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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郦果儿(1 / 1)

第一个就饶不了她们!谢燕娘这一睡直到午时都没能醒来,雪菱唤了几声,怎么都叫不醒她,实在是急了。原先还能瞒着,午时听说摄政王已经回来了,他在的话必然会派人来叫谢燕娘过去一起用饭。果不其然,小童很快出现在院门,雪雁满脸的急色没能瞒住他。不过片刻,雪菱就见摄政王大步走来,眼神不冷不热地扫过她和雪雁,却惊出了自己一身冷汗。“这是怎么回事?”

阮景昕看着床榻上昏昏沉沉的谢燕娘,冷声问道。雪菱赶紧拽着雪雁跪在地上,答道:“奴婢也不知,姑娘突然昏昏欲睡,只道是倦了,谁知道一直没能醒过来。”

“怎么不派人去找郎中,耽搁了该如何是好?”

阮景昕忽然看见桌上空了一半的篮子,里面分明是红果,便问道:“你家姑娘今早吃了这些果子?”

“回大人,姑娘十分喜欢这郦果,足足吃了一半,还是奴婢劝着才没吃完的。”

雪菱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郦果?”

阮景昕似乎有些惊讶这个名字,回头看向榻上的谢燕娘。雪菱赧然,低声答道:“这是姑娘起的名字,说是边城的树林才有的野果。”

闻言,阮景昕两指搭上谢燕娘的手腕。雪菱屏住呼吸,生怕谢燕娘有什么事。半晌,才听见这位大人开口道:“无妨,不必请太医了。”

雪菱刚松口气,就听雪雁懵懵懂懂地问道:“大人,姑娘是病了吗?”

“不是,”阮景昕摇头,嘴角居然噙着一抹浅笑:“她是醉了。”

“醉了?”

这个答案让雪菱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想到谢燕娘会忽然醉了。她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篮子里,难不成吃郦果也会醉人?阮景昕让小童去房里拿来醒脑丸,放在谢燕娘的鼻尖。她皱着鼻子,很快睁开了眼睛。雪菱满脸欣喜,姑娘终于醒过来了。她正要开口,谁知道下一刻目瞪口呆。谢燕娘爬起来,满脸不悦地拍掉醒脑丸,这就算了,居然一头扎进阮景昕的怀里,小脸在他颈侧胡乱蹭着,直把大人的衣襟蹭得散乱了,才心满意足地枕在他的肩头,似乎又睡过去了。雪菱心惊胆战,上前小心翼翼地道:“大人,姑娘怕是醉得糊涂了,让奴婢扶着姑娘躺下吧。”

她伸手要去扶,谁知道谢燕娘身子一扭就避开了,几乎整个人都要窝进阮景昕的怀里,叫雪菱看着,急得快要哭了:“姑娘,好姑娘,别睡了……”谢燕娘索性伸手搂住阮景昕的脖子,继续呼呼大睡。“罢了,让她再睡一会。”

他伸手搂住谢燕娘,免得她摔下去。另一手抬起,轻柔地拨开遮掩着她脸颊上的一束黑发。温柔小心的动作,叫雪菱看得一紧,连忙低下头去。她想要退出去,又怕谢燕娘跟阮景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只得眼观鼻鼻观心站在角落,静候着谢燕娘醒来。果然如大人所说,谢燕娘时不时蹭一会,不过一刻钟后到底还是醒转了过来。她迷茫地看着咫尺之间的那张脸,下意识地伸手就要碰上那张面具,却在半途被人擒住手腕:“姑娘醒了?”

谢燕娘点了下头,又摇头,听得耳边传来阮景昕的轻笑声,只觉得耳侧一热,他的指尖穿过自己散落的乌发,轻轻抚过。如此亲昵的姿势,终于让她渐渐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几乎整个人都贴在阮景昕的怀里,不由涨红着一张脸,似乎不明白是不是还在梦中。雪菱适时提醒道:“姑娘起来,可要准备洗漱?”

