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被秘书推开，入眼就是一排排书架。书架很多，上面放的不是书，而是一套又一套的娃娃。娃娃一个个码的整整齐齐，这一屋子的娃娃，直接让直播间的人陷入疯狂。卫凌的事情算是闹的挺大的，又是Z集团名下的艺人，再加上刚刚直播的时候他进入了 集团直奔顶楼。不少人是追着卫凌来的，也有更多人，是猜想到了，顶楼可能坐着Z集团的大boss，那位传说中的黄金单身汉。看z系列盲盒主创人的，看卫凌的，看z集团总裁的，围观吃瓜的，各路人集聚一堂。然后，卫凌的画面再次翻转，没有转到他自己，而是赚到了总裁办公室的办公桌上，那边，一个身影静静地坐着。是个……娇小的身影？嗯？这难道是什么总裁的孩子？还是总裁的小娇妻？顾昭昭也看到了卫凌，面色有些古怪，强忍着笑意，站起身，走到卫凌面前，双眼看向直播间：“大家好，我是z集团的董事长，我叫顾昭昭，同时，也是Z娱乐的老板，是卫凌的上司。”
直播间内陷入短暂的沉默，之后是疯狂的弹幕。“啊啊啊，是个妹妹？？”
“这么年轻！！说好的黄金单身汉呢？”
“我失恋了，我再也无法直视那些霸总文了！”
“所以，卫凌和她只是上下级的关系？”
“我想起来了，卫凌是说感谢词的时候，一直看着这姑娘来着……”……众人谈论着，还有人依旧不信，在直播间大胆发言问顾昭昭是不是对卫凌有什么非分之想。顾昭昭想了想：“你们说我和卫凌有关系，无非是因为卫凌当时在看我，并且他看我的眼神很深情是吧？”
“是”弹幕疯狂刷过。顾昭昭看向卫凌，默默看了几眼，为了自家艺人的形象，还是决定，不要让他出面了。她掏出手机，翻出了一些准备好的，卫凌的照片和各种综艺，电视剧的片段。“你们看，卫凌的眼睛很大，但是有点近视，近视程度不严重，所以没有戴眼镜，也没有带隐形，我那天是坐的比较远，卫凌看不太清楚我，所以微微眯起眼睛，再加上他的卧蚕很大，说白了，就是鬼迷日眼的感觉，他的眼神，看一条狗都深情，所以，大家不要误会，我有爱人了，我和卫凌，也是绝对不可能的，大家放心粉卫凌，他没有对象，近期这几年也完全没有找对象的打算。”
顾昭昭一边说着，一边翻着自己手机里卫凌的各种照片，有剧照，也有视屏，无一例外的，都是卫凌看远方的样子。别说……还真是……双眼微微眯起，卧蚕显得很大，加上卫凌正派又有些可爱的长相，可不就是看谁都深情吗？误会很快解开，顾昭昭对着直播间的观众挥了挥手，之后看向卫凌：“可以了，关直播吧。”
“好！”
卫凌看也不看，手一摁，就将手机揣进了兜里。他可不敢看手机，他是知道的，自己现在这幅鬼样子，顾昭昭刚刚没有直接笑出声都是对他最大的尊敬了。手机放入兜里，顾昭昭绷不住了，扑哧一声笑出来。“老大！你笑什么！”
卫凌的声音中满是控诉和委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妆都花了，你刚刚是不是被骂哭了？哦，我不是笑你哭花脸了，我是刚刚想到比较高兴的事情。”
顾昭昭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呜呜呜老大，可吓死我了，我清清白白好少年，被这样愿望，我要是有对象那就算了，我都没对象，呜呜呜老大，她们怎么就不信我呢？我好不容易火了，我就想好好经营呜呜呜，那些营销号都不当人……”卫凌越想越委屈，他本来就是玻璃心，听不得别人骂，之前大火的时候，微博还不出名，后来有微博了，自己也糊了，光是看弹幕他都有些受不了，更不可能开个人官方账号。一直到前不久，他的账号才开起来，谁知道半年不到，就被人这样骂。“你的眼睛肿了，等下让经纪人带你去修复一下，费用公司报销，行了，多大年纪了，别哭，当演员就是要这样的，经历多了就习惯了，多少人大火之前都是被黑的，没准你经过这次之后，就火了呢？”
顾昭昭拍了拍卫凌的肩，眼前的卫凌委屈的像个大狗狗。卫凌呜呜咽咽的停下哭泣：“嗯，不能再哭了，明天就要进组拍戏了，老大你等下要忙吗？你会来看我吗？听说爽子小越她们拍戏的时候，你都去看她们，还给她们买零食，买奶茶，老大，我能喝一杯奶茶吗？三分甜，不……无糖也行，我好久没有喝奶茶了，为了这部剧我差不多这半年都在健身呜呜呜。”
说着，卫凌又委屈上了，其实，顾昭昭一般是不会去剧组看自家男演员的，之前自己的身份还没有什么人知道，知道的人也不会外传，但现在，反正大家都知道自己是Z集团的董事长了，去看看也没事，不要太密集就好。顾昭昭这么想着再看眼前的卫凌，点了点头：“行，有空就来看你。”
卫凌终于开心了，知道自己打扰顾昭昭很久了，有些不好意思：“老大，那我先走了，你忙。”
“行，去吧。”
顾昭昭很好说话。卫凌走出董事长办公室，长舒了一口气，在秘书们的视线中离开，走出她们的视线，卫凌掏出手机。一边掏手机，一边嘀咕：“这下解释清楚了，应该没有人骂我了吧，让我看看现在的……啊啊啊？”
太过于诧异以至于卫凌整个人的脚步都僵住了。在他的视线中，自己的手机还在直播界面，画面从刚刚的一片漆黑，变得豁然开朗，屏幕中，出现了卫凌的脸。刚刚在办公室里卫凌脸上的妆已经用纸擦了很多了，带着眼泪一起擦，效果好，但也不是很好。以至于他现在脸上红一块，黑一块，活像是刚从煤厂里挖煤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