是，顾昭昭做了一个一定会让她未来回想起来十分社死的举动。她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你们能不能别吵了，吵到我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