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婚礼(1 / 1)

“下雨了,你不知道找个地方躲雨吗?傻坐在这里,玩苦肉计?”

厉惟奕的声音近到了跟前。温心悠心想这位爷可算是出现了,她勉力抬起脸,厉惟奕满脸的淡漠瞬间变成了怒意。他伸手来摸温心悠的额头,一边把衣服披到温心悠的身上,一边破口大骂,“温心悠,你要死也别死我楼下,死得远远的。”

温心悠被他抱在怀里,虚弱地瞧着他,骤然间的暖意,让她觉得突然舒服了一些。“我弟呢?”

都这会了,发起了烧,唇色惨白,一副女鬼的样子,还记挂着在国外的弟弟。厉惟奕顿时明白了,如果不是拿着温柏来威胁温心悠,这个女人也不会这么固执地坐在这个长椅上,淋了雨,湿了全身,也不肯走。凌晨两点的街上,车辆稀少,厉惟奕等了半天,都没有看到有的士经过。最后干脆一路小跑,颠簸让怀里快要睡着的温心悠又醒了过来,她迷蒙着眼,细雨蒙蒙中,一大滴水落到她的脸上,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滑,慢慢浸到她唇边,淡淡的咸味就弥漫开来。然后又是一滴落下来。她脑子里面混沌,等习惯了颠簸的时候,迷迷糊糊将睡未睡的时候,才意识到,刚才那弥漫着咸味的雨水其实是汗水。幸好这附近还真的有一家医院,厉惟奕其实也只是凭着记忆,找到了这里。挂了急诊,医生轻描淡写地给开了药,“低烧。”

厉惟奕皱了眉头,看着怀里睡得跟只猪一样的温心悠,“可是她嘴唇发白。”

医生的目光忽然间定住了,抬头打量了他的满头的水,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你把她抱过来的?”

厉惟奕莫名其妙,点头。医生又低头开了痛经宝颗粒。厉惟奕心想这医生太神奇了吧,把温心悠抱到病房里面睡着,自己站在走廊里抽烟,晚间值班的护士走过来,走过去,都对他投来莫名的眼神。厉惟奕没有放在心上,等老苏开车来接他们,一脸诧异地指着他的衣服,“厉少,你的衣服……”他低头一看,白色的衬衣上面血迹斑斑。厉惟奕顿时明白过来了,睡在他怀里的温心悠穿了一条深色裤子,压根就看不出来血的痕迹。他忍不住掐了她臀部一把,疲惫地闭上眼睛睡了。重新回到家以后,厉惟奕把她放床上,把她叫起来吃药,温心悠却死活不肯,起床气忒大。厉惟奕软着声音,哄了又哄,温心悠把药一把抓了,喝了一口水,倒头继续睡。厉惟奕洗了澡出来的时候,那白色床单就被温心悠的大姨妈画了一张血染的地图。他哪里睡得下去。厉惟奕又把温心悠卷起来,放到一边的榻榻米上,自己换了床单。想把温心悠抱回来,却又怕她画出一张血色地图来,他不敢睡。想了想,打开了一个抽屉,里面全是卫生棉。他犹豫了,该用那张?拿了几包出来,发现了日用夜用的区别,晚上应该是用夜用的吧。可是夜用的又有区别,什么超长超薄干爽,什么超长棉质轻柔……厉惟奕表示,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最后,他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选了最角落里面看起来最大包的那个,婴儿纸尿裤。厉惟奕夜晚醒了几次,发现温心悠都没有再画地图,心里踏实下来,这才安安稳稳地搂着温心悠睡了。温心悠悠悠醒来,身边骤然间多了一个男人,把她唬了一跳,弹坐起来。厉惟奕被她的这个动作给弄醒了,睡眼朦胧地扫了她一眼,又伸手去拉她,“再睡会。”

温心悠手脚并用地去推他,要把他踢下床。厉惟奕莫名其妙,瞌睡被弄醒了,满脸的烦躁,却又强压着怒气,压住她作怪的手脚,“发什么神经呢?”

温心悠瞪着他,“你贱不贱啊?嫌我脏,还来搂着我睡。滚远点!耍我很好玩是吗?我弟弟到底怎么样了?要是真出事了,我和你拼命!”

厉惟奕倒是气笑了,“不贱能看上你吗?”