谢燕娘这才发现两个丫鬟四只眼睛盯着自己,连耳根都红了,手忙脚乱从阮景昕怀里下来,只是长发和他的盘扣缠绕在一起,扯得她生疼,险些摔下去。“小心些,”阮景昕一手搂着她的纤腰,一手去解开缠绕的乌发。索性解不开,他直接把盘扣扯了下来,一缕乌发便落在自己的掌心里:“好了,没弄疼姑娘吧?”

这话说得暧昧,谢燕娘嗫嚅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阮景昕忽然又问道:“姑娘很喜欢吃郦果?”

“嗯,酸酸甜甜的,叫人吃得停不了口。”

谢燕娘坦白地答道,似乎害怕阮景昕再不给她这个果子吃。阮景昕笑笑:“姑娘想吃,只管开口就是了。不过这东西不能多吃,姑娘莫贪嘴才是。”

谢燕娘涨红着脸,这回是羞的:“民女记住了,下回必然不会再贪嘴。”

吃了半篮子,昏昏沉沉就算了,居然还敢爬到阮景昕的身上,她觉得这辈子的脸都要丢尽了,说什么下回都不能多吃。“赐婚的圣旨这两天便会到了,姑娘若是反悔,还有机会,却是唯一的机会了。”

阮景昕一双眸子盯着谢燕娘,只等着她的回答。谢燕娘有些吃惊,问道:“民女自然不会反悔,只是皇上这般轻易就答应了大人的请求?”

毕竟她是一介商户之女,如今还被谢家除名,声名狼藉,还以为要费一番周折皇帝才会答应阮景昕的赐婚,怎么像是毫无阻碍?“皇上巴不得我娶一个没有庞大家族的女子,势单力薄,那就更好了。”

阮景昕站的位置已经足够高,不需要锦上添花的联姻。若真是如此,幼帝第一个就不高兴,更别提是身边虎视眈眈的辅政大臣了。牵强联合,他们第一个必然要把对方抹杀,绝不会轻易让阮景昕如愿的。反倒是谢燕娘一介孤女,出身低微,也不知道是怎样的狐媚子,竟然勾住了摄政王的心。不管如何,没有大势力的支持,又被家族除名,他们自然乐得卖摄政王一个好。“只是我也得再次提醒姑娘,嫁给我,不见得是一件好事,甚至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阮景昕并非危言耸听,在背后盯着他小命的人实在太多。谢燕娘不过是一个小丫头,没经历过腥风血雨,自然不能明白这背后的危机四伏。只可惜,谢燕娘重活了一辈子,哪里是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她明白跟着摄政王,未必有想象中那么安稳。可是有弊也有利,阮景昕待她不错,位高权重,是个极好的靠山。只要自己不背叛他,阮景昕素来护短,绝不会轻易让谢燕娘丢命。端看那些伤残的老兵,也能在他手底下谋事,就能明白摄政王是面冷心热,绝非无情之辈。跟着贵人,最糟糕的便是被当作棋子,轻易就能舍弃。谢燕娘在阮景昕身边,却不必担心这些,何乐而不为?她沉静地点了点头,开口道:“民女可以发誓,若是以后背叛大人,天打雷劈,不得好……”最后一个字,被阮景昕的大掌阻挡,没能说出口。他抿着唇,即便有面具遮挡,谢燕娘也能看出阮景昕的不悦来。“不必发毒誓,我从来都是相信姑娘的。”

“多谢大人,民女必为大人尽心尽力,鞠躬尽瘁。”

谢燕娘低下头,表示她对阮景昕的臣服。“鞠躬尽瘁倒不用,谢姑娘只要好好的……就足够了。”

