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女人是你。”
方铃铛浅笑，“是不是很意外？原本我在方府，差点被爹送回乡下。然而，后来发生了点事。你知道，我为何能进入皇宫吗？”
柳音音神情淡淡，“我不想知道，你随意吧，从前我和你没话说，现在也没有。”
说完，她抬脚往前走。方铃铛温婉的声音传来，“南昭出事的那段日子，皇上心情不好，晚上独自饮酒，我恰巧在宫内。男子总归血气方刚，我们……”说到这里，她看到柳音音身体微僵。“我的第一次给了皇上，他的第一次也给了我，虽然他把我认作了你。”
方铃铛说完，一步步走近柳音音，“听说，你最近发脾气，皇上是一国君主，要处理的事很多。我希望，你不要给他徒增烦恼。喜欢他，就留下，像我一样，不在意他以后拥有更多女人。如果不喜欢，你马上离开皇宫。”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柳音音回过身去，定定地看着她。“我可以帮助你离开，天大地大，去哪都好。皇宫，真的适合你吗？你能辅佐皇上，能看他拥有三千佳丽？”
方铃铛双眼弯起，一脸笑意，随即扬手拍拍柳音音的肩膀。“我给你三天时间，想要我帮你，还是这里，我们御花园见。”
说完，方铃铛转身，就要离开。走了没几步，她身子一转，摸着肚子，脸上带着浅笑，“那一夜，我好像有了孩子。不过不确定，要进一步诊断。”
柳音音转身，抬头看着天空，如果是以前，她听到那句话，肯定掐方铃铛的脖子，再去宁连尘那里，大闹一番。可现在，她只有一瞬僵硬，很快就恢复平常。天空的鸟儿，那么自由。在她小的时候，爹就说过，音音，等南昭局势稳定，爹带你去乡野。你娘最拿手的馍馍，每天给你做。后来，司徒霖对她说，音音，等我不忙了，咱们偷溜出宫。带你爬树，摘果子，捏糖人。然而，说话的两人，如今，都不在了。不知过了多久，她一直在御花园站着，直到身后传来沉稳的男人声。肩膀上随即覆上一只大手，她转身，侧身行礼，“参见皇上。”
宁连尘眼神一变，右手扬起，很快拉起她，用力将她揽入怀中，“你不需要这样，我在你面前，不是皇上。”
“身份不能变，你终究是皇上。”
说完，她就要推开他。却被宁连尘一把阻住，“音音，我还是你的连尘哥哥，我没有变，以后也不会。”
“我在你心里，很重要吗？”
柳音音抬头，认真地看他。不知她为何这样问，但宁连尘仍慎重点头，“仅次于皇姐，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第二人。”
他由皇姐一手带大，宁茹兰的重要性，柳音音明白。在他心里第二位，分量很重。“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了……”柳音音还没说完，就被宁连尘打断。“说什么胡话，我比你大，要先走，也是我。”
柳音音秀眉拧起，连连摇头，“不行，你不能比我先走。我总是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走。”
不管她今后在哪里，她都希望宁连尘，好好的！“傻丫头，我陪你一生一世。这段时日忙，等过了，我带你出宫玩，可好？”
宁连尘一边说一边抚摸她的头发。柳音音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他。“怎么？不愿意吗？”
半响后，柳音音开口，却只说了一个字，“我……”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段时日来，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音音。”
宁连尘双手捧住她的脸，身体一动，将她按在旁边树干上，声音轻柔，如风一般，飘入人心。柳音音抬头，睁着大眼看他，“怎么了？”
话落，唇瓣还未闭上，眼前男人突然低头，吻了上去。一丝丝，一寸寸，撬开她的牙关，长舌而入，在她口中，慢慢地席卷，吸尽她所有的芳香。吻，带着思念，带着狂想，慢慢加深。一双大手在娇柔的女子身躯上，缓缓移动。不再像以前的纯真，带着浓浓男女情。柳音音双手抬起，按在他的胸膛上，奈何男女力道差距大，怎么推都推不开，反而引得他更深地吻。“唔，唔……”她喘不过气来，脸颊绯红。宁连尘放开她，抚摸她红嫩的唇，“音音，我想你。”
柳音音连声喘气，没有理他，胸膛里的空气，仿佛全被他吸走。“音音，我带你会寝殿，今晚，我歇在你那。”
说完，他拉住她的手，带她往前走。柳音音挣脱不开，只能任由他拉着。御花园外，她看到了方铃铛。随即，她发现宁连尘的面色沉了沉。“臣女参见皇上。”
方铃铛侧身行礼，礼貌有加。“既然知道自己是臣女，后宫，谁允许你进来？”
宁连尘眉头微皱，带了王者威严。方铃铛心中一揪，他对待柳音音，不这样。刚才的一幕，她全都看到了。在他心里，柳音音是最重要。“臣女跟随爹爹入宫，不小心入了后宫，皇上恕罪。”
宁连尘看向旁边随伺太监，“告诉方太医，若以后他女儿再入后宫，他这乌纱帽，别要了。”
太监立刻行礼，“奴才这就去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