温心悠气得胸口起伏,没有说话,转过脸去,不看他。小腹又抽痛起来,她没有忍住,眉头皱起。厉惟奕捕捉到了,主动搂住她,“别生气了,不是说你们女人大姨妈期间不能生气吗?我承认错误还不行吗?你干嘛不告诉我,是你来月经了。”

厉惟奕昨天晚上收拾床单的时候,发现了塞在床底下的床单,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他忽然间明白了。温心悠却不想和平,转过脸来,挑衅地看着他,“我已经不是处女了。”

厉惟奕把她搂紧,头抵着她的发顶,像是哄孩子一样轻怕她的背部,“乖,别闹了,再睡会。”

温心悠郁闷了,这人怎么没有暴跳如雷,怎么都不该是这副样子啊。她又说了一遍,这一次声音扬高了,她不信他耳朵有问题。厉惟奕不理,不一会就传来悠长而规律的鼻息,居然很快就睡着了。温心悠睁眼望着天花板,没有睡意。她瞬间明白了,厉惟奕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不是处了?他不是说过跟温予涵是好朋友吗?温予涵跟她发生关系的事情,都告诉了厉惟奕?这些事情都变成了谜题,因为温予涵已经不在了。不过她想这些事情很有可能,因为厉惟奕明明和她不熟,还知道她对蛋过敏,不能吃蛋。小腹传来坠坠的痛感,她一惊,大姨妈怎么又来了?不是明明已经完了吗?她探手去摸,这才感觉到自己穿的裤子有点怪。温心悠摸了半天,脸上居然慢慢地发热了,什么时候换上的这个纸尿裤,她没有印象啊!难不成是厉惟奕给她换上的?纠结了一会,又想到昨天晚上被厉惟奕吵醒,她又安慰自己,兴许是昨天晚上自己换的。这么一想,又舒坦了。她睡醒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她到房间里的卫生间里面看了,真的是穿着让人尴尬的纸尿裤。她洗漱好出去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放了白米粥。厉惟奕端上了水果沙拉,温心悠有些不好意思,埋头捧着粥喝。厉惟奕先她一步用完餐,自己进到房间里面,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正式的西装。温心悠以为他要出门,没有想到他却走到温心悠的面前,“吃饱了吗?”

温心悠点点头。厉惟奕看了看腕表,坐到了她对面,把那些药都摆在她面前,“把药吃了。”

花花绿绿的胶囊,还有一杯茶色的液体,袅袅地冒出热气。“这都是什么?”

厉惟奕一一道来,最后一个词让温心悠才压制下去的尴尬又浮了上来。“痛经宝颗粒。”

他连这个都知道。她难得地没有跟他斗嘴,沉默地一一吞了下去。厉惟奕又拉她起身,“换衣服去。”

温心悠被他拽进了房间,打开衣柜,他挑了一件红色的单肩裙子,比照在她的身上。“换上吧。”

他把衣服塞进了温心悠的手里,可是她却站着不动,“换衣服干什么?”

厉惟奕拨了拨她颊边滑落的头发,“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林悠然的婚宴。”

“那你出去。”

厉惟奕挑眉看她,“你的纸尿裤都是我给你换的,你还有什么是我没有看过的。”

温心悠的脸又唰地一下红了,这么丢脸的事情,能不能不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她拿了衣服到卫生间里面换了,可是背后的拉链却怎么都够不着,刚好卡到了腰部的中间。厉惟奕在门外敲门,催促她。她只好慢腾腾地出来了,手还捏着后背,一脸不满,“这什么裙子啊,拉都拉不上!”

“转过去。”

厉惟奕掰过她的身子,礼服的红色妖艳如火,完美地包裹着她的圆润饱满的臀,没有合上的腰背,在拉链封中露出来,跟雪一样。他久久没有动作,温心悠正想回头催促,却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印在了她的背上。是厉惟奕低头,吻着她光洁的后背。温心悠的身体几乎是抑制不住地一抖,厉惟奕敏感地察觉到了,他退后一步,将拉链拉上。温心悠走到梳妆台前,把披肩的长发梳顺了,这才转过身。厉惟奕的眸光有一瞬间地发亮,却很快就温了下去,沉着脸打量着她。温心悠奇怪,“怎么了?”

厉惟奕从首饰盒子里面挑了一条玉兰花形状的项链给她戴上,一手揽住她的腰,往婚宴现场去了。林悠然一身白色西装,手里捏着新郎的胸花,站在酒店的停车场里,抽着烟。温心悠远远地望过去,觉得他抽烟的姿势透出颓丧和消极,怎么都不大像是一个要结婚的新郎,一点喜气都没有。厉惟奕拥着温心悠,也看到了林悠然,却当什么都没有看到,就朝着酒店的礼堂里面走。容依意提着繁复的婚纱,急匆匆地走过来,看到温心悠,她脸色一变,口气不善,“你来干什么!你是不是来勾引悠然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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