阮景昕轻轻叹息,明白她心里还存着疑虑,才会对他兢兢战战的。谢燕娘敏锐地感觉到,最近摄政王对她要亲近了许多。这种亲近,甚至比两位将军更甚,因为阮景昕唇边的笑意在她的面前多了不少。柔和里带着一丝宠溺的笑容,不知为何让谢燕娘也忍不住跟着微笑起来。圣旨如期而至,宣旨的是幼帝跟前的宦官,尖利的声音听着十分刺耳。谢燕娘一字一句地听着,即便阮景昕提前说过,她依旧觉得有些不真实。恍恍惚惚地再次为人,她居然成了摄政王的正室。双手将圣旨举过头顶,谢燕娘恭恭敬敬地接过圣旨,从这一刻开始,她便是真真正正成为黎家人了。“恭喜谢姑娘,这是洒家的一点心意,还望姑娘笑纳。”

宦官很上道,宣旨后,绷着的脸立刻笑开了花,主动上前攀谈,眼神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刚出炉的王妃。“有劳大人费心,”谢燕娘略略点头,身后的雪菱便接过了宦官送来的贺礼。既然别人主动送礼,她也不好拒绝。而且谢燕娘也明白,这是幼帝那边的人想打探自己的深浅。宦官寒暄几句,便拐到了两人相识的缘由上:“听闻当初姑娘去城门的时候惊了马,还是摄政王身边的人救下的?”

“的确如此,”谢燕娘笑着点头,只是拦下疯马的并非阮景昕的人,而是戎族的孟铭祺罢了。这一点,她倒是没打算跟面前的人多说。“这还真是缘分,冥冥之中让两位见面,成就一线姻缘。”

宦官的话说得巧妙,言下之意是说她想要接近摄政王,这才会如此巧合吗?谢燕娘依旧笑笑,似乎完全听不出他的暗喻:“的确是缘分,多得大人相助,当时马车里我和两位姐姐才能毫发无伤。”

她们三姊妹都在,偏偏只有她成为摄政王的妻子,若是刻意接近,何必带上两个姐姐?宦官挑了挑眉,又笑道:“记得谢家长女嫁给了十五王爷为侧妃,姑娘成亲,两位姐姐必然过来庆贺?”

谢家三姊妹倒是能耐人,一个嫁给了十五王爷,一个嫁给了户部侍郎,一个竟然嫁给了摄政王。十五王爷是皇亲国戚不说,又是先帝留下的唯一一个弟弟,幼帝的亲叔叔。户部是拿着庆国钱财的,着实是个不错的肥差。至于摄政王更不用说,权倾庆国,尤其拿着军权,身后的黎家军更是所向披靡,叫幼帝十分忌惮。谢家也不知道怎么教养的,倒是教出了三个厉害的姑娘。闻言,谢燕娘唇边的笑意淡了几分:“大人怕是忘了,我与谢家再无关系,两位姐姐必然不会忤逆父亲的意思,尤其是大姐。”

宦官这才想起,谢老爷要跟面前这位三姑娘断绝父女关系,做法十分决绝,据闻还是谢家长女授意的。如今谢燕娘攀上了摄政王,也不知道谢府当家会不会痛心疾首,听了长女的话,断了跟摄政王攀上的机会了。“是洒家说错了话,还望姑娘见谅。”

谢燕娘摆摆手:“事已至此,即便大人不说,别人也会提起。”

她语气仿佛不介意,只是面上的神色带着几分惆怅和黯然,哪里真的不介意?宦官忧心跟谢燕娘亲近,低声道:“若是姑娘信得过洒家,不若我豁出这张老脸,让姑娘跟谢府当家私下谈一谈?到底是父女,血脉相连,哪里会有隔夜仇?”

谢燕娘摇头:“多谢大人的好意,谢当家已经送来官府的文书,此事再无回旋的地步,何必再纠缠?”

她一副被伤透了心,不想再提及此事的模样,宦官讪讪的,再没继续说下去,很快便告辞了。雪菱皱起眉头,送走了宦官,轻声问道:“这位大人怎么这般急切想要帮着谢家跟姑娘握手言和,莫不是老爷还能买通皇上跟前的红人给他说情?”

谢燕娘嗤笑一声,摇头道:“他也只是动动嘴皮子试探一下我罢了,要是我真的有这个意思,估计麻烦就多了。”

雪菱一愣,有些不明白为何宦官不想看见谢燕娘回谢府?“这位大人背后是皇上,或许还有几位辅政大人的意思。谢家长女嫁入王府,我又即将成为王妃,若是姊妹情深,不就是十五王爷和摄政王双双联手,皇上不害怕才怪!”

谢燕娘好笑,皇上一派还真是担心过头了,让自己跟谢蕊彤和十五王爷两人亲近,不是恶心她吗?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他送的贺礼是什么?”

谢燕娘好奇,雪菱立刻就把东西拆开。“五百两金票,还真是大手笔。”

她啧啧称奇,翻来覆去打量着金票。眼看阮景昕回来了,谢燕娘迫不及待把金票拿出来:“皇上真大方,一出手就送了金票。足足五百两,就算打几十套头面都够了。”

阮景昕笑笑,没接过金票:“既然是皇上送给姑娘的,你只管收着便是了。指不定以后为了笼络你,只会送得更多。”

谢燕娘眉开眼笑,有人送东西,她自然不会拒绝。反正对皇帝来说,送的这些东西不过九牛一毛。再说,这些金票哪里比得上摄政王整整一个金矿。说会动心,那也只会是祁庄!谢燕娘小心翼翼把金票放进锦盒的暗格里,也不避着阮景昕。瞧见她一副小财迷的模样,抱着锦盒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似乎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藏好,阮景昕忍不住失笑道:“放心,庄子里不会遭贼,姑娘就算放在桌上也不会有人敢动的。若是姑娘喜欢,不若再打几对镯子,又或是打一整副金头面来?”

谢燕娘无奈,上回一个盒子的金首饰险些害惨了自己,再说这些首饰戴在身上就跟暴发户一样的俗气,若是一整套头面,完全跟一棵会动的金子树一样,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大人,不用了,民女觉得已经很足够了。”

“不是说女子的首饰匣子怎么都不算多,姑娘反而不喜欢?”

阮景昕倒是没勉强,只是夜里叫人送来一整盒的宝石,亮晶晶的,险些亮瞎了谢燕娘的双眼。雪菱笑眯眯地道:“大人果真喜欢姑娘,每次出手都相当阔绰。”

雪雁点头复议:“听说姑娘喜欢吃郦果,又让人快马加鞭从边城送过来。”

谢燕娘就算脸皮再厚,也叫两人说得不好意思了,绷着脸把她们打发出去,只是耳根通红暴露了自己的心思。雪菱笑着关上门,免得自家姑娘羞恼成怒。不过姑娘嫁得好,她们也沾了光。想到带着雪雁,跟着谢燕娘嫁到摄政王府,雪菱琢磨着以后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可是雪菱又开始发愁了,姑娘被谢家除名,不能从谢府出嫁,总不能从这个温泉庄子里出嫁。这就算了,嫁妆该怎么办?总不能让摄政王亲手置办,叫谢燕娘两手空空嫁过去吧?谢燕娘脸上的滚烫落下后,也开始发愁嫁妆的事。她以前跟柳紫芙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哪里还有闲钱来筹备嫁妆。柳紫芙原本也告诉自己,多哄着谢老爷,若是他高兴了,肯定会风风光光把谢燕娘嫁出去,嫁妆就不用愁了。可惜柳紫芙猜错了一点,谢老爷利益至上,为了谢蕊彤直接把她从谢家除名了。不过也幸好谢老爷做得够绝,连官府文书都准备好了,估计是担心她去闹腾。谁知道如今谢燕娘要做王妃了,谢府就算想重归于好,也不可能自打嘴巴,巴巴地上门来给她送嫁妆。只是谢老爷如今自身难保,哪里还能筹措出嫁妆来?毕竟嫁的是摄政王,可不能寒酸。以谢府如今的惨况,只怕六十四抬嫁妆都置办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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